两人正在说话间,此刻宁越面色却是极为难堪,昏沉沉的天空上火色裂鹰疾驰而下,一股莫名的威压,令得宁越差点单膝跪地。
“两脚羊!你很嚣张啊!看我烧死你!”拓跋桑看着宁越渐渐抬不起的腰身,眼神十分的得意,周身的鼎气也是愈发的卖力,想要将宁越瞬间碾压。
“我当是什么呢?若是只有这点手段!那也太小瞧我了!”宁越弯曲的双腿猛然伸展,背后赫然浮现一道苍天大树,宁越眼神决裂,张口怒喝:“木法!”
“煌卒!”
“草木皆兵!”
“万箭齐发!”
随着宁越的怒吼,大地上无数木卒拔地而起,足足有数万人之多,人人手持一柄长弓,直勾勾对准俯冲而来的红鹰,宁越神色决厉,张口暴喝:“去!”
“嗖嗖嗖……嗖嗖嗖!”满天箭雨如万千溪流汇聚大江大河,逐渐凝聚成一柄深绿色的长箭,强烈的箭气震荡的周边的狂风大作,周边飞沙走石。
“嗡”一计破风之音传来,深绿色的弓箭和红色烈鹰在空中碰撞,顿时气浪涛涛,余波震荡,两者碰撞相互僵持,拓跋桑眼神凶狠,看着被阻挡的红鹰,一双黑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宁越,张口怒喝道:“蛟蛇共舞!”
“嘶嘶嘶!”
“啵啵啵!”
拓跋桑双臂之上,左蛇右边蛟,原本妖兽闭合的眼睛猛地睁开,身子活灵活现的在拓跋桑的皮肤上游走,灵蛇以手为引导,直接破体而出,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宁越撕咬杀去,蛟龙仰天俯冲,身子入没云端,瞬间整片黑夜乌云盖月,蓝白色的雷霆绽放霹雳,惊愕的人面色惨白。
“轰轰轰!”龙蛇灵光,裹挟着万千雷霆朝着宁越席卷杀来,瞬间大地迅速龟裂,宁越那刚毅的面颊也是流露出难堪的神色,周身泛起金黄色的光芒,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上空的龙蛇。
“轰轰轰!”雷霆所过之处,宁越周边尘土飞扬,此刻的宁越衣衫褴褛,面色发白,灵蛇缠身,蛟龙帮衬,可谓是将宁越困在其中。
“啧啧啧!翻天术的水准了!这乾兽囚纹录当真是好宝贝,圣术之威果然不可小觑,眼下不过皮毛,竟然也这般难缠!”上官汐倒了一杯茶水,看着被龙蛇困住的宁越,嘴中啧啧啧感叹。
“你不出手吗?”柳甲刀双手交叉放于鼻息,回头询问上官汐。
“不用!毕竟是老师看中的弟子,对付拓跋桑,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上官汐端起茶盏闻香品饮,到时候别有一番滋味。
“小鬼!能够逼的我出动三道兽纹,你已经值得称赞了!给我死吧!”拓跋桑仰爪朝天,心中怒喝道:“三纹镇道!”
“啾!”
“嘶!”
“吼!”
三种形态的妖兽猛然飞入长空,逐渐行程一道秘文法阵,龙蛇鹰每一只妖兽没入其中,威力便是强大了一个境界,三兽没入赫然达到翻天术中期的层次。
“轰隆隆……轰隆隆!”翻天之术,顾名思义,有着翻天的威能,瞬间天地变幻不定,天雷滚滚如雷霆落世间,大地震荡,如地龙翻身,整个云关城的上空像是有一座巨大的山峰要缓缓落下。
此刻正在闭目养神的皇甫愚终归是坐不住了,猛地睁开眼睛,手中一道骨玉向着驿站的方向飞掠而去,直接将此方天地困住,以免造成余波震荡。
“咳咳!”宁越张口吐出一抹鲜血,现在的他被灵蛇虚影困住,还未挣脱开来,在看着如同山岳一般压来的阵纹,宁越眼中冒着火焰的光芒,猛然怒喝:“鹈鹕伞!“
“嘎嘎嘎!嘎嘎嘎!”自宁越背后飞出一道火焰伞柄,猛然张开,瞬间无数的火焰鹈鹕飞出,将宁越周身的灵蛇虚影给焚烧的一干二净。
宁越双脚着地,看着中怒意恒生,双手结印,嘴中怒喝道:“三百六十五路旗阵!”
“嗖嗖嗖嗖!”原本被摧毁差不多的木卒一个个支棱的站起身子,按照天罡地煞阵的位置站好点位,瞬间地面之上浮现一道黑白相间的阵纹。
此刻宁越面色惨白,额头上的汗水如同倒豆子般滑落,身上的鼎气已经被掏空,背后的饕决更是由黑变红,似乎正在竭力都吸收周边的鼎气。
驿站楼中
“诸葛家的天罡地煞阵!这不是诸葛家的不传之术吗?”柳甲刀见多识广,自然知晓宁越施展的手段,一旁的上官汐却是抚摸胡须道:“只是这天罡地煞阵,可挡不住拓跋桑的攻击手段啊,罢了!我这师弟的手段怕是差不多了!我且去……!”
“你等等!”柳甲刀猛地摆手,示意上官汐不要乱动。
而此时站在战场之中的宁越,面色憋的涨红,怒发冲冠暴喝一声:“九天煌卒术!长!生!将!”
“噗!”宁越刚刚嘶吼一声,张口便是碰吐出一口瘀血,而此刻大地却是剧烈的震荡,原本严丝合缝的石板瞬间龟裂,以天罡地煞阵的中心,赫然生出一颗参天大树。
“嗖嗖嗖嗖哦嗖嗖!吱呀吱呀…吱呀吱呀!”无数的树木破土而出,渐渐形成一道高大威武的身形,身长和一般人无二,但是和宁越身下阵兵士卒不同,此木人身上包裹着淡绿色的盔甲,虎头人身,手持一柄青龙偃月刀,身后插着四面三角旌旗,双目放射悠悠绿光,目视上空中的拓跋桑。
“半步封侯!”柳甲刀蹭的站起身子,上官汐眼中也是流露出奇异的神色,看着那个虎头人身的木人,上官汐眼中也是流露出奇异都神色:“不对!这是木人的威能,不是宁越自身的实力!这是文骞的手段,看样子文骞这是把压箱底的手段都交给这个小鬼了!”
此刻拓跋桑面色惨白,他施展的本身就是圣术,而且以他盛莲境的实力,能够发动本身就有些勉强,惨白的脸色,无疑表明他的鼎气也快支撑不住了,黑色的双眸看着下方蝼蚁,拓跋桑怒喝一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