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祁连山的一声惊呼,低下的兵卒纷纷嗷嗷直叫,手中的动作比之以往更加厉害了两三分,所过之处尽是那些宗门子弟的惨叫声呼救声。
空中不时有弟子从空中坠落,身上满是伤痕,不是被废了手臂就是断了腿,更有人收不住力度,直接将其中某人的手臂给砍断。
看着那名哇哇直叫神色癫狂的宗门子弟,将他手臂斩下来的士兵不屑的怒骂道:“叫嚷个屁啊!不就是一只手嘛,老子又不是没断过!”
观这名士兵四肢健全,普通人或许觉得奇怪,但实际上这名士兵的臂膀处还真有一道完整的切割伤口,他这条手臂上接上去的,所以面对宗门子弟的大呼小叫,这员士兵直接怒骂,嘲讽这个小鬼没有见过十年。
对此鲍俎鱼的脸色更是阴沉到极点,手中的动作也是加快了不少,看向文骞道:“此次是我唐突了,这位将军,你我就当此时未发生过如何!”..
文骞没有言语,他用行动证明了一切,手掌猛地一招,伸手风声大作,烈风呼啸之声疾驰而来,赤焰的火浪一层一层向上翻涌,照应的半边天际都为止赤。
“吼吼吼!“火焰中无数火犬裹挟着火焰向着鲍俎鱼席卷而去,火犬如狮子般大小,看似寻常可实际上最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是文骞身后有成千上万的火犬从背后的火焰中窜涌而出。
“冥鲲!”鲍俎鱼面色一阵铁青,背后赫然显化出一条巨大的冥鲲,此鲲身长三十丈,将鲍俎鱼老老实实的包裹在其中,和冥鲲的身子相比,鲍俎鱼的身躯的实在是太渺小。
两厢对比,文骞背后火犬就弱了不少,可奇葩的是两者的对战情况不成正比,鲍俎鱼每每想要控制冥鲲冲击文骞的火犬。
可文骞每次都能操控火犬进攻鲍俎鱼的要害部位,而鲍俎鱼又没有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每次都会被文骞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逼退回去,打的可谓是相当憋屈。
明眼人看着眼前的战场,以为鲍俎鱼赢定了,竟然可以压着文骞打,但正是有眼力见的,都察觉出鲍俎鱼已经落入了文骞的节奏中,鲍俎鱼的大张旗鼓和文骞的精益求精相比,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鲍俎鱼必然会鼎气枯竭,而结果也是如此。此时的鲍俎鱼气喘吁吁,已经面露疲态;面颊上的汗水哗啦啦的向下坠落,他已经察觉出自己和文骞的差距,可是此刻的他也是毫无办法,因为面对战斗经验丰富的文骞,他已经没了法子奈何对方。
“破!”文骞正在和鲍俎鱼纠缠,而天际上却是传来一声惊天怒吼,只见萧霄手持长枪猛然向前一挑,直接刺中公车丹的小腹,瞬间公车丹的气海动荡,莲池中的莲花正在迅速枯萎,公车丹面色猛地一变,连忙坐稳身形,控制体内的莲花枯萎。
此刻的他身上的境界正在不断跌落,每一朵莲花的枯萎都会让他的实力下降一层,这些都是公车丹的经年苦修,是为了突破封侯境做的准备,眼下又哪里肯这么放弃。
此时的公车丹一双黑色的虎目死死的盯着萧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萧霄生吞活剥,毕竟阻人前路如杀人父母。
对于公车丹的眼神,萧霄毫不在乎,手中的长枪往肩上扛着,看着公车丹道:“收起你的眼神,要不然我不介意废了你的莲池!”
此言一出公车丹如斗败的公鸡,垂下头不在言语,身子也在不断的颤动,他是真的怕文骞废了自己的丹池,到时候自己可就危险了。
萧霄抖擞着自己的肩膀,咧嘴冷笑,一击挑枪直接打在了公车丹的脖子上,直接将他打晕在地,嘲讽道:“老老实实的睡一觉吧!给我拿下他!”
萧霄冲着身后的兵卒吆喝一声,两员士兵上前,一前一后的将公车丹五花大绑,向着西山大营送去。
“混蛋……”巫马炎一看公车丹被萧霄拿下,还被人生擒活捉了,顿时面色一阵铁青,就是这一刹那的功夫,宁越双张合十,再次催发咒虎印打在巫马炎的面门。
巫马炎先前吃过亏,自然不敢继续硬刚,当下变幻身形躲过宁越这一击杀招,但殊不知这只是宁越的虚招,宁越真正的手段是十二斩妖刀。
“嗖嗖嗖!”十二柄斩妖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靓丽的弧线,直接刺中巫马炎的肉体上,顿时鲜血如泉涌,巫马炎面色惨白,他已经交战三炷香的功夫了,现在身上的血液不断流逝,已经没了三分之二。
此时的他大脑晕乎乎的,若不是意志力还算坚强,恐怕当场就要昏死过去了,宁越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单手一招,黑色的锁链凭空在手,冷声质问道:“你有多少血可以流,我的手段你应当是知道的,现在束手就擒还可留一条性命,负隅顽抗,那我也没办法了!”
“小鬼!你好狠的心啊!”巫马炎咬牙切齿,他堂堂道天宗四大护法之一,何时受过今日这般屈辱。
宁越却是懒得搭理他,空闲的手掌猛地一抬,凭空浮现黑色小刀,淡漠的看向巫马炎道:“这一刀刺中你的身子,可以停止你血液的流淌,接不接看你自己!”
“嗖!”宁越屈指一弹,手中的十二斩妖刀直接飞向巫马炎的心口。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巫马炎愤怒交加,脸上满是铁青之色,但他终归是没有抵抗死亡的勇气,只能任由宁越这一计飞刀刺入自己的心脏。
“噗呲!”小刀刺入巫马炎的心脏,此时的巫马炎浑身被寒意所笼罩,但伤口上的血液的确是止住了,此时的巫马炎嘴角喘息着重气,双目死死的瞪着宁越,他的气息已经被锁住,在强行发动就只会心脏碎裂开来,面对宁越的手段,巫马炎此刻也只能认栽了。
一连两位护法折在了这里,鲍俎鱼面色阴晴不定,情急之下当场施展手段,张口怒喝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