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洪水与划破时空的黑洞对撞,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望无?际的草原被洪水覆盖,湛蓝的天空被黑暗吞噬。自天空而来的图谱与大地翻滚的灾祸对撞,魔力的洪流瞬间席卷了整个固有结界,所有风景在瞬间化作了昨日画卷。
艾蕾拦住尚未反应过来的伊什塔尔急速向远方掠去,红A提着卫宫士郎怀抱着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紧随艾蕾之后,而属于Rider的星空兽也很快载着远坂凛和间桐樱跟了上来,然而Rider和Caster却并不在此。
“管管你的男人不行?么。”红A是真的要被吉尔伽美什这样的存在折腾的没气了,每当他觉得这位乌鲁克的英灵足够BUG的时候,总能发生点儿什么让他发觉自己之前?的认知实在是太浅薄了。
“要是我能管的住,”伊什塔尔看着在众人身后被撕裂的天空与大地,“你觉得他们现在还能打成这个样子?”不过眼前的固有结界应该不是其中?方撑起来的,否则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这场斗争就不公平了。
那么这个问题就很有意思了:“Caster,”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合理猜测了,“那个老年闪闪也在这里?。”有足够力量隔绝两个挂壁的挂,也不见世界崩裂的能力,只有Caster有,“棒极了,两个想要弄死彼此的吉尔,还有?个欲图坐收渔翁之利的。”
“他不在。”艾蕾一个翻手将她的发热神殿美斯拉姆忒亚插在了身后尚未被洪水波及的土地上,“如果他在,我是能够感觉到的。”被她投掷在地的宝具美斯拉姆忒亚上闪过了黑红相交的光芒,下?秒洪水与黑暗接憧而至。
美斯拉姆忒亚挡住了身后世界崩坏的节奏,如?道坚墙硬生生的将大抵与天空切割出了?道口子,将毁灭和破坏挡在了它?的外面:“啧,欺负人。”艾蕾松开揽着伊什的手,视线在被庞大宝具展开时被波及而摇晃不止的美斯拉姆忒亚上徘徊。
从星空兽上滑下来的远坂凛?脸‘好麻烦啊’的不耐:“所以我们该怎么出去?”固有结界的麻烦之处正在于此,若是没有结界主人的允许,是无法轻易离开的,“等到他们的战斗结束么?”
魔术加持过后,他们能够很轻松的看到远处已经释放完宝具的两只金皮卡,已经从对拼魔力变成了对拼王之宝库,顺带在对拼王之宝库的时候,随手捞起宝库里?的武器,从远攻变近战。
“我要是用令咒要求他们停下来,”伊什塔尔眯起眼睛,试图在滔天洪水和黑暗的天空之下,找到Ruler天草四郎时贞,“加上Ruler的那两划,应该能够制住他们?”
“不能的。”艾蕾摇头遗憾道,“如果他真的是你的从者,这个方法或许可行。”然而问题就出在,无?论是英雄王还是旧闪,都不是伊什塔尔的从者,他们甚至都不是从者,天草也无?法强制他们。
伊什塔尔瞪大了眼睛,看着艾蕾:“什么叫做不是我的从者?”
“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你召唤出来的英灵,?定是‘吉尔伽美什’。”艾蕾抬手,给自己的宝具供魔,以确保它?能够在其他两个宝具的波及下切割出一片安稳之地,“他的确守在了通道的另一端,但?是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
“我是神明,伊什。而那个废王,他是2/3的神明,1/3可为神明的人类。在他死亡之后,我给予他特权,曾带他回归人间,他不曾被这片土地遗忘,如同这平原还记得你的功勋,他的统治也不曾破灭。”
伊什塔尔的表情瞬间变了,艾蕾说的如此清楚,如果在听不懂其后隐藏的信息,也就枉费她的所有经历了:“你们不是英灵。”如果连有着1/3人血的吉尔伽美什都不是英灵,那么如今仍然掌管者冥府的艾蕾,更不会?是为他人打工的存在了。
不过想想也正是如此,骄傲如吉尔伽美什,又?怎么会?成为他人的手下。而活着的,未曾死去的艾蕾,更不可存在于只有死后才能够到达的地方:“但?是你们是如何做到的?”假冒英灵,甚至是顶替英灵的存在?
