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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就要有奴的样子,奴生来就应该伺候好主子……你是奴而我是主子……”

声音冰冷,明明已是早春,却是日头也暖不了的寒。

第065章苏府来客(1)

寒冰一般的神情,完全掩盖着住了君无忧眼眸深处的火热与汹涌的柔情。..

看着净欢那满身的红痕,满身是他昨夜里留下的痕迹,看着那些只属于他的痕迹,心中无由生出一抹畅快。

捏住净欢那尖瘦的下巴:“既然是奴,那还不起身伺候主子,难道还等着我伺候你不成?”

净欢浑身一震。

他从来不能很好的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气,所以从来他都只是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所有的情绪。

只是……他害怕君无忧的阴晴不定。

起身?

这般情况他又如何起身?

下巴又是一阵尖锐的痛,满身冰寒。

净欢咬着牙,踉跄起身蹒跚下床。

可是随着他的动作,那腿间一股滑腻的东西缓缓流出,那是混着艳红血水与奶白色的液体,从那处流出……

而净欢的脸已是白的不能再白了,而君无忧却好似没看见那般,只是恶狠狠的看着那人儿,眉尖有些不耐的皱起。

就在这时外头小心翼翼的响起一阵轻缓的敲门声。

接着便是鸢儿的声音:“公子,今晨儿苏府的人就早早的在外头候着了,此时快近午间了,还请主子晨起吧?”

“知道了……”

说话间君无忧已经自己快速打理好一切,在开门转身出去的那一瞬间,缓缓道:“净欢可知不会伺候主子,不会乖乖听话的奴是没有留在主子身旁的必要,既然是奴,就不要想着逃出这一方四角的天!”

空气中回荡的似乎还是君无忧的声音,净欢却是瘫倒在地,愣愣的看着那开启又缓缓合上的门,那跨门而去的男人。

他的主人。

主人,当年我把心给你,你却不知,你赐我红尘。

如今我把人给你,你也不屑,赐我的却是这一方四角的天。

我这一生带满腔欢喜而来,奈何却空了欢喜……

门似乎被风吹开,净欢愣然抬首。

烟火依旧如多年前那般,一身蹁跹红衣,如仙子一般从天而降,眼中带着疼惜,嘴上却是不饶人的厉声骂起。

这如仙一般的人儿,在净欢心中却是这人间最善良的妖精。

……

……

车停。

苏府门外。

仆人鱼贯而出,恭恭敬敬的对着君无忧行礼。

君无忧冷冷的看着那些家仆,有些熟悉的面容有些陌生的面容,这般大的排场,这是他的母族……

但他的客。

看着那百年世家底蕴的大门处,那个立于门口巧笑言兮一声白衣装扮的温婉女子,还有她身旁那位几乎同样面容的美妇。

君无忧缓缓低头行礼,但眼神之中却似乎闪过一抹厌恶:“月姨……”

“哟……这孩子。”

那个被称作月姨的女子掩嘴一笑,赶紧迎了上去。

这个女人便是君无忧母亲苏年儿同父异母的姐姐苏月珖,当年苏府是庶女。

如今苏识朗唯一活着的子女,当年一青楼女子为苏家老爷生下的孩子,因身世不怎么光彩倒是被苏家老爷雪藏了好些年。

而她的女儿却是苏欢喜。

众人只知苏家有这么个明珠苏欢喜,却从不知他的生父到底为谁。

“快点进去吧,你外公腿脚不便便在屋中等你……”

“是……”

“欢喜你还不快去!”

君无忧走后,苏欢喜倒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苏月珖,完全没有母女之间该有的一丝亲密,摔袖而去……

苏月珖却紧紧的握住袖中的手,看着那远去的背影……

这屋却不是别的屋,而是苏家的祠堂!

