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传来的沉重感让宁越面色有些不好看,脸色因为血液的不流通显得涨红,看着比自己还高一个个头的汉子,宁越就像是被蛮熊抓住的猛虎,体型相差颇大。
被眼前汉子抱着的宁越,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石头隔应着,十分难受,显然这个家伙修炼过体术,且造诣颇高,不然宁越不可能有这种感觉。
宁越看着面前的汉子,见他没有丝毫松手的打算,咧着嘴大笑,脸上虽然充斥着笑容,但眼神中多有试探的意思。
宁越心中瞬间明了,这汉子是想要试探自己的深浅,看着近在咫尺的热情面孔,宁越面色不改,不自然的脸色渐渐浮现一抹笑意,像是猛虎大伟的前兆。
原本空闲的双手按在汉子的臂膀上,缓缓开始用力,那双如同巨钳的双臂被宁越缓缓拉开,宁越眼中带着笑意的看着汉子道:“这位兄弟还真是热情啊!看着大汗淋漓的,眼下这天也不热,莫不是生病啦!”
被宁越缓缓拉开双臂的汉子,面色有些不自然,神色有些惊愕的看着宁越,被宁越抓着的臂膀像是被猛虎撕裂的伤口,疼痛难忍。庞大的身躯也是在不断的颤抖,脸面上因为气力的使用脸色涨红,汗水顺着他的面颊滑落,屋外的寒风一吹,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看着宁越有恃无恐的表情,这汉子倒也是圆滑,猛然卸下了力道,顺手搂着宁越的脖子,大步向着大帐内走去,神情豪迈道:“宁将军!请!哈哈哈哈哈!”
看着退却的汉子,宁越面的不改,嘴中缓缓输出一抹浊气,背着手揉着疼痛双臂,迎着汉子的热情便是坐到了左侧的席位上。
桌子上的菜肴乃是用三个长桌凭接而起,上面摆放着各种灵果美酒,极品妖兽肉也是络绎不绝,这些都是增加气力和增助修炼的好东西,看似珍惜,但在看着官员漠不关心和习以为常的态度来看,他们日常的生活应当也是如此。
“都坐!都坐!”汉子安排宁越坐罢,自己也坐在了宁越对立的位子上,看着周边还在站着的汉子,摆摆手热情的招呼了下来。
“自我介绍一下!本将司马十五,你就叫我十五就行了!”坐在宁越正对面的司马十五,脸上洋溢着笑容,神色异常的热情。
“十五?”宁越一听这名字,脑门上浮现了大量的问号,这是什么个意思啊,看着司马十五大大咧咧的作风,心中暗自狐疑:“这家伙是复姓,但是他的行为和斯文也是不沾边啊?这是什么露出……!”
“嗨!”司马十五看出了宁越的困惑,拿起桌子上的酒坛,直接给宁越倒上了一杯美酒,笑呵呵的解释道:“我老爹是司马家的小少爷,他这个人最是风流成性,日日留恋歌舞,夜夜沾花惹草,我娘又是一个歌女,那一日我爹喝醉了,事后我爹提上裤子不认人;我娘一个人孤苦无依,有因为怀了我,不得已只能沦为别人的帮闲,在巷子里生下我并将我养大,小时候家里穷,我娘也没什么文化,我恰好又是十五日出生的,我娘就给我起了个十五的名字!”
宁越看着倒满的酒杯,在看司马十五没心没肺的发言,宁越试探性的问道:“你这个军职是………!”
“宁将军!这司马将军虽然是复姓,但他爹为了讨好自己的正妻,对于其他的私生子都不闻不问,司马将军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家族力量的支持,他的官职是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旁边一位身材壮硕的青年夹起一口菜,出口便是为司马十五分辨。
宁越一听,在看看地下士兵对司马十五信服的表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有意无意的询问道:“你恨吗?”
“恨!为什么恨啊?我要恨谁呢?”
“你爹!”
“嗨!没有他那一夜的风流快活就没有我,说起来还要感激他,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恩怨情仇啊,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即便者老王八蛋日后看不上我,不认我!我只要做好我自己便罢了?给我老娘养老送终,在娶个美娇娘,生个大胖小子,这辈子过的开心就行了”司马十五端着酒杯往自己杯中倒酒,眼神如常,似乎早就习惯了。
“你这人倒也是洒脱啊!”宁越端起碗,接过司马十五递过来的酒壶,闻着酒香,赞叹了一句。
“宁将军,你可别听他的,这老十五心思多着呢?前几天还因为没当上镇京军的主将喝了酩酊大醉的!”武昗撕下一块烤肉送入嘴中,带着调侃的意味打趣道。.
“去去去!揭老子短板是吧,明天你那一营要是再输了,把整个军营的臭袜子全给我洗了!”司马十五拿起桌子上的灵果朝着武昗砸了过去,也没用多大的力气,老老实实的被武昗接下,嘴角上扬陪着笑脸。
武昗的这句话一说,算是没把宁越当外人,直接将司马十五的心思说了出来。
宁越看着司马十五那张失落的神情,随后一闪而过又被遮盖,这让宁越越发的狐疑,看着司马十五,宁越端起酒杯,敬了他一碗,边敬酒边问:“说说吧!”
“嗨!没什么好说的!”司马十五似乎懒得提起这件事情,端起酒杯和宁越碰撞,嘴中吆喝道:“喝酒!喝酒!”
“行了!我替你解释吧!武昗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镇京军的位置,在老将军调动以后,原本就是打算举荐司马将军上去的,但你和文骞将军空降,那司马十五只能在当几年万年老二,若是在没有升迁的话,想要爬上去,只能调离他军。但博塞林中调遣将领几乎都是外调,无权无势的这辈子都回不来,司马十五还有老娘要赡养,若是调离的外地,必然是苦寒征战之地,留在平京城他也不放心老娘一个人留在这里,故而只能继续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