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干活？”赵天明愕然。
“虽然做不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去帮忙了，别人干活的时候，就不会随便应付了，这和自己从不去跟进是完全两种效果的。”
“看来你以前的业绩做得好，不是没有原因的。”
小强笑着说道：“这个和业绩好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就你这种工作态度，你的客户对你也比较有信心，愿意将项目交给你啊！”
“我让你们留下来过年，不是因为我想要有个伴，而是我希望别人看到你们有在紧张这个项目，尤其是设计部门的，他们看到你们一直在跟进了，也就不敢有所懈怠了，明天我去买点水果香烟饮料什么的，你们俩带着上去给他们，这样他们的速度和质量就不会随便应付了。”
蔡明辉哈哈笑道：“看来还是我们小强哥厉害，我们之前哪里懂得这些呀！”
赵天明也感慨道：“你看上去比我们老道多了。”
“就这么说定了。”
从大年初二开始，蔡明辉和赵天明每天就按照小强的叮嘱，混在了设计部里面，和三个设计部的人打成了一片。
小强虽然偶尔也上去转转，但是他不能够表现得太过投入。
这个项目是谁跑出来的，只有他们三人才知道。
白天就小强一个人在宿舍里面，除了看书之外，实在是太无聊了，小强就去一楼空地上练起拳来了，来到北京半年多的时间里，基本上没有练过了，毕竟这里人出人进的，他不怎么好意思在所有人面前练拳。
现在好了，都回去了，这段时间可以自由发挥了。
初五那天开始，就有很多同事开始陆续回来了。
初六的时候，小强打电话回去给了妹妹，问她关于阿东的事情。
映雪告诉他，阿东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待着了，去年他头痛的毛病变得严重了许多，他爸妈已经不让他出去外面工作了，现在的阿东变得很沉默，她去见他的时候，都没有说上几句话，看上去阿东很不开心。
小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既有欣慰，又有担忧。
欣慰的是阿东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担忧的是怕他的头痛的毛病进一步恶化。
可自己身在千里之外，又能够怎么样呢？
他们是初七正式上班的。
回去过年的同事们，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也带着疲惫的倦容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可以看得出来，一个年过得虽然充满了快乐喜庆，可是也让人身心疲惫的。
正式开工之后，所有人马上投入到了工作上面。
和在靖安市的时候不一样，这里的生活和工作节奏快的问题，导致了大家能够迅速地投入到工作上面去。
小强还记得去年刚过完年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人愿意出去跑业务的。
这里不一样，虽然组长、主管没有要求你一定要出去，可大家都很自觉地出去跑业务了。
97年2月的北京，是一个充满感伤的北京。
有个老人在这个月离开了这个世界，仿佛每个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沉默为老人的离去默哀致敬。
也许，这是作为一个老百姓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很多人都自发地去街上购买鲜花，然后送到缅怀老人的地方去，以表哀思。
......
时间一晃来到了三月初。
按照甲方的要求，锦宏公司算是提早完成了方案设计。
在经过两轮见面会谈交涉之后，双方终于将最终的方案确定了下来。
合同签订了。
上面有蔡明辉和赵天明的名字，也有孙泰宁的名字。
第一笔预付款，就是2000万的百分之三十，即六百万。
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大喜事，不单小强他们三人，还有整个锦宏公司，都算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大喜事。
孙泰宁在大会上浓墨重笔地将蔡明辉和赵天明夸赞了一番。
他们两个站在所有同事的面前，接受了掌声、喝彩和来自公司的奖励（现金两千块）。
小强也在同事群中，给他们掌声和喝彩。
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娱乐场所打拳的那段岁月，和今天这一幕，又是何其地相似啊！
原来社会的模样，其实都是大同小异罢了，只是场景不同而已。
站在小强旁边的任佳伟伸手撞了一下小强的手臂：“看到没有，终于有人打破你的神话记录了。”
小强笑着回答：“我又不是什么神仙，有人打破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再说了，这是他们努力付出的成果，我们作为同事的，该为他们鼓掌喝彩。”
“嗯！看看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弄一个这样的大单回来。”
“这样的大项目，可不是说有就有的，有时候，运气很重要。”
任佳伟白了他一眼。
小强继续笑着说道：“你也不错啊！这一个1800万的合同订单，你做组长的，起码能够拿到四五万吧？”
“嘿嘿！还行还行。不过，我知道，你在背后其实帮了我很多。”
小强马上摆手：“你可别乱说，我什么也没有做。”
“现在大家都叫你小强哥了，我也听到了，要不是你在中间斡旋同事之间的关系的话，我们这个小组，哪有这么容易现在相处这么融洽啊？”
“嘿嘿！我是因为自己不想生活在一个天天吵架的环境里罢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前段时间半个多月开出十几个订单的事情，你虽然一个都没有挂名，但是你的功劳却是最大的，我问过张慧琳了和黄国新了，他们都说，要不是你的话，这些订单根本不可能开出来。”
稍微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挂业绩上去呢？”
小强呵呵一笑：“我有业绩了，他们那时候都还没有出业绩，就让他们挂着呗！反正他们也亏待不了我。”
“我感觉你来了北京之后，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是吗？我不觉得。”
“那是因为你故意不觉得的。”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今天下班我请你们吃饭。”任佳伟笑着说道。
“咦！上道了，我还以为，我们的任组长忘记做业务的传统风俗了呢！？”
任佳伟哈哈一笑，伸手在小强的手臂上拍了一下：“你这家伙，还传统风俗呢！？”
“那不是吗？以前在靖安市的时候，组长们都是一个月请吃一顿饭的，我们都来这里半年多了，还没有看你请我们吃过饭，这不利于团队和睦相处啊！”
说完后，和任佳伟同时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