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庄距离江云市有五十公里左右的路程。
黑夜的大王庄偶尔会传出几声犬吠,剩下的就是一片的寂静。
大王庄很贫困,萧条落寂,年轻人都会选择去城里打工,或者远走他乡,留下的多半是一些孤寡老人,守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过活。
大王庄最西边还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屋内,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端坐在一张小板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烟袋,正在那里吞云吐雾。
破旧的石屋内只有一张床,还有几件被岁月侵蚀得斑驳的旧家具。
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她已经连续发了几天的高烧,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痛苦的梦呓声。
她的额头覆盖着一块用冷水浸湿的毛巾,或者这样能够让她好受一些。
中年人抽了一袋烟,将女人额头上覆盖着的毛巾取下后,放到脸盆内重新浸湿后,却并没有立即再覆盖在女人的额头上,而是将一些早已经捣碎的草药先铺到女人的额头上,然后又将毛巾盖了上去。
做好一切那中年人才关上了灯,斜倚在摇椅上,渐渐的进入到了梦乡。
“沈浩天……”
梦呓的声音从女人的嘴里发出。
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如泣如诉,但这样的声音似乎并没有惊扰到那个中年人。
片刻后女人也归于安静,她始终握着拳头的双手也在那一刻松开,整个安寂下来,呼吸的节奏也舒缓了许多。
第二天清晨,女人悠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接着她猛然坐起,扫视着房间里的环境,接着她用手狠狠的搓了搓自己的脸,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她只记得走过那一条死亡之路,滚落到公路之上,被一个开农用车的农夫救下,然后就一直昏迷过去,如今所在的地方,是那个农夫的家中吗?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一个中年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女人顿时提高了警惕。
那中年人中等身体,身材有一些瘦,但却很健实,皮肤黝黑,像是长年经受风吹日晒改变的肤色,他看女人坐在床上,有一些紧张的望着自己,嘴角流露出憨厚的笑容,“你醒了,我去给你煮一点粥吧。”
“你是?”女人终于开口。
“哦,村里的人都叫我王虎!呵呵。”有一些腼腆的笑了笑,王虎便要离开房间。
女人想到了什么,“我昏迷了多久?”
“四天的时间了。”王虎回道:“一直都在发高烧,我没有给你吃西药,那东西伤身子,我用冷水给你降温,还加了一点我自己采的草药,看你的气色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喜欢冒险逞强,山里的路可不好走,就算是本地人,被困里面,也很难走出来的,你算是幸运的。”
女人没有想到自己的会昏迷这么久。
这时王虎又问了一句道:“你不是中国人吧,叫什么呢?”
女人哦了一声,“我叫露……路易丝,是一名留学生,在中国工作……”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虎说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一会我给你杀只鸡,熬点汤,补一补身体。”
说着王虎走出了房间。
女人咬着牙,从床上走到地面上,但双腿发软,很是虚弱,也难怪,这几天王虎虽然一直都有给她喂食一些流食,但半梦半醒,昏昏沉沉的这几天时间内,她的确是太虚了,重新坐回床上。
女人心绪万千,倘若不是遇到这么个男人,恐怕她会病死。
只是这地方真的能够久呆吗?
她有一点码不准。
她是谁?她就是露娜!
走过那一条死亡之路的露娜,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戒指,但那枚戒指却不见了,微微皱眉的露娜,四下寻找了一遍,发现自己的戒指被放到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露娜走到那张桌子前,将那一枚戒指戴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这枚戒指里藏着一粒魔殇,是她完不成任务后的代价。
王虎重新回到了房间,端着一碗温热的米粥,他递到露娜的面前,“先喝点粥吧,中午的时候我会你熬一锅鸡汤。”
“谢谢!”
“你的中国话说得真好。”王虎笑了起来,“一定在中国很长时间了吧。”
“嗯……有……有几年了!”露娜也的确有一些饿了,她喝起了粥,将一碗粥喝了个精光后,才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大王庄。”
显然对于这个村庄露娜很是陌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里距离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