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骞将军!且稍安勿躁,毕竟我可是保下了你的心爱之人,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恩将仇报啊!”江左神色淡漠,眼中笑呵呵的看着文骞,只不过这个笑容怎么看都有些恶心人。
江左这样说话有两层意思,一层就是表面意思,让文骞收敛点;另外一种就是你小子注意点,要是杀了我你自己考虑考虑,见不见的到自家媳妇都是两说。
文骞虽然很厌烦平京的弯弯绕绕,但也听出来江左的言外之意。两手翻转,直接将手中的祸斗放下,脱手的祸斗似乎也极其通人性,且正在愤怒状态,双脚猛然一蹬,想要和他江左拼命,但文骞连忙伸手,直接将他按在地上,伸手抚摸着他的毛发,示意他安静,不要急躁。
江左见文骞收了手,继续摇着羽扇晃晃悠悠的,乐滋滋的看向两人。
“你说的不错!王族也许是打的这个算盘,但王族的强大有助于世间的安宁,而世家的强大只会让乱世降临,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别人做可以,而你做却是不行,这就是世间的定律!”江左闪动着手中阴阳鹤羽扇,神色平淡,可言辞却犀利如刀剑,剑剑刺痛人的内心。
“这不公平!”
“这世间本来就不公平,就好比说你生来就是乞丐,他们却是从一开始站在了权利的顶峰,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打破这固有的枷锁,人的一生就像是被锁链捆缚的囚徒,你我皆是被这锁链捆缚住,有的人奋起反击,有的人却是自怨自艾,待在原地一辈子。
而老夫所做的事情就是斩断这一层枷锁,让这世间的囚徒得到释放,得到封侯拜将的机会,这是划时代的变革!”江左神情动容眼神凌厉,似乎谁阻挡了他的前路,那就只有弄死他了。
“哼!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此事一成,你将成为万人敬仰的人师,受无上功德裨益,这些都是你晋升成圣的资本,你不过是想走成圣的道路!”文骞松开按在祸斗上的手,没了压制的祸斗猛地窜起身子,围绕在文骞的周身,冲着面前的江左吱呀咧嘴,不时还向文骞犬吠吼叫,似乎在抱怨他为什么拦着自己。
文骞知晓自己理亏,只能抚摸着他的毛发,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成圣!”宁越喃喃自语,这种消息渠道,对于寻常人来说是可望不可及,但对于世家而言,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酒后谈资。
江左倒也是七窍玲珑心,知晓现在气氛严峻,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无异于烈火烹油,倒不如转变话题,以免越说越糟糕,心念至此,江左嘿嘿一笑道:“成圣人的路很多,有的人以杀证道,有的人以功德证道,最让人唏嘘的就是诸圣擎天时代了,仓颉造字成就万世圣人,此人与字同寿,只要文字不灭,他将永存,其人更是深得天地造化,博闻强记,最终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件圣物在世间,还有一人写书造就万世,创建教义,宣化愚民,也是成圣,所以这世间的成圣方法很多,但谁也说不准和摸不透!”
“什么圣物!”宁越听得两眼冒着金色光芒,他想知道这是什么回事,自从拥有了棋子以后,宁越深深知道圣物的重要性,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件消息,因为这是他活下去的根本。
“也没什么,不过是仓颉字典,这件圣物不是什么攻杀至宝,乃是一件辅助圣物,传闻能够知晓对手的进攻手段,若是施展大成,可以摄人心魄,控制其人!”江左就像是说书说上瘾的话口,一口都停不下来。
“这等圣物在何处啊!”宁越阴阳怪气的假装询问,似乎只是随意询问。
但江左是什么人,活成人精中的人精,哪里还不知道宁越的心思;可是他看破不说,也懒得啰嗦,继续说道:“仓颉字典这玩意谁也不知道在哪里,也许他会在某本书中,也许会在某个世界角落,但最实际也是最有依据的是不在这处世界,因为传闻说仓颉离开了这个世界后,把仓颉字典一起带走了,这毕竟是他的成圣之物!”
宁越听得玄乎不已,也是能暗自叹息,本想着看看能不能有缘寻找,但现在开来玄乎其玄,只能成为神话,让人无迹可寻。
”哈哈哈哈!小友!这也只能当个笑话讲,莫要当真啊!”江左先是安慰了宁越一番,又瞅了瞅文骞那一副你欠他钱似乎的表情,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思虑在再三道:“文骞将军,今日这茶是喝的不痛快了,咱们改日再约,不过我要提醒你,若是一意孤行,即便是我也保不住哪位姑娘,平京城的势力已经分化的十分极端了,目前有三股力量开始角逐!”
文骞正欲起身,深深看了江左一眼,双手合十环抱在胸膛前,神色铁青的盯着江左,一副你快说的表情。
江左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盯着文骞,半响忍不住道:“你这是求人的表情吗?”
“快说!”文骞像是压不住棺材板了,恨不得要弄死江左,话说一半实在是太难受了。
“造孽啊!”江左捂着脸,一脸的的生无可恋,随即开口道:“一方是王族这是不用说的了,另外一方就是诸葛家的人,诸葛家的胭脂母虎是出了名的,老夫看到都要退避三舍,一些世家认为这等人才不能放过,想要将你拉入诸葛家,从而让诸葛家成为王族的眼中钉肉中刺,毕竟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他们就打算用诸葛家来当这个顶梁柱!”
“还有一股呢?”
“还有一股自然是那些老顽固了,他们始终认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认为你就应该和哪位姑娘在一起,毕竟这样在符合他们心目中的礼法!”江左端起手中的杯盏喝了一口,嘴中笑骂道:“一群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