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家腻歪了半天,中午的时候去吃饭约会,还一起去看了住在一起的赵家人和林欣母子,看他们相处得挺好夏乐也放心了些,除了让几人安心住下她也什么都没有提起,半下午的时候买了菜回家陪妈妈吃晚饭。
邱凝是过来人,看两人腻乎的劲就猜到了大概,虽然已经订了婚,也算名正言顺了,可心里总觉得女儿吃了亏,对郑子靖就有些爱搭不理的,郑子靖摸了摸鼻子抢着干活,那殷勤的样子才算让邱凝心里舒坦了点,晚饭后也不留人,直接把他们赶了出去。
回到家里,夏乐去楼上捏了会多肉,过瘾了后拿着手机在钢琴前坐下登陆飞飞,这些日子她常在外边跑,再加上订婚这些事绊着,她有些日子没上去唱歌了,曾经十来个听众的房间又只剩下最早到来的四季。
小白马甲安静的挂在那里,人不知道在不在,夏乐有种感觉,这人就是自己身边的人,而她的感觉很少出错。
弹了个音,夏乐说了声好久不见,很快那人就在屏幕上打了‘你好’两字。
夏乐笑了笑,也不好奇披着马甲的人是谁,对方愿意说就会说,不愿意说也不影响什么,她就是把这个当个录音笔在用,不过多日不来这人还在,这种忠诚度让她很感恩,于是问,“想听什么?”
四季:都听。
夏乐也就不多问,先弹了几首世界名曲练练手,然后边弹边唱自己会唱的歌。
郑子靖倒了一大杯水放到夏夏触手可及的地上,自己则去酒柜前选了一瓶红酒开了,倒了一杯慢慢喝着,想着夏夏又是好几天没动静了,他拍了个视频登陆公司微博发了上去,看看留言也觉得挺有意思。
唱足了两个小时夏乐才停下来,在屏幕上和四季道了再见后来到郑子靖身边坐下,端起他的酒喝了一口。
郑子靖把手机递到她面前让她看评论,“我才知道有这么多夸人的词,还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有些我都没听过。”
夏乐翻了翻,因为被表扬而嘴角上扬。
“新专辑快发布了。”
“恩。”
“我一直想问,五芒星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夏乐放下酒杯握住郑先生一只手摊开,在他掌心画了一个五芒星,“像什么?”
“五角星。”郑子靖恍然,夏夏这一身军魂可真是……
只要认识夏乐的人都知道她有多能藏事,可大概因为眼下正是情最浓的时候,又或者是喝了酒气氛正好,她忍不住吐露了压在心底有些时日的秘密,“我爸还活着。”
郑子靖惊讶得笑容都收了起来,虽然他从不说破,可在心底里他就觉得夏爸肯定是没了的,不然不可能失踪这么多年不联系。
“谁告诉你的,消息准确吗?”
“林凯受伤那次带回来一个子弹壳,上边有一个很小的五芒星,从起笔到落笔,和我小时候我爸教我的一样。”沾了酒,夏乐在手背上又画了一个,这次明显画得仔细了,起笔有一点回勾,收笔的时候连上的是回勾的那个点,“子弹壳上一模一样。”
“只有这一个凭证?”
夏乐沾了酒在掌心又画了一个,“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确实有人的字相近,可是五芒星不是常见字,也不是谁都愿意这么画,就像我们画五角星那样划多省事,偏偏就在我爸出事的地方找到这么一个东西,我无法不多想。”
“是在你爸失踪的地方找到的?”
“恩,在那里我们已经折进去几支队伍了,林凯他们队伍就回了他一个,我甚至都怀疑我爸认识他,所以给他留了一线生机。”
郑子靖坐直了身体,“夏夏,你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吗?”
“我知道。”做为特别部队执行特别任务的兵,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长相,如果有人知道了,那……
“在医院照顾林凯的时候这个想法就有了,可我谁都不能说,没凭没据,我没法说。”夏乐抱住膝盖,“我会找到我爸的,确定了他还活着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郑子靖跪立起来将人抱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猜测有点太吓人了,可是真将事情串起来……按夏夏的思路去想又确实是能串起来,执行特种任务的兵档案都是加密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更不用说还知道长相。
“夏夏,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把人扶正了,郑子靖盯着她的眼睛特别郑重其事。
“我知道,我不会和其他任何人说,连我妈我都没说。”夏乐握住他的手似是笑了笑,“我会很小心。”
“万一被察觉到了呢?”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那么会有许多人保护我,有些错误能犯,有些错误念头都不能有。”夏乐语气很轻,可一个字一个字的充满了份量,贪名贪利都能忍,可你不能刨了自家的祖坟!
郑子靖因为小叔的缘故也知道部队里一些事,可以说每一个特种兵都是钱堆出来的,子弹每天不限量,所有训练与时俱进,要真在同一个地方折进去了几个队伍,他理解夏夏的愤怒,死在外人手里那是技不如人,可如果和自己人有关,做为局外人他都想将人剥皮抽筋。
“一定一定不能再和第三人说,做任何决定之前千万要和我商量过,夏夏,可不可以答应我?”
夏乐低头沉默。
“我能相对客观的替你分析,但是我答应你,一定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听了这话夏乐才抬起头来,“就算你觉得危险也不干涉?”
郑子靖顿了顿,“我尽力克制。”
“我在前线呆了将近三年。”夏乐重新握住他的手用力握紧了,“你要相信我有分辨危机的能力,如果事不可为我不会去送死,我已经不是兵了,没有了保命的装备我不会靠一双拳头去和人拼命。”
可你从来都把自己当个兵啊,郑子靖反手将她的手包在掌心笑得一脸无奈,却也只能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