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刘石将军来报,我军的石弹存量不多了,最多只能再支撑一柱香的投射了!”
投石机对襄阳城头的攻击,已经有一个上午了。
从辰时攻击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城墙的城跺变得坑坑洼洼,破败不堪,城头上已经看不到有任何的守军存在。
“传令下去,陷陈营开始用饭,一柱香后登城,投石机再投射三轮后,弓弩手推进,对城头进得压制射击,掩护陷陈营登城!”
刘枫盯着襄阳城头看了一阵,虽然不知道城头上具体的情况,不过现在城墙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轰击,墙体已经被轰破,城跺也被砸塌,就算城上的兵力未损失多少,此时也是到了应该开始登城的时候了。
就算再继续用投石机打下去,除了城墙再破损一点外,战果再想扩大,也扩大不到哪里去。
何况,经过一个上午不间断的投射,投石机的一些部位磨损的厉害,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虽然刘枫的命令,是给陷陈营一柱香的吃饭时间,不过前军主将徐晃却并没有给士兵们这么长的时间吃饭。
战时,每个士兵身上都带有行军干粮,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接到刘枫的命令,当即便让士卒们将行军干粮拿了出来,要求他们必须在盏茶的时间内吃完,随即赶在投石机还没有完全停止之前开始陷城。
“军师,扬州军的投石已经停了!”
襄阳城内城墙脚下,蔡瑁与守城军卒全部龟缩在下面。
扬州军的投石火力太过猛烈,城墙上死伤枕藉,以至于他不得不下令,让军卒下城躲避。
“派个人上去看看情况!”
蔡瑁没有多想,随口吩咐道。
扬州军的投石已经打了一整个上午了,或许是他们的石弹供应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吧。
“扬州军上城了!
啊!......”
刚刚派到上面去查看情况的兵卒只来得及一声告警,便被已经偷偷摸上城的扬州兵一刀劈倒在地。
“什么!
快!快上城,将扬州军给我赶下去!”
听说扬州军已经上了城,这可把蔡瑁吓了一大跳。
这边厢投石才刚停,对方就已经到了城墙上来了,他们这是冒着被自己的石头砸的风险来附城啊,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这不可规矩!
蔡瑁心里边咆哮,边带着兵士往城墙上杀去。
这才半天的功夫,自己这将近十来万军队防守的襄阳城,就被扬州军五万人给攻破了,那自己这个人可就真的丢到姥姥家去了。
“令文聘、王威速速带兵来南城支援,速度要快,晚了襄阳城就保不住啦!”
等蔡瑁来到城墙上时彻底的傻了眼,扬州军正在源源不断地从攻城梯上来,已经上了来至少有千人,正在结成了防御阵形,慢慢地在城墙上形成了一片。
形势已经恶化到了极点!
战斗,刚一接触,便进入了白热化!
......
襄阳城北门。
荆州大将王威看着列阵于汉水北岸的扬州军太史慈部,眉头紧锁。
相比于南城门的激烈战况,北城门可谓是相当的平静。
太史慈没有渡过汉水,而是将部队一字排开,在汉水北岸对峙。
汉水上原本有一座木桥连接襄阳与樊城,只不过当昨天从樊城传出消息,太史慈攻打樊城,副将马巨打开城门投降,守将刘磐率残部仓惶出逃,不知所踪。
于是,他连忙令部下将木桥捣毁,以防太史慈部借木桥过汉水对襄阳城发起突袭。
现在,只留下几个孤零零的木桩在江水中。
“将军,蔡军师紧急军令,扬州军已经突破了城墙,军师正在拼死相抗,令将军火速领兵前去救援!”
王威正在疑虑之时,蔡瑁派出的传令兵出现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王威吓了一大跳。
扬州军这么快就把北城给破了?
这蔡瑁是干什么吃的!
只是,自己这里只有五千军,调去了城南,那这里怎么办?
抬头朝对面又看了一眼,见对面的太史慈部依然没有动静,只是静静地站在河对面。
现在已经容不得他想那么多了,一旦让城南的扬州军突进城内,这里守也是白搭,当即一咬牙,朝副将王芳吩咐了一声:
“我率一千人在这里给我盯着,渡桥已经被我们拆除,就算他们要渡河,也需要不少的时间,只要发现对方有动静,你即刻来求援!”
说完,带着四千人急忙往南城赶去。
......
“父亲,孩儿有最新军情,向父亲大人禀报!”
蒯府,蒯越的书房外,传来了长子蒯宁的声音。
由于扬州军攻城甚急,再加个州牧刘表的病倒,以至于城内人心惶惶,许多低级官吏都已经躲在自己家中,不再去府衙办公了。
作为荆州长史,他自然不可能也向那些小官吏一样,躲着不去办公。
当然,现在官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所以,他便将文书带回了家中,在自己家中处理政务。
“进来吧。”
蒯越将手中的册簿放了下来。
“父亲,扬州军已经攻破了南城墙,进在向城内突进!
蔡军师、文将军、王将军已赶往支援!”
蒯宁进到书房,将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向父亲讲述了一遍。
“扬州军竟然如此犀利,才半天多的功夫,就突破了北城门?”
蒯越的眉毛不自觉地挑了挑,不过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虽然对于扬州军的战力已经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他的神速给震撼到了。
“父亲,为今之计,我们该怎么办?”
相比于蒯越的处惊不变,蒯宁差得就太多了,声音中还有些焦急之味。
“慌什么,天塌不下来!”
见蒯宁到底还是沉不住气,蒯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长子今年也已经二十三岁了,想那扬州物刘枫,在他这个年纪时,已是一郡太守了。
自己的这个儿子跟他比起来,差得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就算扬州军攻陷了襄阳城又能如何?
我不过是一长史,所作所为也是份内之事,若是他刘枫以这事来为难于我,也只能说明他太没有容人之量啦!
放心,他还不至于这么下作!”
蒯越既像是在安慰儿子,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地说道。
“速去召集家中所有丁役,将府库和武府保护起来,不允许任何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