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两人正在谈话间,此处小天地间的风云变幻,最让人觉得奇异和瘆人的是,正在打坐的封天身上的怨气正在被蛋壳吸收,化为自身的养分,疯狂的吸入蛋壳内。
原本假眠的封天猛然睁开眼睛,看着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妖兽蛋,稚嫩的嘴巴发出一声怒吼,随后直径向着古树冲杀而去,嘴中怒吼着:“小鬼!当真是不怕死啊!”
“停下”宁越声音冰冷,眉宇间一股淡黄色的光纹闪烁,瞬间便是将封天的动作给定住,此刻的封天身子被死死的卡住,盯着身前的蛋壳,最终只能神情不忿的坐在山巅上,死死的盯着这枚妖兽蛋,似乎随时要弄死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宁越深吸一口气,嘴中缓缓吐露着浊气,揉了揉眉心,而蛋壳刚刚吸收一缕封天的怨气,原本淡白色的光晕变化为黑蓝色,深蓝色的蛋壳瞬间四分五裂。
“咔嚓!”随着一声蛋壳破裂的声音传出,一只如同婴儿般大小手掌猛然伸出,伸手不断的扒拉着周边的蛋壳,甚至于过于的饥饿让他直接将扒开的碎片塞入嘴中,扑哧扑哧的啃食了起来。
宁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大约持续了三十个呼吸后,最后一丝蛋壳连带着蛋液直接被冥猴吞噬入腹,显现出他本来的面容,这只冥猴身长三尺,身上的毛发尽是长出。
浑身的毛发皆是呈现深蓝色,那种蓝的发黑,细长的尾巴大约有二十公分大小,额头并非像是寻常妖兽那般毛茸茸的,头发像是燃烧着火焰般蒸腾,可实际上那是一缕缕黑色的怨气;妖猴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宁越,随后又看向封天,嘴中发出咯咯的怪笑。
宁越似乎觉得累了,生怕这小玩意在出现先前的差错,直接将他签署了契约,随意扔在桃林中,让他们慢慢祸害桃树算了。
耽误了些许时间,宁越直接来到事先约定都地点,十里外的桑树林,百无聊赖的宁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泥泞的土地上,身子依靠在桑树上,刚刚下雨的桑树叶子还在不停的低落着雨水,打湿了宁越的衣襟,对此宁越毫不在乎,他已经习惯了,多年的战场杀戮,鲜血那种侵染衣服的粘稠感,早就让他习以为常。
宁越闭目养神,大约等候了半个时辰左右,陈怡拖着疲惫的身子如履薄冰的来到宁越身侧,手中依旧拿着那般砍得卷刃的长刀,静静的等候在宁越身侧,像是一个恭恭敬敬的侍卫。
宁越缓缓睁开眼睛,就这样看着陈怡,见她不说话,宁越伸展了懒腰,看着陈怡:“解决了吗?”
“他们发现不了!”陈怡声音很平静,宁越上下打量她一眼,随即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钱财和纸张,递给陈怡道:“里面的钱财你自己支用,若是不够在和我说,白天你跟在我身边处理公文,晚上帮我将这个人查看清楚!想要休息了不用和我说!只要将公文处理完就行!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说!”
“我……能给家人上坟吗?”陈怡似乎犹豫再三终于将心底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只需要将我交代的两件事完成,剩下的时间你自己支配!”宁越缓缓站起身子,奇异的是他的衣服上并没有泥泞沾染,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被露水打湿。
宁越伸展了懒腰,看着蓬头垢面的陈怡道:“走吧!将自己收拾干净!该点卯了!”
“嗯!”陈怡依旧是面无表情,只不过他嘴边渐渐吐露出一句轻微的谢谢。.
镇京军府衙
此刻的司马十五正在公文中呼呼大睡,旁边还有一位年岁大约五十多岁的老先生在熟练的处理公文,对于这些东西老先生轻车熟路吧,不一会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宁越走进来动静不算大,但是司马十五一直保持着军人的警惕,猛然睁开眼睛嘴盯着府衙大门,确定是宁越后!这才放下心中的警惕,当即问道:“买个奴隶要这么久吗?这都几天了!!!”
宁越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司马十五,随即摆摆手道:“唉唉唉!消消气!后面兄弟请你喝酒!嘿嘿嘿!”
“哼!喝个屁!你小子后面哪里来的时间陪我喝酒!”司马十五冷哼一声,随即朝着宁越身后眺望,随即眼睛都有些直了,只见陈怡身穿一身淡青色的外衬,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更是被她梳理的笔直,三千青丝垂落发间,唇眸皓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脸上有一些稍许的疤痕刚刚结痂,短时间内难以消除。
“你小子从哪里拐来一个娘们啊!”司马十五伸手搂住宁越的脖子,开口吆喝道:“说实话!你小子是不是去逛青楼了!”
“没有!不过你要是想去,今天晚上兄弟就能安排上!”宁越嘿嘿一笑,用了一句话就能表明他现在的态度,那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算了!等你从边关回来再说吧!”司马十五无奈的掏了掏耳朵,神色颇为无奈。
宁越听得云里雾里,盯着司马十五道:“你这究竟是啥意思啊!别打哑迷了行不!”
“上面的批文刚刚发下来!你小子要前往边关迎接北疆的使者,跟随你一同前去的还有柳甲刀那个混球!”司马十五咧嘴,神色骂骂咧咧,似乎和这柳甲刀有仇似的。
“什么意思!怎么就选择我了!还有柳甲刀是谁?”宁越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司马十五的意思。
“简而言之你就是要出任务,而且这个任务一个不好很危险,最关键的是这个任务是关乎两国安宁的,不能出丝毫差错,稍有不慎就会爆发两国大战!”司马十五面色严峻,似乎对此颇为忌惮。
宁越听罢,随即发问道:“柳甲刀是谁?”
“柳镇南将军的第三子,实力在封侯境,是征北军的副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