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你呢,别当真。”
等乔北严和钟曲、李芳洁在助理的陪伴下沿着溪水徒步后,张青笑着宽慰齐娟道
齐娟摇了摇头,勉强笑道:“顶多,有两成是想让你左拥右抱。欲念嘛,激起你的色心,做个正常年轻人,亏这两个老货说的出口,想瞎了心!但剩余八成,是真的担心你。
主要还是因为你太妖孽了,不是一般的天才。唉,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为自己男朋友担忧这样的问题,简直荒谬!
但是,又觉得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张青握住她的手,温声道:“相信我,一个对于亲情、爱情、友情都这么看重的人,是不可能出家的。真的担心,我们就早点结婚生小孩。我是很传统的人,绝不会舍弃你和孩子,这个你总信吧?”
齐娟“噗嗤”一笑,白他一眼道:“怎么样也得等到大学毕业不说了,神神叨叨的闹心,日后我多关心你就好。走,教我骑马去。”
张青招手将白马唤来,扶着齐娟坐上去,他也翻身上了马,从后面抱住双腿一夹,座马迈步前行。
“哒哒”的节奏,视野的开阔,让齐娟渐渐喜欢上这个运动。
除了温馨,没什么旖旎的。
草原上想活的快乐些,就别去穿裙子,薄些的裤子都不行。
因为远比城市里大的多的蚊蚁,会教那些一心爱美的姑娘,什么叫凡事都有两面性。
咬一口后,拳头大小的包了解一下
所以,齐娟穿着加厚的牛仔裤,感觉不到身后快能支起地球的杠杆
“青仔,除了化方面,你还有其他想做的吗?”
齐娟到底还是起了心事,两人骑马踱步到一处土丘上,看着一望无际的碧绿时,齐娟回头玩笑问道。
张青亲了亲,看出那双明媚的大眼睛里的关心和隐隐的担忧后,他仔细想了想,道:“除了化事业外,就是医疗。但是”他苦笑道:“这是一个比化战线上对抗好来坞还让人无力的领域。美敦力、强盛、雅培、嘉诺德,随便一个医疗巨头拿出来,其财力之雄厚,势力之深厚,专利技术储备之雄厚,都足以碾压一个中小发展中国家的实力。
国内七成以上的药物都是进口的,或者是合资生产的。医疗器械就更不用说了,九成以上都是进口的。看病难看病贵,根源都在这。
我没有自大的想挑起所有,但如果能尽一份力,我还是愿意做出努力的。
娟子,虽然我赚了很多钱,但从内心深处,我从不认为自己高人一等,我就一普通的百姓。所以考虑问题的时候会想,一个老百姓遇到大病的时候,该多绝望。都不用说穷人,就算是一般有钱的,家里有一人大病,整个家庭都会一夜返贫。辛辛苦苦一辈子,全给医药公司贡献了。
只是眼下,即便我有这个心,也无从下手
排名前十的医药巨头们,每年光研发的投入,都不少于五十亿美金,公关费用和法律费用,比研发费用还高,再筑成专利长城,每年从全世界收回过千亿的巨额利润。
这不仅是钱的问题,背后的利益集团之庞大,几乎是无解的。”
“几乎那就是还有办法咯?”
齐娟问道。
张青笑道:“有,比如天竺那个神奇的地方,是全世界排名第一的彷制药房。只要是市面上有的昂贵进口药,在天竺都跟白菜价一样。”
齐娟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些药企不都强大到恐怖吗?”
张青笑的有些深沉,道:“所有的药物,在正式上市前,都需要经过大规模的活人试验。全世界各大药企,基本上都在天竺设有实验室。你可以去查查看,天竺每年因为这些真人试验死亡的人数有多少,其中甚至包括大量的婴儿。不过就算如此,世界药企也不断的在跟天竺打官司,直到八四年的一场白头鹰巨头公司的化工大爆炸,天竺为此付出了八十万死亡人口的代价,才终于取得了合法的药物彷制权。”
齐娟闻言震惊的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张青笑了笑,道:“这个世界的景色很美好,但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又很残忍。天堂和地狱,其实都在人间。”
齐娟缓过神来,看向张青的眼神渐渐变了,但目光更动容,她看着张青,道:“我终于知道,六叔和钟生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为什么会担忧你出家了,张青,你看事情看的太深刻了,这样很容易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和热爱。是是小时候过的太苦了吗?”
看着齐娟眼睛泛红,张青哈哈笑着将她抱的更紧了,道:“你放心,有你在,有亲人在,我就不会对这个世界失望。”
齐娟看着他道:“张青,我真的有这么重的分量吗?”
张青轻声道:“其实当初本无意去招惹惊艳了我高中时光的你,只是你还是悄悄走进了我的生活。一个穷小子,对一个总带着善意想帮他的女孩的卷恋,是你无需揣测,更无需怀疑的。”
齐娟道:“我想转过来坐。”
张青好笑道:“这是马背上”
让人看到了,这个姿势可不雅。
齐娟想想也是,就道:“我们下马。”
“怎么了?”
