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纯纯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徐国庆一起过来的,前者一边喊着张承光的名字,一边打量着地下二层的格局,眼中布满了惊讶的神色。
而徐国庆则有目的的多,简章成功露头,赶紧上前试探着询问道:“怎么不上去?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发现?”
“呃...”张承光眼珠一转,笑着回答道:“没啥,我就是想瞧瞧还有啥机关暗道没,这不是什么都没找到么!”
徐国庆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指着他身后的房间问:“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总监控室?”
他话音刚落,华子便叼着香烟走了出来,正准备向张承光汇报大功告成时,忽然就刹住了车道:“张哥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了!”、
“嗯...”张承光满意的点点头,又冲着对面两人道;“既然事情办完了,那下面就留给你们市局吧!嘿嘿!”
............
市中心某高档小区内,苏若安睡得正香,他今晚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一个包养的情妇这过夜,此女还大学在读,影视专业的,人长得漂亮,身材极其完美,要啥有啥。
忽然,他浑身冷汗的惊醒了,一个猛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里晕晕沉沉的。
“妈的,这梦也太真实了吧!”苏若安低骂一声,他刚才梦见顶头上司阮治安被调去了省政协,自己也跟着一起被调到了政协秘书处任职,哪知道没上两天班,就有几名穿着黑西装,胸带国徽勋章的人来找自己。
这个场景他不是没见过,几年前阮治安还是二把手的时候,下面一个副市长就因为贪污受贿而被两规了,前期工作便是被突然调到了政协任职。
苏若安心中突然就冒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随手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看了看,哪晓得没电了关机了,他下床插上充电线,安抚了一下刚醒的女大学生,然后拿着香烟走到了窗台前抽了起来。
五分钟后,随着一阵微弱的屏幕亮光出现,手机“铃铃铃”的叫个不停,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更是慌张的无以复加。
就见屏幕之上全是短信,内容就一句话“情况紧急,速回电”,未接电话也有五六十个,从凌晨之后一直打到了现在,仅仅两三个小时而已。
苏若安立马回了过去,声音颤抖的问道:“怎么了?这么晚嚎丧啊?”
“苏秘书,您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大事不好了.......”
苏若安接完电话浑身无力的瘫倒在了椅子上,天上人间被一锅端了?这怎么可能?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动天上人间?
这家高档会所成立于十年前,其幕后老板正是苏若安,至于孙果那家伙说好听点是职业经理人的角色,说难听点就是个白手套而已,这么多年以来相安无事,一路做到了江中娱乐第一的程度,哪晓得就在今晚被人给无缘无故的端了。
短暂的惊慌过后,苏若安果断打通了市局局长李柏的电话:“你们怎么搞的?天上人间可是正规的娱乐场所,你们擅自进行大规模行动考虑过舆论影响么?”
李柏咳嗽两声:“呃...苏秘书,这个...这个现场的情况比较复杂,这个天上人间的问题很大啊....”
他一句话没解释完,就被苏若安粗暴的给打断了:“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用没有的,沿江大道属于江中最高档,最繁华的地段,住着多少国际友人?你们这么大的行动规模,怎么不提前报备商讨?简直就是无法无天!阮书记知道了也会生气的!我跟你讲,最好在半个小时之内解决这事,要不然你我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
苏若安纯属想多了,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事实更能有影响力了,那上百名被禁锢的小姐可是最有利的证据,更何况其老板孙果的心理防线已经被突破,没几下功夫全都撂了,简单一句话,那就是这次的案子闹大了,谁也兜不住,包括阮治安。
临近元旦佳节,省里也下达了严打的命令,一切见不光的事件都要从重从严从快的予以打击,局长李柏立刻就恢复了徐国庆的职位,并且把天上人间案的办案权交到了他的手中。
而徐国庆副职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宣布了一向决定,立即逮捕刑侦大队副队长老李,李长胜,他早就怀疑这个老家伙了,当初第一次查抄天上人间时,就是这个老李告的密,这一点孙果已经在强大的审讯工作下吐了个一干二净,并且把沿江派出所的雷姓副所长,还有红旗村派出所的杨/伟给水了出来,至于幕后老板这事,则不属于徐国庆的管辖范围了,他也没有这个权力去逮捕苏若安。
市局内部震动是预料之中的事,年轻刑警们忙碌着,脸上全是兴奋地笑容,像这种级别的案子,他们可从来都没有遇上过,很有可能一辈子也难以遇上,能不卖力办案嘛。
至于领导们的神态则有些蹊跷了,有一部分人立即和天上人间撇清关系,而以程度为首的这一部分,则是惶惶不可终日,特别是副局长程度,他的电话都快打爆了,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关系,哪晓得却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理他。
一晚上的时间匆匆过去,到了第二天中午,市局督察处的警监便来了,推开副局长办公室的大门时,程度还在给省厅的老同学打电话呢,见到这群身穿白色制服的家伙,顿时被吓得一个哆嗦,最新款的iphone6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程度,跟我们走一趟吧!”说话的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长着张标准的国字脸,看起来威武无比,他是市局督察处的领导,外号“鬼见愁”,从警三十多年,无数精兵强将折损在他手里。
程度当时就被吓软了,双腿颤颤连站都站不起来,一张大饼脸上全是冷汗,嘴唇哆嗦的问道:“你们...你们想干嘛?”
“干嘛?”鬼见愁冷哼一声,义正言辞的道:“你干了什么心里清楚,不是不到,时候未到而已,程度,我劝你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一趟,要不然我就要使用警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