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身子化作光影直线冲锋,朝着道天宗的方向极速奔驰,引得周边的百姓侧目相望。
而此刻已经红了眼的北宫蟾邪魅一笑,头上黑色的头发随风飘荡,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好似蚯蚓一般,环顾着战场的四周,猛然怒喝道:“都给我来!”
“嗡嗡嗡!”天地之间,道天宗护法大阵下,结阵的士兵体内的鼎气纷纷破体而出,甚至于有些弟子的精血都飞入其中,运气好的丹田池海被废,好歹留了条性命,运气不好的浑身的精血都被吸干。
“怎么回事!”鲍俎鱼眼下正在和萧霄交战,可下一秒他自身的鼎气不受控制,纷纷破体而出,朝着北宫蟾的体内涌去。
鲍俎鱼面色瞬间一红,眼角的余光撇向身后的北宫蟾,看着他浑身气息缭绕,且实力还在不断攀升,似乎随时半步大尊。
此刻道天宗东门业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色迟疑不定,身上的鼎气也在不断的破体而出,想要漂入北宫蟾的丹田处。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老夫等了数千年,今日终于是得见天日了!哈哈哈哈!”天际之上传来一声猖狂的大笑,随后只见北宫蟾身上飘荡出一阵黑烟,上面透露着红色的双目,冲着四周的鼎气疯狂的吸允着,看到那些精血更是红了眼睛,哈哈大笑道:“新鲜的血液,我终于吃到了!哈哈哈哈!”
“妖孽休得放肆!”苍梧树下,原先静静打坐的三位长老再也按耐不住,纷纷破关而出。身子化作流光,想要将此人擒拿。
原本有苍梧树的庇佑,他们不受北宫蟾的影响,可三人刚刚冲出苍梧树,下一秒大地龟裂,三道身影冲天而起,其中一人的实力更是达到大尊境,屈指一点,这三人瞬间化作了血雾,三人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整个人都气化了,无数的血气在空中飘荡,北宫蟾嘴巴微张,直接将其吸入嘴中。
吃入嘴中的北宫蟾不时的眨巴嘴,满脸的意犹未尽,不时的舔食着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器魔吗?”大成午声音沉重,差点要冲出去灭了这玩意,但他毕竟是狗了上百年的老妖怪,自然知道孰轻孰重,眼下只能按耐着性子,盯着前方。
“三位……老祖!”东门业和文骞已经停手,那张庄严的脸庞透露着震惊之色,这三人乃是二代宗主和三代宗主,外加一位一代护法。这些人才是道天宗真正的底蕴,可眼下他们皆是魔气缭绕,显然是被控制许久,东门业顿时怒不可遏道:“混账!你这孽畜,竟敢操控老祖!”
“哈哈哈哈!就这几个贪生怕死之辈,你们叫他老祖,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三个老东西为了突破大尊境,与老夫做了交易,本想让道天宗愈发壮大,不曾想还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也让大爷对你们失望至极啊,本想着在发展个几百年,但你们都要被灭宗了,大爷我也不想等了,今日本大爷便要这南山为老夫献祭!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团黑气嚣张至极,可下一秒天际之上,刘稀等人疾驰而来,手中的攻势也如同雨点般落下。
“四个封侯境!既然你们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给我上!”黑气怒喝一声,三代老祖直冲而上,三尊大尊境的强者,对付他们不过是小菜一碟。
可下一秒,原先乌云密布的天空被一抹霞光所笼罩,随后一道白玉古尺划破天际,正对着嚣张无比的黑气。
“乾坤教化尺!”南山中不时有识货的老妖怪纷纷惊愕说出口,这玩意是人教上一代执教掌门的贴身法器,如今出现,显然是人教已然看不下了
人教不参合朝堂上的是,他们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但是要事关人族大义的事情,他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眼下的黑气已然是触怒到人教的底线,这位深明大义的上一代掌门,终于是出手了。
“给我上!”黑气不甘示弱的指挥着三位大尊境冲锋而上,三人威压而上,招式惊天动地,翻天术的手段轻易施展,站在地上的宁越被寒风吹的肆意摇摆,而文骞和萧霄两人连忙来到军营前阻挡气浪。
“人生一遭,何须留恋!化!”天际之上传来一声肃穆庄严之声悠久传来,声音如洪钟大吕,只见乾坤教化尺化作流光,一人一尺,敲打在他们的脑门上,瞬间三位大尊境的尸体宛若沙化般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三位清明的魂魄,冲着乾坤教化尺的方向拱手道谢:“多谢!”
“无妨!尘归尘,土归土,此间事了,几位道友离开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乾坤教化尺面色淡漠,白玉的尺子在空中连连转圈,一副理所应当的架势。
“多谢!”三屡魂魄再次作揖行礼,随后身子化作封杀在这处天地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么厉害!”宁越顿时面色惨白,一出手三位大尊境的强者就烟消云散了。
“这个尺子有着教化之力,没日没夜的吸取教书育人的浩天正气,这正是这些邪祟的克星;而且这三个老东西大尊境的实力十不存一,灭掉他们不过是轻而易举!”常帝看着眼前的乾坤教化尺,声音中都流出了垂涎的口水。
“那是什么品级呢?”
“九品水准吧,应当快要跨入半神化出元神了,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吸取教化之力,入圣也不是没可能!”常帝嘴角顿时流出不争气的泪水,甚至于宁越体内的棋子也在不停的抖动。
“哪里来的老鬼!敢来坏本大爷的好事!”黑气盯着白玉尺子,那双红色的眼眸透露着强光,恨不得击碎他。
“见过兀玉子!”刘稀等四人见他出手,纷纷作揖行礼,神色恭敬。
“今日倒是老夫抢了诸位的功劳,此间事了定然请自前往王宫向大王致歉,处理此獠乃是我人教根本,今日老夫出手,还请四位多多担待!”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