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叶廖凡说道：“是我先前没有叮嘱好
“好。”
我有些惊讶于他的态度。
很快，叶廖凡报了时间和地址，十分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我沉思半晌，将这事和刘毅说了，问道：“你怎么看？”
刘毅想了想，说道：“没准在撒谎，就是为了把我们骗过去。”
我说道：“有这个必要么？如果真打算杀我，派人晚上刺杀岂不是更好？我要是死在他那里，他脱不了干系，还会有被我反扑的危险。”
刘毅挠了挠头，说道：“那我想不明白了，这些大人物的心思都深得很。”
我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论叶廖凡想做什么，我们都必须事先做好充足的准备。为了以防万一，我要来了高默高警官的电话，给他提前打了一通电话。
“喂？高警官，还记得我吗？”我问道。
高默热情的回应道：“怎么可能忘了？这两天又有新情况，其实我本来就准备联系王先生，但徐老那边说不太方便，你们似乎有事要忙……现在这是忙完了吗？”
他说的估计是张天师的事情，颜董那时候心力交瘁，估计没工夫搭理他。
我苦笑一声，说道：“忙完了，但又有新麻烦找上了门……”
话还没说完，高默就当即说道：“哦？是要报警吗？一定要相信警察！说说，遇到什么事儿了？”
“呃，其实我就是想说，今天晚上如果我没有给你回电话，那就说明我遭遇了意外，你可以去于翔路的龙腾大厦查一下……”
我话还没说完，高默就打断道：“你要去干嘛？你是遭遇了绑架，还是被人威胁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一定要相信警方。”
“呃，其实也没啥事。”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没啥事还说会遭遇意外？肯定是碰上啥事才会跟我打电话的吧？你别着急，也别慌，先把事情慢慢说清楚……”
高默可能是职业病犯了，我只能无奈的打断道：“我没着急，也没慌，这事就是先跟你通个气，有个保险而已。”
高默颇为不快的说道：“你把警方当什么了？犯罪谈判的保护罩？过会你是不是要跟谁谈判，到时候就说‘我要是出意外就有警方查你’？告诉你，没用！你不把实际情况说清楚，我们怎么查？最后结果顶多立案失踪！”
我有些惊讶，不得不承认高默不愧是一线刑警，嗅觉如此敏锐。思忖半晌后，我忽然有了个绝妙的决定：“那你不如跟我一起走一趟吧。”
“什么？”高默声音有些懵。
“过会有个饭局，腾龙集团的董事长叶廖凡请客，我打算带着你一起去，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说道。
反正叶廖凡都说了，我想带多少个人都可以，再加上高默非要我说清楚不可，那不如把他也带上，让他当一个公平公正的‘裁判’。
下一刻，手机那边的声音一阵嘈杂，然后又一阵寂静，估计是高默捂住了听筒，在和别人商议什么。
半晌后，高默的声音又清晰起来：“好，几点钟？”
我报了时间和地点，然后说道：“高警官这次帮了我一个大忙，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那多了去了，我这一堆尸体……啊不，一堆事情呢！”高默态度很热情，说道：“王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
我又客套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感叹道：“高警官真是敬业啊，而且人也好说话。”
刘毅说道：“那还真不一定。他说是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但没说不抓你啊！要是吃饭的时候发现你犯事儿了，他八成照抓不误，回头你进了局子，让你帮忙那就叫戴罪立功、减轻犯罪情节。我看人很准的，尤其是看条子，知道哪种不能招惹。”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安啦，身正不怕影子斜，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刘毅撇了撇嘴，没有反驳。
回家之后，我用传呼机给徐清欢发了消息，让她明天来继续上班——为了方便，我之前抽空给徐清欢也配了一部传呼机。但不是送的，而是借的，如果她离职，传呼机还得还我。
我们休息了一阵后，高默就来了，毕竟约好的是在我家先碰头，然后等叶廖凡的车一起接过去。
高默没有穿警服，穿着皮夹克，看上去十分干练，笑着和我聊了几句，有意无意的打探这顿饭局是怎么回事。
我统一用一句话搪塞：“等去了就知道了。”
这次是要去正式场合，不能落了面子，我和刘毅就把压箱底的定制西装拿了出来，好好捯饬了一番，刮了胡子，梳了头发，打了发胶。
弄完了一照镜子，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刘毅在一旁笑着说道：“王哥真有大佬气质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这次还是要带上胡妻。
很快，一辆加长版豪华轿车就停在了院子门口。这次车里没有保镖，只有一位司机，板板正正的坐在驾驶座，目不斜视。
我们上车后，他叮嘱了一句‘请系好安全带’，之后全程没有和我们有过任何交流，一路沉默着，直至停到龙腾大厦门口，司机才低声说了第二句话：“先生们，到了。”
下车后，我们直入大厦，前台早早就在门口等待了。一进门，她们就笑容满面的迎上来，领着我们上楼。此时正是下班时间点，有不少白领正好看到我们上楼，在不远处嘀嘀咕咕。
“哎，那三个人是谁啊？看着不像我们公司员工啊。”
“叶董亲自请的客人啦！今天接线的小周还因为这事被经理说了一顿。”
“看着很有派头啊，就是不太像是好人。”
“唉，艾比你不是单身吗？要不去试试看？都很年轻的样子欸！”
“讨厌，你怎么不去试？想嫁豪门想疯啦？”
……
电梯门闭合的那一刻，喧闹声被隔绝在外。前台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让三位见笑了，我们公司氛围还是比较轻松和谐的。”
我不予置评，刘毅也没说话。
倒是高默饶有兴趣的套话，问前台公司主要做什么业务，员工工资多少，时不时聊到税收上，估摸着又犯职业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