“来源于贤王的?点儿小技巧而已,伊什。”狡猾笑道,并没有打算解答伊什塔尔的想法,“你知道的,年纪大的那个总是最狡猾的。圣杯,当然是你的那个,就如同你?样,对于我总是偏爱的,好吧,也勉强算上那个金皮卡吧。”后面这句补充的不情不愿。
伊什塔尔注意到艾蕾什基伽尔的描述有特定的指定:“还有其他的圣杯?”否则艾蕾不可能专门的强调‘你的那个’。
“那玩意儿也是个圣杯,”艾蕾的视线撇了撇,示意伊什塔尔抬头看,“?个更大的,真正掌管者这个世界,自成?个世界的圣杯。那个才是真正的,能够在梦中实现一切愿望,寄予着全世界人类希望的圣杯。”
伊什塔尔抬起头,看到了碧蓝天空之上朦胧的圆月:“月亮?”
“恩,月亮,那是个叫mooncell,记录地球的过去未来的晶体。”停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Mooncell才是真正的,万能许愿机。不过说那个还有点儿太遥远,且说近的吧。”艾蕾不欲与伊什塔尔过多解释mooncell。
“他在感知到你的召唤之后,”艾蕾侧头,既没有肯定,也未曾否认,“把那些响应你的召唤,有愿望寄托于圣杯的真正渴求着,挡在了通道之外。”然后窃取身份,然后伪造自己,然后成为你的英灵。
“这就是为什么Ruler只能在圣杯之外响应我。”这就是为什么陛下和侦探说,他为了来到自己的身边,很不容易,“这就是为什么,只有Ruler是不?样的。”
——因为在一开始,只有他是脱离在圣杯之外的存在的。
英雄王和贤王的存在是剥夺他人职阶的取代,战王是意外的召唤,他的存在也寄托于冬木的灵脉,Saber旧闪是与英雄王和贤王类似的存在:“忽然觉得我自己好渣啊,”伊什塔尔仰头看着天空,茫然道,“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要为她付出这么多?
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愿意继续为她付出?
“哼,要说渣。”艾蕾哼笑,“将你害到如今这?步的,不也是他吉尔伽美什么。”真的要说亏欠,伊什塔尔和吉尔伽美什究竟是谁亏欠谁,还不?定呢,“将你从天空拽落大地的,不也正是他么。”
伊什塔尔茫然的抬头,看着远处对撞的金色光芒——
——她是为什么会?喜欢吉尔伽美什的呢?
远处天空与大地的碰撞,撕裂的天空吞噬海水,滔滔不绝的洪水填充那虚无?的空间,循环往复:“因为那是吉尔伽美什。”伊什塔尔呢喃道,“因为那是乌鲁克至高的王,吉尔伽美什。”
“什么?”艾蕾一手抵在发热神殿上为它供给魔力,“你在说什么啊?”
“我在想,”伊什塔尔别开了话?题,手背上的令咒灼灼发热,“既然他不是我的从者,”也是因为Saber旧闪和她总是形影不离,所以她从未考虑过还有其他的可能,而当她使用令咒进行?召唤的时候,弊端就出现了,“谁是我的从者呢?”
“打回英灵座了吧,”艾蕾不以为意,作为神明的高傲,让她很难对自己在意之外的事物分出精力,“那种碍事的存在,过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你的家伙,无?所谓的吧。”
伊什塔尔不置可否,贤王所占据的那个Caster?或许,贤王虽然看起来好说话,但?毕竟是一国的王,能够?个人掌管一个国家的存在,又?怎么回事看起来的那样好相处。除却此事,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Caster即便没有被贤王打回英灵座,这么长时间如果不进行?补魔,那么结局只能是回归。
但?Saber未必,旧闪是个好战的王,但?却也是个尊重对手,不屑以势压人甚至有种近乎于愚蠢的‘偏执’。他不会?对Saber出手,无?论是因为傲慢还是其他:“以令咒之名,出现在我的面前吧——”伊什塔尔举起手,手背上?道红光闪过,“Saber!”
令咒过后,是一个手捧纸杯,叼着被啃食了大半关东煮的金发少?女。就这么突兀的被叫出来,这位有着碧色眼眸的少?女茫然的环顾四周,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她手忙脚乱的将食物塞到了身后,金色的魔力自下而上如风暴席卷,风云散去后,是银色的欧式铠甲。
“抱歉迟到了这么久,虽然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合适,但?是请问,”身着铠甲的金发少?女向前??步,她手中似乎拿着?柄剑,?柄只有她一人能够看得到的剑,“你便是我的御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