苏识朗拄着拐杖静静的站在那房门后的昏暗处,看着那已是高大的身影跨入祠堂之中,但似乎被突入而来的光亮闪了眼。

恍惚之中那背影像极了苏与醉。

苏识朗浑身一震,但又看着君无忧脖颈处的那抹红痕,他怎会不知道那红痕代表什么!

昨夜的怒气加之今日!

苏识朗怒喝出声:“孽障!还不跪下!!!”

祠堂之中放着很多排位,自然有苏年儿的,但也有苏与醉的。

听着那声怒喝,君无忧毫不犹豫往那处跪下。

而欢喜却是一惊:“爷爷……”

“欢儿你出去……!”

“爷爷……”

“出去!!!”

苏识朗拄着拐杖一步步向君无忧身旁蹒跚而去,看着那就算是跪着也依旧挺拔背影的少年,月氏十年他长大了,似乎也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

苏识朗看着君无忧脖颈处的那抹分外刺眼的红痕:“那人是谁?”

君无忧却是垂着眼眸,看着那缓缓的阳光,似乎未听到苏识朗的话语。

“呵呵……”苏识朗冷笑。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那名勾了你魂魄的小倌儿叫净欢是吧?”

“外公!”

“好!很好……你终于肯叫我外公了!你如何玩女人我不管你,但绝对不允许有小倌儿!!!”苏识朗不容置疑的说到!

小倌?

君无忧嘴角嘲讽的勾起:“为什么?难道因为……?”

第066章苏府来客(2)

君无忧嘴角嘲讽的勾起:“为什么?难道因为……苏与醉……?”

“孽障!”

苏识朗看着那像极了苏与醉的面容,还有那微微勾起的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

狠狠的抡起手中的拐杖往君无忧背上狠狠敲去!!!

手中的拐杖应声而断,可想那力道有多大,可是君无忧的背脊依旧笔直的挺着,直直的跪在祠堂的蒲团之上,不为所动。

“孽障!你非气死我不可!你母亲把你生下来,为了护你吃了多少苦……而如今你竟然……”

“呵呵呵……”

母亲?

君无忧直直抬头对上苏识朗的双眸冷声笑道:“外公别忘了那是您的女儿,可是您一手把她推向那人的身旁!”

“而且……如今她死了,死在了那冰冷的宫里,您可是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过……”那双眼眸深沉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然而苏识朗却是浑身一震。

“无忧你最终还是怪我!”

“孩儿不敢。”君无忧低头。

苏识朗看着这个苏家未来唯一的希望,想着那个亡于宫中的女儿,不知那颗坚硬如石的心是否会有一刻的松动。

而且十年了,这个孩子是否还如十年那般可以任由他掌控。

苏识朗看着自己的双腿……

不知这个孩子是否会记得当初他为他求的情,虽然十年不曾相见,但暗地里所有的一举一动他还是知晓的。

想到这里,苏识朗那本是摇摇欲坠的身子,似乎好了许多,也不知是他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叫君无忧的少年。

“起来吧,让欢喜带你去后头洗洗……”

又是欢喜。

其实君无忧已经很明白了苏识朗的意思,只是眉头稍稍一皱:“外公,欢喜的姑娘家,这般总是不好的。”

“呵……有什么不好的,那天凉城外的醉欢楼你还去少了不成,再说以后欢喜终究是要下嫁于你……”

说到苏欢喜,苏识朗似乎对于这位外孙女特别的满意。

下嫁?

这一刻君无忧想到的是在落云轩中的那位少年。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尖锐的怒骂和拳打脚踢的声音。

“该死的贱人!这是你来的地方吗?阿芳!还不把她给我带下去……!”

