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熊本就毫无防备,想要乘机夺取宁越手中的法宝,一心想要超越着身后的北宫蟾,而且他认为没有人能够在火焰鹈鹕的攻势下存活,对此他有着足够的自信,但是事与愿违,人永远都是死在了自己的自信手中。
“嗡嗡嗡……嗖嗖!”一道尖刺从南门熊的眉心处刺入,顿时南门熊大脑一整空白,他先是感觉自己的眉心传来一抹刺痛,随意一股莫名的寒意笼罩全身,接着他的大脑一片茫然。
在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子直接倒飞了出去,眉宇间还留着一抹血洞,整个人目光呆滞,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面上。
“南门!”北宫蟾面色急剧变化,猛然伸手接过南门熊的尸体,面色一阵煞白,伸出自己的食指往南门熊的鼻息探了探,顿时他面色白了三分,庞大的身子也在不断的抖动,宛若筛糠。
整个道天宗也就他和南门熊玩的不错,而且从刚才的交战和对话中,也只有南门熊在北宫蟾吃瘪的时候前来助阵,而就在刚才,北宫蟾再也感受不到南门熊鼻子下的呼吸了。..
“你杀了他!”北宫蟾双目赤红,声音歇斯底里,恨不得将宁越生吞活剥了。
宁越从火焰中走了出来,身上飘荡着寥寥炊烟,就好像狼烟一般,周边还有未驱散开来的火焰,在宁越面前宛若微风般飘荡而过。
背后还有一只拳头大小的白色虫子,烟雾还未驱散,这是虫子就钻入了宁越的戒指中,这玩意不是弑神蜂又能是谁。
宁越的身影从火海中走了出来,身上坚硬的盔甲融化成铁水从宁越的身上流淌而落,可见这火焰的温度,宁越甩了甩自己身上的铁水,飞溅的铁水落在地面上,顿时硝烟升腾。
原本佩戴的眼罩也在烈火的灼烧下烧成了灰烬,还在宁越披头散发将其遮盖住,黑色的眼睛盯着南门熊的尸体,面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对于想要杀死自己的敌人,宁越也没有客气的比较,战争教会了他一点,心慈手软,只会让自己跟快一步死亡。
宁越甩了甩身上的灰尘,原本麦麸色的皮肤在火焰的炙烤下变成黑红色,伤疤、筋骨、肌肉在宁越身上展现,观察此处的宗门子弟,皆是将目光落在了宁越身上,毕竟在宗门杀人,这也是第一个。
“小子!好胆!竟然敢杀我道天宗子弟!”鲍俎鱼是被彻底激怒了,看着南门熊的尸体,顿势嚷嚷着大叫,恨不得现在冲过去,将宁越碎尸万段,但萧霄的攻势也是颇为凶猛,尽数将其挡下,防守十分到位。
对此宁越毫不在意,看着上空中悬浮的鹈鹕伞,宁越双眼放出饿狼般的目光。
“东西不错!过来吧!”宁越披头散发,猛然甩出自己手中的锁链,向着眼前的鹈鹕伞抓去,单手发力,原先在空中飘荡的鹈鹕伞瞬间被缠绕住。
鹈鹕伞入手,先是挣扎一二,想要抗拒宁越,但恰在此时,宁越戒指中的常帝暗自发力,金色的符文像是蚂蚁群,顺着黑色的锁链缠绕向鹈鹕伞的四周。
有了符文的压制,鹈鹕伞瞬间没了反抗的力量,被锁链缠绕后,直接落入宁越手中,宁越正欲精神力探入,抹去上面的印迹,常帝却是急忙开口道:“等等,这里面有宗门护法印迹,以你现在的实力去抹布,只会被击溃,速速交给我!老夫我帮你处理!”
宁越额头上闪现一抹黑线,心想:“老东西!你打什么算盘我还不知道!”
“东西给我留着!我现在手中大范围攻击的法器不多,这还是七品的,你要是给我毁了!就赔我一个!”宁越吆喝了一声,将手中的法器扔进了戒指中。
众人面色皆是一变,他们皆是感受到法器的联系断绝,道天宗七大护宗法器都是有链接的,原本他们还想嘲讽宁越不知死活,想要抹除上面的印迹,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现在的宁越不但抵挡了诱惑,反而先将他收了起来,顿时整个宗门的护法大阵七缺一,阵法的威力也是直线下降了,最重要的是,这无形中是打了道天宗的脸面,这让道天宗如何能忍得了,顿时其余的六位道天六子发了疯般催动武器,想要解决眼前的敌人,然后再将宁越挫骨扬灰。
原本七品的阵法,顿时跌落了一层,变为了六境,且若是不将东西拿回来的话,整个护宗大阵将永远处于残缺的,这对于道天宗而言,已经属于毁灭性的打击了。
“找死!你找死啊!啊啊啊啊啊!”北宫蟾彻底上红了眼睛,猛然鼓起胸膛,看着宁越张口喷吐:“天蟾金痰!”
“哇…啊哇哇哇”瞬间一股金色的痰流包裹着淡紫色的烟雾疾驰而来;宁越眉头猛地紧锁,金色痰液划过周边的树木,顿时枯萎调令,一股令人感到恶性的发恶臭在周边散开。
宁越面色大变,连连两个跳跃,退到了三丈之外,双手合十,嘴中怒喝:“大手掌!”
“轰隆!”一柄长达数十丈的手掌在宁越身前悄然孕育,裹挟着无数暴躁的劲气,朝着眼前的金色痰液冲撞而去。
两者碰撞,顿时无数的液体飞溅,到处都是痰雨纷飞,萦绕作呕;宁越施展的大手掌碰撞间不断枯萎,往前突围了三四百米远的距离,在北宫蟾三丈远的位置消融在金色的痰液中。
宁越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短短半天的时间,宁越总有一种黔驴技穷的感觉,看着金色的痰液流动过来,宁越双脚一蹬,直飞上空,口袋中的琉璃白虎赫然飞出,四肢控云,载着宁越在空中飞动。
宁越嘴中喘息着白气,双手金色的光印悄然浮动,胯下的琉璃白虎看着宛若海潮般的液体,只觉得恶心无比,开口问道:“老爷!接下来怎么办!”
宁越双目死死的盯着北宫蟾,双手挥动,十二柄斩妖刀在宁越周身环绕,目标正对着北宫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