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琦皇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却给江左一种莫大的威压,旁边的诸葛烛虽然依旧不动如山的在旁边正襟危坐,但脸面上的汗水却是顺着面颊滑落,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大王!梁惠此女………活不长了!”江左话中有话,声音平淡,语气中也没有杀意,但却总是有一种危险和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的气息。
“孤不想听过程!孤要的是……结果!”琦皇说完,猛然站起身子,甩动衣袍,直径向着殿外走去。
琦皇离开,诸葛烛和江左身上的压力这才消退了不少,两人身上汗流浃背,背后已经被汗水湿透,二人对视一眼,相互搀扶便是离开了大殿。
路途中,诸葛烛双手插着衣袖,徒步在青石砖铺设的路上走着,两边甲林立,诸葛烛看着天空中的日头,身侧的江左背着手,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诸葛烛再也忍不住了,开口询问道:“你出手了,对付这样一个女子,你不怕文骞记恨你!”
“老夫岂是这样的人,但你想想,一个日夜积劳的人,再加上久病缠身,你觉得她能活多久!”江左背着手,神色清淡的向着前方走去,似乎颇为感慨。
“重病!你确定这丫头不会被治好,毕竟这世间的宝物和天材地宝数不胜数,想要将一个凡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不过是轻而易举罢了!”诸葛烛嘴中喘息着热气,身上的衣袍随风飘荡,一副飘飘欲仙的姿态。
“的确!是很容易,但这世界总是有一种病,是药石无用的!”江左言辞中带着感慨和无奈,神色无力道:“怜香石!”
诸葛烛的脚步猛然停下,猛然瞪大眼睛看向江左,面色震惊,看着诸葛错道:“这便是你的底气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怜香石的确是一种很平常的症状,得病之人身体会逐渐石化,却多为女人得病,故而被称之为怜香石,这种病对于你们世家大族而言,的确是小毛病。但你搞清楚,梁惠是凡人,身上没有鼎气压制,即便是文骞散尽修为也难以为继,想要彻底根治,必须要踏上修炼一途,但我曾经看过梁惠的根基,仙道漫漫,毫无明日,她在凡人中的寿命也是三十多了,基本上难有所成,所以她必死了,算算时日,顶多还有半年的活头,这便是老夫的底气!”江左抚摸着胡须,缓缓将自己的想法吐露出来。
“你确定!文骞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万一他死心眼,硬是要结下这个良缘呢?”
“他和梁惠终于是个悲剧人物,老夫也推算过,若是文骞与长公主结下姻缘,这女子尚可还有活路,若是文骞一意孤行,那梁惠只有死路一条,等着吧!文骞他快要做出选择了!”江左面色多有悲伤,似乎在为这对苦命鸳鸯而感到惋惜,但他目光中却是毫无情感,似乎这都在他的布局之中。
“你的意思是!怜香石可以医治吗?”诸葛烛看着渐行渐远的江左,连忙快速追了上去,想要得到自己的答案,他虽然精通天时地利,但对于医学并不精通,术业有专攻,虽然踏入修炼一途强身健体,但有些东西还需要专业的人来解决。
“宫中的古医藏书多如牛毛,更是有些举世罕见的药材,想要保住梁惠的命,文骞必须要低头,能够救她的只有长公主!”江左神色平淡道。
“强扭的瓜不甜啊!”诸葛烛跟在江左身后,面色略带苦楚道。
“强扭的瓜的确不甜,但解渴啊!况且人是感情动物,经年累月,就是一块石头都能给他捂热了!”江左眺望着远方的夕阳,眼下天气还是较为寒冷,北风呼啸,平京城又是平原,寒风就像是继母的大嘴巴子,肆意的扇打在人脸上,但对于江左这种修士来说,不过是春风拂面罢了。
夕阳下
宁越返回了西山大营,这是为宁越这种无家的人提供的临时住宿,此刻宁越额头上满是汗水,手臂上传来阵阵的酸痛,上面有阵阵黑水灼烧着表皮。..
最奇异的是宁越臂膀处有金色的光芒在攒动,一直在修复着宁越的手臂,最多只需要半柱香的功夫,宁越的手臂就能恢复如初了。
宁越一屁股坐在床榻上,看着冒烟的手臂,面色难堪道:“这黑色锁链有器灵了吗?”
“进来!”常帝的声音在宁越耳边响起,随后宁越左侧出现了一个黑洞,直接将宁越给拉进了黑洞,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宁越已经处在一处莲池之中。
大成午、常帝、宁越三人围绕在一块如同磨盘大小的莲台下,宁越猛地一愣,环顾四周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莲台中,此刻无数的莲花茎叶化为锁链,将一个身形大约两岁的娃娃困在其中。
这娃娃孩子奋力挣扎,嫩嘟嘟的小脸上充满了愤怒,再其头顶上,宁越那柄经常使用的黑色锁链,再其头顶盘成了圆圈,不停的转悠,再其中央有一只大约手掌大小的瓷碗,死死的将其压制在中央。
“混蛋!臭老头!放开我!看小爷我生吞了你!”娃娃怒不可遏,越说越气的同时,双臂还在使劲的挥舞,想要将手臂上的茎叶给挣脱开,但这两条茎叶似乎比精铁还要坚硬,任凭这个小鬼如何使劲,就是无法挣脱。
宁越看着这小鬼的模样,在结合他头顶的黑色锁链,语气带着怀疑道:“这个小鬼是器灵吗?”
“你可真聪明,是个人都能猜出来这玩意是个器灵!”常帝没好气的说话,黑色的双目盯着这小娃娃,面色愈发玩味,这种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难得一见的美食,正考虑怎么下嘴吃的痛快呢。
“小子!这家伙不是普通的器灵,而是一件邪物!你小子究竟是从哪里得到这玩意的!”大成午看着亳不安分的小孩,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