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带着范公子前行之时,两个人也有曾说过先前的见闻,或者是如何之类。
到了地方之后,县令才算是停了下来,他看看面前的河堤,又看看范公子,话中带了些许的无奈。
只听得县令说了一句。
“这便是那出现了意外的地方。”
范公子稍稍一怔,立即回头望向了那一边。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过去,范公子的心头也起了些许的疑。
他立即就觉察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端看了一阵子之后,范公子更是直言不讳的问道。
“这究竟是如何情况?”
“河堤之上,已有人摔下去过,为何直到现如今,还是没有人处理那坍塌的一边,而另外一侧却依旧在搭建着?”
范公子皱着眉头说了一声。
这不合规矩呀。
范公子越想,心中越发有些困惑。
也是在范公子的声腔落地之后,县令张张嘴,他本不想要跟范公子说那么多的,可看着范公子这副模样,县令也觉察出了不对劲。
现在也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
当下之际,县令回望了范公子几眼,只得是开口说着。
“这件事情之上,有太多的官员压着了,我也只能够将事情敷衍过去。”
县令有些许的无措,事已至此,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话又说不过顶头上的官员,处处被人家拿捏着,处处受制于人。
这等情况之下,他又能够如何的做?
范公子也看出来了县令的难处,这时候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可到最终之时,他总算是停下了嘴来。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县令,思考再三之后也只是蹦出来了一句话。
“县令大人,我只盼着你日后能够多体谅民情,若真有什么情况,不如向上报了去。”
听闻此言,县令也跟着点点头,他应声说了一句。
“我心中只知晓了,范公子,咱们接着向前处逛逛吧。”
在县令的几声话音之下,范公子的眉眼间浮动着暗光。
不知道为何,他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跟县令逛了一大圈之后,后续路途之上,范公子也没有发现什么太过于出格的地方。
有几处细节不到位的地方,范公子也都跟县令提点了。
对此,县令表示甚为感激。
若非是范公子,他自己看还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说来说去的,当真是要多亏了他。
两个人在回转路上之时,县令向着范公子问起,“范公子,您与国师大人……莫非是认识许久?”
“我见您谈吐不凡,与国师大人所言极为相像。”
范公子听到后笑了笑,他面上感慨的说了一句。
“害,认识的久了,说话之中难免是有相似之处。”
过后,眼瞧着已经到了地方,他与县令道别,也就一路向着沈七的院中走去。
他还真想要同沈七说说这一路上的见闻。
沈七在侍卫的搀扶之下,又重新的回到了床榻之上,如今半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本书,看样子,是在是思索着什么?
瞧见他眉头紧锁,范公子清叹两声,随即就走上前去。
沈七也听到了这样的声响,他偏头一看,当注意到了范公子前来,也忍不住的挑眉,随后问起。
“你怎么会到此处来呢?”
范公子满脸感慨的回说了一声。
“自然是为你的。”
“沈七,闹事的那些家眷已经被摆平了,只是有一桩事情……我要同你说说。”
听人如此之说,沈七挑挑眉,他率先说了一句。
“难不成是想说,闹事的人是被指使过来的,而背后之人正是成子真?”
范公子并不奇怪,沈七会听说到这件事情,这府上的侍卫那么多,总有一个会回来报信的。
他并没有感觉很是意外。
但当下之急,范公子也只是回说了一声。
“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被修建的河堤之上,不是有家眷亡故于此吗?”
沈七微微点头,他是明白的。
要不然,今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家具人过来闹事。
范公子喟叹出声来,他忍不住地说了一句。
“我发现那出事的河堤,有一半在修着,而一半则是停工了。”
“具县令所言,那出事了的一边,是请不动工匠来修建,若是不然,上面的官员也依旧是要继续的修下去的。”
当听到了范公子的话后,沈七忍不住的皱起眉头来。
他抬头看向了范公子,直言不讳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上面的官员不愿意停工,要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所以才会继续的修建河堤,可否是有着这道意思?”
范公子立即点头。
沈七的确聪明过人,一点就透。
从外面过来的秦泽许,他看着情况有些不对劲,这时候倒也是安静了下来。
如今秦泽许就站在沈七的身旁,静静的望着他。
沈七听到这些后,忍不住地连声长叹,眉眼之间有几分无奈。
他稍作思考之后,直接就摇头说道。
“我现下也是知道了,皇上为何会派我来到青州之地了。”
“皇上让我过来处理水患不假,但也想着让我处理当地官员的问题……”
秦泽许意识到几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这时候互相望了望彼此,也更是觉得皇上这一招太过高明了。
“皇上这一步棋,走的是真的好!”
秦泽许当场就感慨出声。
而在听罢了人的话音后,沈七眉眼中浮动着哀思,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可就算是明白,又能够如何呢?
人已经被派到青州之地,自然是要过来帮助处理事情的。
只是他这身子骨暂且还有些虚弱,得尽快恢复到寻常才行。
想着,沈七立即抬头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