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小聪明!只看了睒子之一招,便能模仿个千分之一,倒也是个聪明人!”诸葛错端起手中的酒樽,一脸的玩味。
祁连山双手环抱于胸膛前,看着宁越使出这一手,结果已然明了,祁连山看向身下的萧霄道:“将军!还要我出手吗?”
“不必了”萧霄挥手示意身后的祁连山退下,双手交叉,抵住鼻梁,似乎在思考如何将宁越纳入麾下。
“碰!”巨大的手掌直轰杀向赵罡,整个人像是被大象踹了一脚,化为黑影,倒飞了出去,落在地上,震荡三四米高的粉尘。
周边鸦雀无声,错愕的盯着宁越,谁也没想到,结丹期的赵罡竟然不是宁越的对手,宁越面色有些发白,气喘吁吁,显然这一招他根本没有熟练运用,只是依葫芦画瓢,根本未得其精髓,要不然赵罡直接被轰杀成粉末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这个罪民,你这个泥腿子,你找死!老子我要宰了你!”赵罡两手扒拉,从烟雾中爬出,此时的他左脚已然是鲜血淋漓,胸膛上的盔甲被轰杀的支离破碎,大块的碎片都刺入了他的血肉,整个人异常的瘆人,原本他应该倒地不起,但心中的怒火,让他不甘心就这样到下,怒火使他又站起来,他要将宁越撕碎,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
宁越眉头一锁,似乎对自己此招并不满意,鬓角上的汗珠已经滑落侧脸,显然这一招对鼎气消耗极大,周边残破的横树上,开始不断发芽和孕育花朵,空气中的鼎气不断被吸收,源源不断的输送至宁越体内。
“小子!老子要将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赵罡从储物袋中拿出自己的战刀,周身鼎气涌入其上,眼中杀意浓郁,周身杀气散开,这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卒才能拥有的气息。
宁越面色依旧淡漠,甚至于没有用兵器的想法,看着孕育刀势的赵罡,宁越背手而立,身后的一颗桃花树不断伸展和散开,满天桃花雨飘落,看的周边人一愣一愣的。
“装神弄鬼!”赵罡勃然大怒,手中战刀恒然砍杀而去,暴喝道:“烈风斩!”
“嗖嗖嗖……嗖嗖嗖!”无数颗木条破土而出,缠绕着赵罡的手脚,猛然一拉,赵罡好不容易凝炼的刀势瞬间溃败,连带着刀锋都偏了准头,朝着天机挥砍。
“噗呲……噗呲……!”数百条枝叶刺入赵罡的穴位筋脉,宛若吸血虫一般,不断吸收赵罡体内的鼎气,让其无法挣脱压制。
宁越走在地上,伸手抚摸面颊上的擦伤,看着地面挣扎的赵罡,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眼神冷漠道:“我俯视你又如何!结丹期又如何,你既然想要落我的脸面,那就别怪我杀鸡儆猴!”
“狗日的!放开!看老子不撕碎了你……!”赵罡嘴中瘀血浓郁,怒目相向宁越,气的他咬牙切齿。
宁越猛然一脚提出,赵罡倒飞而出,撞在大树上,直接昏死过去,和他要好的兄弟急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见宁越留手,几人眼神复杂的看向宁越,只能点头了表歉意,带着赵罡就去疗伤了。
宁越甩了甩脚上的泥泞,看向一脸错愕的众人,用手捋着额头前的头发,大声开口道:“还有哪位兄弟醉酒了,宁越可以来帮忙?”
看热闹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不似原先那边嬉笑打闹,唐敌万手中酒坛拍向宁越道:“到这来喝酒吧!”
宁越揽酒入怀,看着自己的位置被赵罡打成废墟,倒也不介意同吃一席,大步走上前,仰头便是喝了起来。
“这小子有点意思啊!”南宫尘虎眯着眼,瞥了眼身前的文骞,招呼道:“和你一样,练的是木法!有兴趣不!”
“行了!别为难我姐夫了,他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他手底下干活的,什么时候需要过副将!”诸葛错摇晃着手中的火羽扇,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嗯!”文骞回首斜篾了眼诸葛错,吓的他一个激灵,连连摆手赔笑道:“哈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说完诸葛错嘴中还不屑的嘟囔:我姐姐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冰块,还有那申屠家的三妹,还有王……!”诸葛错嘴里一个劲的吐槽,看着文骞那杀人的眼神,诸葛错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赔了个笑脸,要不是自己对文骞有救命之恩,怕是现在已然飞出了屋顶,和太阳肩并肩了。
宁越坐在桌案前,拿着酒樽喝了一口,只感觉小腹火辣辣的,舒畅无比,感受身上汗液的粘稠,宁越心跳加快,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
“杀鸡儆猴!这个成语用出来,我很难怀疑你是不是乞丐!”唐敌万拿着果子咬了一口,果香四溢,里面的鼎气倒也充裕,对于唐敌万而言,也算是可口。
宁越坐在地上,双手把玩着酒樽,陷入了悠久的回忆:“以前在做乞丐,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每个乞丐都有自己固定的讨饭地点,就像是野狗一样,撒尿在树根下,宣誓自己的主权,如若有人侵犯,便会发动进攻,誓死守护。那时候最吃香的地段,就是太平街的醉花楼,哪里的嫖客一掷千金,在哪里讨饭的乞丐最差能图个温饱,运气好的,一夜暴富。我跟着老乞丐年老体弱,只能在雨街巷子内,坐在说书阁外,风吹雨打,日夜不断,只为了讨口饭吃,那些达官显贵,听曲欢乐几分,一高兴会打赏几个小钱,但也不够温饱。大多时候,坐在墙根没有人打赏,显得无聊,只能依稀听到屋内人的唱戏说曲,一来二去倒也听得过几个词,这也不奇怪!”
宁越喝着一口酒,把玩着桌子上的果核,抬头盯着唐敌万询问道:“确定跟谁了吗?”
“先别说我了!你的机会来了!”唐敌万把玩着手中的酒樽,望着左侧的人影,宁越回首观望,只见一中年将军,身穿重甲,眼眸间满身桀骜和施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