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然消失在楼梯口,冷月才接听手机。
手机那头是陈志旭的声音,“小姐,母液混液第二阶段已经完成,非常的成功。”
冷月在心中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很好。”
陈志旭继续说道:“不过最关键的元素还需要……”
冷月说道:“那个你不用担心,会尽快给你。小心一些。”
冷月挂断了电话,她想将手机收到自己的包里,但想了一想,还是将手机放到了茶几上,之后冷月走向自己私密的房间,打开电脑,找到了王虎的联络方式,“母液混液的第二阶段已经完成,非常的成功!”
“我要开始行动了?”
“对!”
“不过我那边的炼制也需要一些时间,毕竟获取的东西太少,成功率并不高。”
“时间我给你。”冷月说道:“半个月内完成就可以,为了勉强引人注目,做得更隐秘一些比较好。”
“半个月?”王虎有一些皱眉道:“怎么会多出来这么多的时间,难道有变故?”
“并没有多少的变故!”冷月道:“只是改变了一点计划。”
“计划改变了?”
“火山喷向天穹!”
“一同实施?”
“你应该清楚,鼹鼠已经被抓了,他手里掌握着一些重要的秘密。”冷月道:“教授心急想要救他出来,但是我们的意见是不能急于一时,毕竟是要从国安局里去救人。”
“这基本上没有可能。”
“所以火山计划和天穹计划同一个时间段实施……”
“若井喷之势,搅乱整个江云,到时候让国安的那群人焦头烂额,我们再打它一个措手不及,以风雷之势救出鼹鼠,离开江云,也算是鲑鱼计划彻底完成,是吗?”
“你的判断很准确。”冷月说道:“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清楚你的能力了。”
“这不重要。”王虎道:“如果改变成这么样的一个计划,那么我们手里的棋子,有多少是要被舍弃的?”
“鲑鱼计划如果真的完成,江云或者说整个中国,我们还回来做什么?以前所做的一切的安排,都可以被毁灭和覆盖掉了。”
王虎沉默起来。
冷月道:“能够活着回去的,只有几个人而已,但你放心,你是其中的一个。”
“希望如此。”王虎回复了几个字后便下线了,他在一个空荡的办公室中,吸着烟。刚刚结束和冷月的对话,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拿起办公室的电话,“行动。”
“收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沙哑。
“这一次的行动非常的关键,多制造一些障碍。”说完王虎挂断了电话。
……
两天后,江云莫愁路棚改区。
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佝偻着自己的身躯,拉着一个小车,路过每一个垃圾箱都在里面翻找一段时间,捡了一些矿泉水瓶、纸壳子,岁月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是苍老的印证。
他的双手干裂粗糙有一层层厚厚的老茧,还有一些冻伤,红红的,一眼望去,甚至能够带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他拉着那个小车,缓缓而行,偶尔用小车上悬挂着的一个小铁锤敲打着车上放着的一个铁铃铛,但却不做任何的吆喝。
敲敲走走,走走停停。
偶尔会双手放在眼前搓一搓,哈上两口气。
这是一天的清晨,温度在十二三度左右,的确有一点冷,老人背着那小拉车的带子,让人看起来特别的心酸。
不过在走到街口的时候,一个身穿飞衣的男人站到了那老人的面前,那老人只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便拉着车从那个男人的身边走过去了,只是在走过去的时候,那老人低声说了一句,“屋里说。”
身穿风衣的男人向街道内里走去。
老人在外面转了一圈才回到自己一直居住的破旧的房屋内,里面很暗很冷,还有一点透风,破旧的黑布窗帘一直都在拉着,像是从来都没有被人拉起一样,老人还是习惯的点了一盏小油灯,即使是在这样的白天里也是如此。
“师兄……这是两百万美金!”
身穿风衣的男人是时路,他将一个大皮箱放到了桌面上,然后把那个皮箱打开,展现在老人的面前。
老人取出一沓钱放到自己的手里轻轻掂了掂,又重新将钱放到了那皮箱中,“人呢?”
“人……”
“痛快点。”
“是,师兄!”时路憋红着脸,“孙锐、尚香、姚尚死了,只有李道活着。”
老人面不改色,拿出了一个旱烟袋,放了一些烟丝,点了起来,抽起了旱烟,“分出三十万给他们三个人的家人,剩下的归李道一人所有。”
“这……”时路道:“是不是有一点少了。”
老人吸了一口烟,“没有能力的人死不足惜。十万已经算多的了。李道能够活着,拿一百七十万也不为过。那么,沈浩天呢?”
“他还活着。”时路说道:“只是他被我和李道抓到了邱宇那里……”
“怎么邱宇想要留他?”
“是的!”时路道:“至少现在要留着。”
老人抽了口烟,“现在留在邱宇身边,我飞针门人还有多少?”
时路回道:“不多了。现在在邱宇身边的飞针门人,只有我、李道还有柳向烟三个了。”
“阿瑶回来了没有?”
“没有!她一直都在坎隆,曾经也与沈浩天交过手。”
老人没有继续说话。
时路继续道:“还有红魅一直管理蛛网的杀手……”
老人依旧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继续留在邱宇身边吧。”
话音一落老人没有握烟袋的手一动,时路瞬间出手去接,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再望时,手上已经流了血。
老人放下旱烟,摇了摇头,“你的功夫竟颓废到如此的地步,可惜!算了,飞针门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最终也只能够沦为被人利用的工具,飞针门的弟子最终都成为了杀手,这的的确确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时路没有敢说话,他注意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一面令牌,他熟悉,这是飞针门的门主令,持此令者,便是飞针门的门主,他拿着那门主令道:“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那老人道:“从今天开始你便是飞针门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