这声音令君无忧眉头微微一皱,那声怒喝分明的苏欢喜的声音……

起身扶着苏识朗向外头走去,正好看见那名叫阿芳的丫头正拖着一个穿着下人衣服的女子往外头走去。

那女子也不哭不闹似乎……哑了。

那女子拼命回身往祠堂的方向看去,正好对上君无忧的眼眸,半张残颜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面容,只是那双眼眸何其熟悉。

那正是苏家人特有的眼眸。

所有的猜测在君无忧心中炸响……

苏识朗有些不赞同的瞪了苏欢喜一眼,那眼神中的警告之意非常明确,毕竟那身世再怎么不堪那也是苏家的血脉。

暗中苏欢喜紧紧的握着袖中的手帕,有些紧张的偷偷打量着君无忧的神情。

君无忧虽心中的翻腾的猜测,但还是皱着眉头问道:“外公那是?”

“不懂事的下人罢了……还不快去,叫欢儿带你去洗洗。”

“爷爷……”苏欢喜娇嗲道。

但却是丝毫不见外的拉了君无忧的手臂往内堂走去,一路之上心中是满满的欢喜。

苏家大院深处,那破落的院中。

苏月珖毫不手软的一巴掌摔向那个低着脑袋的女子:“该死的贱人,谁让你跑出去的……”

女子似乎不能说话,只是把头低的更低了……

就在这时,苏月珖突然白了脸色,看着那从外头进来的男人:“家主……”

她并不是唤他父亲而是家主。

苏识朗看着那几乎与苏年儿一般面容的女人,抬手同样毫不留情的一耳光。

“废物!你们母女两都是废物……若是再有这等事发生,那就永远都别想走出这个院落,哪怕你现在的身份是欢喜的母亲,不要玷污了欢喜那高贵的血统!!!”

“是……是是。”

永远别想走出这个院落,那就是死人不会走出这个院落的,苏识朗走后苏月光的眼神越发怨毒的看向那个低垂着脑袋的女子。

狠狠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在耳际低声说道。

“苏欢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当年的事你还依稀记得是吧?”

“呵呵……可惜你哑了你残了,你的君无忧来了,又怎样?”

“你以为见到她你就可以真相大白了?那是做梦!”

“你也不想想你如今的样子……”

“别说是十年不见的君无忧,就是你外公苏识朗可曾发相真相?十多年了谁又会记得呢?”

“如今就让你的苏如意姐姐替你好好享受这荣华富贵吧,毕竟你和你母亲苏年儿一样是贱人!!!”

第067章苏府来客(3)

苏年儿?

这个破落院中备受欺凌的女孩儿,竟然是宫中贵妃苏年儿的孩子。..

按照苏月珖的话。

那如今跟在苏识朗身旁的那位,被唤作苏欢喜的女子,其实是她的女儿苏如意。

既然如此,那君无忧又是谁的孩子?

毕竟那张苏家的脸不可否认是苏家的血脉。

而众人都知,苏识朗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那答案便是呼之欲出!

君无忧便有可能是苏与醉的孩子,那究竟是苏与醉和谁的孩子?

当年的皇宫之中,偷凤转龙又隐藏着怎样的惊天秘密,和举世阴谋?

欢喜那似乎是呆愣的目光之中清明一闪而过,被苏月珖紧紧拽着头发,不得不抬首与她对视,但努力的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本应该是温婉的面容上,如今只剩半张残颜。

另外半张却是一大块黑红的胎记,若是没有后来的那半张胎记,她那张脸不知会被怎样无情的毁去。

“贱人!!!”

苏月珖似乎怕脏了自己的手那般,狠狠的推开欢喜,便往外头走去。

当了多年的野鹤,哪里还愿意在这野鸡窝中久呆。

欢喜一个踉跄跌在地板上。

似乎真个人都空洞了那般,无悲无喜。

阿芳不知那位姑奶奶为何这般仇恨这破落愿中的女子,虽认不出全部的面容,但阿芳也知道这个女子必定和苏家有着扯不断的关系。

只是主子之间的是她们下人可不敢多猜测。

而却这处院子有人把守,几乎与世隔绝的,除了那一角四方的天,也不知道这位哑女是如何混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