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的看着它,上下打量,说道:“一幅画,又没长脚,怎么走?”
“不劳您费心,我自有办法。”
画中人说完,画布就开始无火自燃,在一阵烈火中,整张画布画作一捧飞灰,随风而散。
这就是走了?
我瞥了一眼仍旧痴傻的叶廖凡,他盯着胡倩魂不守舍,已经构不成威胁,但是本着谨慎的原则,我并没有掉以轻心。
“这样的影响会持续多久?”
胡倩毫不在意,说道:“不清楚,无所谓啦,人类都是善变的。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忘了我,然后另找一个女人。”
“有办法一直让他乖乖听话吗?免得他之后又来找我麻烦。”我暗暗决定,如果胡倩没有办法让姓叶的一直听话的话,那我就直接杀了他,免得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有倒是有……”胡倩眼波流转,看向我说道:“但这法子是不可逆的,用了就永远无法解除了!”
“试试吧,我还挺好奇的。”我说道。
胡倩一边走,一边单手做拈花状,然后突然龇着贝齿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口,等出血以后,用手指蘸着我的血轻轻屈指一弹,血滴直接飞进叶廖凡的眼睛里,随后迅速消失不见。
“这是孝子劫,从今以后,这家伙对你比对他爸爸还孝顺!”
末了,胡倩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也没几天好活了,所以无所谓咯。”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颇感神奇。
走的时候,整栋大厦的员工都在依依不舍的给我们送别。尤其是最开始接触的那几个保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胡倩走远,像是死了爹妈一样难过。
从腾龙大厦出来后,我先是带着胡倩去小卖部去买零食,后者没怎么吃过这种廉价的工业化食品,因此相当上瘾。毕竟每一款零食都是根据人类味蕾用化工调制出来的,除了不健康,就没有其它缺点了。
胡倩先是旋了一包咪咪虾条,然后又吃了几包绿色的辣条,咕咚咕咚灌了几瓶汽水,毫无形象可言的打了个饱嗝。
我正准备继续带她去大保健,却不料被她一把拉住了,问道:“你这带着伤还去泡澡?”
“舍命陪君子嘛!”我笑着说道。
胡倩白了我一眼,说道:“把衣服脱了。”
“啊?”我环顾四周,此刻街上还是有不少行人的,尤其是小卖店老板,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估计是头回见到一个受重伤的大老板带着美女去买零食。
“真麻烦。”胡倩咕哝道。
她拉着我,拐进了无人的巷子内,用纤纤玉手粗蛮的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连忙阻止道:“干嘛干嘛?这光天化日的,不太好吧!”
随后,我连忙操控胡妻,让它帮忙堵住巷子口。
胡倩说道:“想什么呢!给你治伤!”
“噢噢,好,你别扯了,我这衣服挺贵的。”我说道。
胡倩松开了手,说道:“小气巴拉的,我还不稀罕扯呢。”
我一边脱掉上衣,一边说道:“欸,你今天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胡倩紧张的摸了摸脑袋,又摸了摸屁股,确定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之后,皱眉问道:“哪儿不一样了?”
我想了想,说道:“性格好像不太一样了。你不像是周秀秀的性格,像你自己了。”
胡倩叉腰,笑着说道:“废话!你当我是光吃不长的?你是不知道,那个张天师有多补!说实话,你的供奉我很满意!”
“满意就好。”我笑着说道。
将衣服脱下来之后,我才发现,伤口虽然没有再出血,但已经开始有些糜烂了。我好奇的问道:“你还会医术?”
胡倩没说话,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指甲逐渐伸长,变得好似钩爪一样,猛地刺进了我的伤口里。我疼得一个哆嗦,连忙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交出来,额头开始冒汗,下意识想要挣扎躲避。
胡倩不耐烦的说道:“别动!”
我只好强忍着痛苦,靠在墙壁上,胸口不停地起伏。半晌后,胡倩从我的伤口里,挖出了一枚弹头,就像是弹鼻屎一样,随手一弹,将弹头丢到一边。
随后,她凑近了,伸出粉嫩的舌头,轻柔地舔舐了一下我的伤口。我怔愣了片刻,感觉伤口酥酥麻麻的,很痒,伤口肉眼可见的开始愈合。不到一分钟,伤口就痊愈了,连一丝疤痕都没有。
“这……”
我瞪大眼睛,伸手摸了摸胸口,触感和以往一样,就好似没有受过伤。
胡倩不以为意,只当随手做了一件小事,转身就蹦蹦跳跳准备去大保健。我手忙脚乱披上衣服,跟上胡倩,也没有多问,带她去最大最豪华的洗浴中心,好好地放松了一把。
洗澡按摩spa一条龙服务之后,胡倩又迷上了游戏机。
洗浴中心的休闲区搞了些街机,也有小霸王。胡倩玩了一阵老虎机,赚了不少,但她却觉得这玩意‘有损道运’,玩了一会就不玩儿了,转头去玩三国。
等到她心满意足从洗浴中心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胡倩拍着肚皮走了。
我换了身新衣服,那身正装我托洗浴中心的人送去了干洗店,弄干净了会给我送上门。胡倩走之后,我掏出传呼机,浏览了一下。
赵德柱给我发来传呼,说刘毅已经没事了,只需要修养一阵,照样生龙活虎。我给他回了一个‘多谢,辛苦了’。
颜董也给我发来传呼,通知我说李暇出院了,被一个姓黄的人接走了,问我这事是不是我安排的。我回复说:‘是的,不必担心。’
回复完之后,我带着胡妻,独自一人回家,发现灯还亮着。
推门一看,徐清欢还在守着房子,见我回来,给我热了晚饭。我吃饭的时候,忽然想起高默的女儿还在叶廖凡手上,但转念一想,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是什么普渡众生的大善人,没必要替别人操心。
吃完饭后,我直接上床睡觉了。今日劳累一天,晚上睡得格外的沉,连梦都没有做。
正当我熟睡之时,忽然听到哐当一声清脆的玻璃破裂声,当即就被惊醒了。睁眼一看,天还没亮,我当即心里就冒出了火气。
起床走到客厅,果不其然,窗户玻璃又破了。地上有一块用纸抱着的时候,我展开抚平一看,又是和上回一样的字迹。
上回是邀请李暇单挑,李暇没去;这回则是赤裸裸的威胁信,让李暇自觉点滚出南粤,不然就会要了他的命。
看到这张字条后,我内心更是一阵火大。
之前没工夫搭理,现在又来主动招惹,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
我当即就咬破舌尖,印堂点血,开了眼之后,施展望气术。一阵默念后,我看到字条上面有一丝丝藕断丝连的因果线,于是我就循着这线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