张青关心道。
齐娟道:“我想抱着你。”
张青笑着翻身下马,又将齐娟接了下来。
刚一落地,齐娟就将张青紧紧抱住:“张青,哪怕你要与这个世界为敌,我也一定会站在你身边。”
上一次的事,再不会发生了。
“哎呀呀!蓝蓝快闭眼!了不得了吁得得得!”
一匹小黑马上,周艳艳语气夸张欢快的对身后坐着的张蓝尖叫道。
齐娟已经站直,目光不善的看着这个一身西疆族衣裳,衬的人比花娇的姑娘。
周艳艳咯咯笑着,一左一右的闪躲着目光,不想张蓝刚下马,那匹小黑马就吁隶隶一声,前蹄抬起,周艳艳吓的面无人色,惊叫一声后,往后仰倒。
这是很危险的事,惊马最可怕的,就是骑手的脚卡在马镫里,那样的下场只有两种:要么被活活拖死在地上,要么卷入马腹下,被马蹄生生踩死。
张青吓的脸都变了,大喝一声:“先抽脚!”
然后一步上前,从侧面抱住周艳艳,不让她失去平衡。
幸好这匹黑马是匹未成年的小马,周艳艳抽脚又及时,张青刚将她抱下来,黑马一下就蹿了出去,狂奔跑远。
周艳艳惊魂不定,气喘吁吁,不过没等她从张青身上下来,就看到齐娟扬起手中的马鞭抽来,更吓的她花容失色,尖叫求饶道:“别打我了!”
这一幕,吓的从营帐里闻声赶来的孙月荷、张国忠并孙家一众老小都不敢上前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打!狠狠打!”
得闻原委后,孙月荷气的抽了身边张蓝几下,疼的张蓝嗷嗷叫,冤枉道:“你打我干啥?”
大舅孙满堂都皱眉了,道:“马背上也敢胡闹么?马背上长大的哈族人每年都有人出事,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张青不解道:“怎么敢让她们两个骑马?”
孙月荷见周艳艳躲的远远的,坐张青和周艳艳中间,伸手都够不着,就气恼道:“她说她小时候骑过驴,没问题。”
周艳艳认真解释:“我真骑过驴,我骑过驴去额旗县买东西哩!”
张青建议道:“要不我给你头驴,你骑着回平京吧?”
周艳艳嘿嘿笑,身子倒向一边,被齐娟嫌弃的推开:“少来这套!”到底没舍得真打。
姥爷孙清石问张青道:“青子,我听乔老先生说,你们就在这待三天?”
张青点头道:“他们都是大忙人,也不止在西疆一地停留,还要去别的地方转转,然后回港岛。”
姥姥赵菊香不舍道:“那你和娟子多留几天呗。”
张青笑道:“姥,我们忙完就回来。要不你和姥爷跟我们一块出去逛逛?”
赵菊香笑的满脸都是皱褶,但慈爱看的张青心暖,老太太道:“我们可不敢去,我怕坐飞机”
不等她说完,孙清石就责怪道:“胡说什么?飞机安稳的很!”不过还是对张青道:“我们就不出去了,太远了。”
孙月荷劝道:“一起去呗,远怕什么,我和国忠一起去,还怕照顾不了你们?”
孙福生的媳妇李莹羡慕道:“姑和姑父都要去港岛,成港岛人了,我的乖乖呀!海萍也成平京人了,真好!”
张青笑道:“让你们去,都不肯去。”
李莹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待不习惯,算了。要是姑肯去平京,我就把阳阳送过去。姑不去,那我们也不去。”
孙月荷道:“我肯定不去,哪也没家好,过去干啥?人也认不得,亲戚也都不在跟前,过不习惯。你要想去就去,不能把阳阳单送过去。这孩子不跟爹妈在一起,将来肯定出问题。蓝蓝是大了,跟着她哥,娟子也管着,我才放心的。”
大妗子李芸道:“你们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日子越过越好了,往哪走?海萍带着孩子过去,已经麻烦死青子了,你们再去,脸还要不要了?”
张青无奈笑着,齐娟笑道:“大妗子,不至于。那边的四合院要用很多人手,海萍姐在那边忙的不得了,大哥大嫂要是过去,也有工作做,够养活一个家了。那边小孩挺多的,阳阳过去了也有玩伴。现在过去,户口还算比较方便弄,但以后肯定越来越严格。”
孙家人都高兴起来,虽然决定不去,但张青的对象能这样劝,可见没有嫌弃他们。
李芸笑道:“算了,我们这样的还是不去给青子添麻烦了,他够忙的了。娟子,这次你们来的匆忙,又有年长的客人要照顾,所以咱们一家人都没能好好热闹热闹。等过年的时候,你一定要再来,到时候咱们一家人才好好聚聚。但礼不能少,新娘子第一次上门,少了这个,人家都骂我们家不懂事”
说着,从孙清石、赵菊香开始,每一个亲人,都笑眯眯的拿出一个红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