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芸母也是有诰命身份的,只是芸母自己觉得不通俗礼,怕给自家儿子丢人,所以有些事情就极少露面。
即便是有事儿也是让尤夫人出面。
但此事儿却关乎自家儿子的婚事儿,容不得她躲起来。
而且戴权临走前都提醒过了,尽早让长辈去商议婚书事宜。
所以芸母便提议去荣国府一趟。
可是戴权前脚刚走,便听丫鬟来报:“夫人,门外有个叫李婉的姑娘要见公子!”
芸母一听李婉二字,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前脚刚宣了圣旨,这儿媳妇儿后脚就上了门。
让芸母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赶紧对丫鬟说道:“快快有请!”
说完,便自己也跟着行了上去。
尤夫人等人见状自是也跟了前去。
到了大门口一看,李婉乔装打扮带着个丫鬟正在大门口来回瞅呢。
显然刚宣了圣旨,自己就跑上门也有点冒失,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但是芸母可不管这些,见着了李婉,赶紧伸手把李婉往怀里揽,越看越对这个儿媳妇满意。
“婉儿啊,跟姨进去,今儿个芸儿做了些小吃食,快进来尝尝,也好消消暑!”
尤夫人等人见李婉乔装打扮,便也没有跟着行礼,而是连忙把李婉往屋里劝。
李婉可没想到有那么多人来迎接她。
本来刚确定婚事儿就往夫家跑就已经够那什么的了,现在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多难为情啊!
即便李婉再豪爽的性格,猛地一见公婆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害羞了。
李婉被众人簇拥着进了府,她努力平复心中的羞涩,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芸母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聊,亲切得如同母女一般。
李婉不禁对这位未来的婆婆心生好感,心中的紧张也消散了几分。
芸母忙命人弄来一些奶油小冰棒给李婉。
李婉接过尝了一口,眼神也是瞬间亮了起来。
本来的那点小忐忑也是一扫而空。
芸母又陪了李婉一会儿,便让李婉推给了贾芸。
让贾芸跟李婉好好的培养培养感情。
正当贾芸和李婉在宁府里闲逛的时候。
突然,府内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琴声婉转悠扬,如清泉流淌,又如春风拂面。
随即歌声响起,如泣如颂。
李婉心中一动,转头望向贾芸,只见贾芸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轻声道:“这是我刚写的曲子,云儿在弹琴,婉儿觉得如何?”
李婉点点头,眼中露出一丝狡黠,故意赞叹道:“琴声悠扬,歌如天籁,真乃天人之姿。”
贾芸好气的道:“我是问的曲子!”
“啊。什么,我没仔细听,刚才光顾着听琴声歌声了!”
贾芸不经意间瞥见李婉微微上扬的嘴角,便明白是李婉故意说谎。
贾芸心道:小样你都是我的人了,还敢给我炸刺,必须让你明白什么叫家庭地位。
于是贾芸拦腰一抱,便把李婉抱在怀中。
一只手勾起李婉的下巴,坏笑道:“这还未过门呢,就敢耍你相公玩呢,这要是过了门,那还了得,看我不惩罚你!”
当李婉被抱起的那一瞬间,她的表情瞬间凝固,双眼因惊愕而睁得大大的,眸子里闪烁着慌乱与不知所措。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语塞。
脸颊迅速染上一层绯红,如晚霞般艳丽,那是羞涩与紧张交织的色彩。
李婉的眉头微微蹙起,心底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对于这种亲密的举动感到有些陌生和抗拒,毕竟是白天,四处都有丫鬟奴仆什么的;
另一方面,却又在这强烈的攻势下,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内心深处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和刺激。
当贾芸的嘴印在李婉的嘴上时。
李婉的眼神突然瞪得大大的,忍不住看向眼前的人。
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心道: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
一时之间,也变得意乱情迷,然后也开始生疏的回应起来。
但当贾芸的手不老实的攀登高地的时候,李婉再次反应过来的,推开了贾芸的手。
一时之间,满面红霞,不知该怎么相处了。
本来今日想找贾芸说的事儿,一时之间也忘的干干净净,赶紧的逃离了宁国府。
贾芸看着李婉狼狈而逃的模样,嘴角微微翘起。
这下家庭地位妥妥地稳了!
当芸母看见贾芸一个人回来的时候,还一时好奇李婉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贾芸没多做解释,既然李婉走了,那就只能去荣国府办正事儿了!
贾芸挟芸母尤夫人等人就去了荣庆堂。
贾母端坐于荣庆堂上,似乎早就料到贾芸来找她可。
只见面容慈祥却不失威严,见贾芸一行人匆匆而来,脸上露出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道:“圣上果然赐婚明珠公主于你啦?”
贾芸上前一步,行了个大礼,道:“回老祖宗的话,圣上隆恩,确实赐婚了,这不就来求老祖宗主持大局了。”
说完还把赐婚的圣旨,双手呈上,沉声道:“老祖宗请看,这便是赐婚的圣旨。”
贾母闻言,头微微后仰,放眼过去,果真是那圣旨专用的皇绸子。
激动的接过圣旨,缓缓展开。
随着信上内容的逐字阅读,贾母的神色渐渐激动,片刻后,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直视贾芸:“全赖祖宗保佑我贾府昌盛,此事非同小可,芸哥儿,你且细细道来,需要我老婆子做什么,只管道来!”
贾芸又对贾母拱了拱手。道:“老祖宗,这还需要您老出面,去给重孙儿主持一下订婚的事儿!”
贾母满脸笑意,道:“好好,这事儿我老婆子义不容辞!”
随即又问道:“媒人可找好了?”
贾芸想了想,在内心寻摸了一会儿,道:“媒人,孙儿心底倒是有一位人选,正是那北静王,与孙儿有些交情,老祖宗,你看可否?”
贾母一听让一位王爷做媒,娶得又是一位公主,还有顶尖的超级诰命长辈在压阵,这何其的登对。
这等场面,除了皇家太子皇子大婚,谁家又能有这种场面。
又不禁想起了已故的宁荣二公,二府何时不曾有这等场面了!
一时情到深处,竟抹起了眼泪。
激动的道:“好极,好极!”
贾芸也知道贾母荣辱一生,守寡多年,见证了宁荣二府的繁荣与没落。
可以说是以一个女人撑死了整个荣国府,何其不易。
如今又见贾府崛起,又岂能不激动落泪。
贾芸便劝解道:“老祖宗,怎么还流上泪了,这可是芸儿的大喜事儿,咱们应该高兴!”
“对对,高兴,高兴!”贾母抬起脸来,又对贾芸嗔道:“谁叫你这个皮猴子又来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