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的话,气得蔡瑁七窍生烟,脸色铁青,恨不得立马下令将这人斩了,好出一出心头的恶气!
不过,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有一句话刘枫说得确实是不错,自己这次带过来的兵力,已经是荆州目前所能出动的最大的兵力了。
现在江夏的兵力已经被打得伤筋动骨了,要是自己的这支部队再被灭了,那整个荆北就只剩下新野的文聘,还有枣阳的王威这两万的兵马了。
至于先前派到长沙的刘磐的一万军,突破了自己封锁的扬州军,还会让他退回荆北吗?
若是真要到了这一步,以袁术那种小心眼的脾气,又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要知道,先前荆州可是奉了袁绍的命令,要去攻打袁术来的。
想到这,蔡瑁的后背不由得冷汗直冒,心里开始萌生退意。
“你回去吧,告诉刘枫,他的话,我会考虑的。”
挥了挥手,让人将这个信使带了下去。
“军师,这事难道就这么算啦?”
见蔡瑁居然有了退意,黄祖不由得有些急了。
说打的是你,听了你的话,我这里到是打了,却损兵折将,实力大跌,你到好,大老远的跑来,人家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把你给打发了,你这是在玩我是吧?
“敌军势大,又刚胜一场,士气正盛,此时不宜与之相战。
再者,如今粮草也不足,水寨又被回,我军劣势太过明显,先退回西陵再做计较!”
抛开了外力因素,在荆州这内黄家与蔡家还是竞争关系。
本来,有扬州这个外敌在,两家联手到也是应有之事。
可现在,江夏军三万多人被人家两万人打得没了脾气,粮草被夺,水寨也被毁了,自己大老远的赶过来,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了,还打个什么劲?
既然扬州的刘枫说了,他的目的只是去对会荆南的那些宗族,不会对荆北用兵。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扬州军确实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两败俱伤是最好的结局,可若真出现这种情况的话,荆州可就真的危险了,仅凭着两万的兵力怎么防得住袁术的入侵?
又用什么去弹压那些被打压的小宗族的反弹?
而扬州却有长江作为天险阻隔,就算损失了这两万的水军,他们还有数万的步军可以作为防守之用,并不至于伤筋动骨。
虽然损失荆南会有些肉疼,可若是把荆北也给赔进去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啦!
本着两权相害取其轻,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稍微退一步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再者,这次黄祖的力量损失巨大,江夏这块地方,是不是自己的家族也能够插上一脚了?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当然,这点他是不可能会跟黄祖去说的!
就在扬州军的信使回去复命后,蔡瑁的船队便开始掉头回撤,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便走得干干净净。
在确认蔡瑁军已经撤退后,刘枫留下周泰继续在些监视,并于现在水寨所在的位置修筑一座军城,取名为夏口,以便对于汉水至长江段的掌控。
其余人马在经过一日休整后,继续西进,向着荆南进发。
湘水河畔,经过十余天的隐密行军,黄忠的一万步军,来到了长沙城附近,正藏身在一座小山谷里。
此处离长沙城只有十余里,这个距离,只消半个时辰不到就可以赶到长沙城下。
“将军,我回来啦!”
临时营地,黄忠正在大帐中同管亥商议具体作战计划,这时帐下传来了马忠的声音。
上次他们已经有过一次从长沙城将张和绑走的经历,对长沙城的布置比较熟悉,所以,这次便让他们来配合黄忠部的行动。
早在大军到达之前,他们便先一步潜入城中,打探城内驻军的布置情况。
“快进来,这次收获如何?”
马忠身为刘枫的徒弟,又是暗刺的统领,身份地位皆是不低,黄忠自是不敢怠慢。
“有点麻烦,刘表派了其侄子刘磐增援长沙,昨天刚进城,现在城内有守军三万人了,若要强攻,我们兵力明显不足。”
马忠进到帐内,接过管亥递过来的水杯,将冒着热气的开水一饮而尽,温热的开水顿时将体内的寒气驱散。
“如此一来,想要迅速将长沙城攻下,就有些艰难啦。”
得知长水又增兵一万,黄忠脸色有些凝重起来。
“将军莫要烦恼!”
马忠在一旁坐了下来,
“其实,长沙城并不难破,就算他们增加了一万军队,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见到黄忠对攻打长沙城担忧起来,马忠轻笑道。
“哦?这是为何?”
一旁的管亥不解地问道,黄忠也是向他投来了疑惑的眼神。
“不瞒两位将军,其实,早在上次我去长沙城时,就发现了长沙城的防御有一个非常大的漏洞!”
马忠朝着二人神秘地一笑。
“什么漏洞?”
马忠的话令二人眼睛一亮,同时凑到了马忠的面前。
“这个漏洞,还是早在孙坚主政长沙时,就存在了的,是一条从城里通往城外的盗洞!”
看着黄忠与管亥急切的模样,马忠到也没有再吊他们的味口。
“上次我们去长沙城打探情况时,碰到了一个蟊贼,当时因为一些事,他犯到了我们的手里,为了逃命,便用到了这条盗洞逃出城,不过,最后还是被我们给抓住了。
后来通过逼问才知道,原来他是袁绍手下派过来的一伙专门从事盗墓的盗贼,为的就是想要把当初孙坚私藏的玉玺给盗出来。
当时他们来到长沙城后,便挖了一条从城外通往太守府后院的能道,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孙坚的府中,好将玉玺盗走后,再沿着盗洞离开。
只不过,就在准备行事的前几天,他们被另一伙盗贼给盯上了,以为他们是来抢地盘的,结果一场火并,虽然将对方给灭了,可他们一伙人,也只剩下他一个了。
只凭他一个人,根本就完成不了这项任务。
后来,孙坚征襄阳战死,再也没有回长沙,他也就不知道何去何从,便留在了长沙。
再后来,便碰到了我们。”
马忠的话说完,见到黄忠与管亥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副活见了鬼的模样。
纵横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