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在众望所归中,袁绍张于被推荐成为了联军的盟主,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由他来分配和发布各盟军的作战任务,同时,得了战功后,也得由他来封赏。
一时间,他不由得有些志得意满起来,于是一声高呼,三日后,筑台歃血为盟,再行商议发兵虎牢之事。
三天时间转眼即过。
酸木枣城东,一座五丈高的祭坛搭建了起来,台高十九阶,代表着前来会盟的十九路诸侯。
这十九路诸侯分别是: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
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
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
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
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
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
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
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
第九镇,济北相鲍信;
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
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
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
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
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
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
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
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第十八镇,骁骑校尉曹操;
第十九镇,柴桑侯、前将军、扬州牧刘枫。
对于刘枫的柴桑侯和前将军的爵位和官职,众人到也没有异议,毕竟圣旨上写的是明明白白的,而且那道圣旨也是灵帝刘宏未崩之前发出的,算不得是矫诏,这次正好把它坐实下来。
祭坛最顶屋,正中间摆有香案,旁边有一口大瓮里面装满了酒,一位侍者抓来一只大公鸡,杀了后直接把鸡血洒进了酒瓮,这就是众为结盟时所要喝的血酒。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吾等恐社稷沦丧,集合之兵,共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力合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天诛之,地厌之,人共愤之!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共鉴之!”
袁绍拿起中央桌案上的会盟祭文宣读了一遍,气宇轩昂的演讲,把围列与四周的十八路诸侯激得热血沸腾。
尔后,侍者把混有鸡血的酒分发给了众人,众人接过后,一饮而尽。
刘枫端着搀杂着鸡血的水酒,脑海里面忽然冒出“打了鸡血”这个词来,看着周围那些喝过鸡血酒的诸侯们激动的样子,怪不得后世的人一激动就说是打了鸡血了,原来这个还真是从古代传下来的啊!
最后,袁绍任命孙坚为先锋军,带领本部人马先行前往汜水关,任命刘枫为行军司马,曹操为参谋,大军粮草统由联军保管,由袁术负责调配。
一时间,盟军士气高昂,先锋孙坚更是当夜便拔营西进,直奔汜水关而去。
回到自己营寨,刘枫一进寨们,便见一众文武将领正在等着自己。
“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刘枫疑惑的问道。
“还是我来替他们说吧。”
见其他人都是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郭嘉笑着开口道:
“听闻陶恭祖推荐主公为盟主,他们在为主公拒绝了盟主之位可惜呢!”
“是啊,主公,盟主啊!这是多威风的荣耀,怎么就拒绝了呢?”
越兮一脸的懊恼之色。
刘枫看了他一眼,而后又扫了众人一圈,这才笑着问到:
“你们呢,都是这么认为的?”
余者全都是点头称是。
刘枫又把目光投向了郭嘉。
“主公心中早有计较,又何必还要问我呢?”
郭嘉轻笑道。
“你个滑头!”
刘枫笑着摇了摇头:
“先进去再说吧,这营门口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主公恕罪,属下孟浪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把主公堵在了大营的门口,使得其他路过的军士都扭头看向他们,确实是影响不好。
还好主公刘枫是个豁达之人,若是碰到了心眼小的主公,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连忙让开了一条道来,把刘枫迎了进去。
进到营帐,刘枫吩咐亲卫弄了些点心过来,今天大半天的都在举行会盟祭典,除了在台上时喝了一碗鸡血酒外,再没有吃过其他的东西。
到现在已经快到傍晚了,早上吃的一些东西早就饿空了。
因为举行完会盟祭典,千头万绪的事情太多,刘枫也就没有去参加盟主袁绍举行的宴会。
当然,也是因为他并不愿与这些人深交罢了。
虽然现在吃吃喝喝的看着热闹,可再过个几年之后,这些人还能有几个能够蹦哒的?
“奉孝,你现在可以帮我告诉大家,为什么我会推辞了这劳什么子的盟主之位。”
几块糕点落肚,总算不那么饿了,刘枫向郭嘉说道。
“喏!”
郭嘉应道:
“其实,以嘉看来,这个盟主也只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光鲜外衣罢了。”
“要想当好这个盟主,首先得要有容人之量。连我们在内,一共有十九路诸侯,五六十万的兵马。
兵马多了,自然是好事,战阵之上有充足的兵力可用,确实能够增加不少的胜算。
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么多的兵力集中在一起,又是由众多的诸侯带过来的,这些士兵的指挥,自然都是要听他们自己的郡首、刺史的。
所以协调好这些郡首、刺史们之间的关系,才是重中之重。”
停了一下,见大家都听得入神,于是郭嘉又接着说道:
“而这些郡守,刺史们原本就有恩怨,短时间内或许还可以克制,时间一长的话,矛盾将会压制不住,自然而然的就会出现内讧,甚至到了两军交锋时,各人都想要保存自己的实力面怠战,贻误军情也就不是什么希奇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就要看盟主的手腕了。只不过,据嘉所知,袁绍其人虽有些才华,却是个好谋寡断,心胸狭隘,见小利而忘大义之人。
虽然四世三公的世家,确实会让世人给其一些面子,可他人也不可能会无休止境的容忍于他,而袁绍却没有处事果决的魄力,想要压制处联军也就成了一个笑话。
没有人能够压制,这些初尝权力自由的一方大佬们,又有谁让自己的头上有人管着呢,闹到最的,一拍两散,各奔东西那是最理想的结果。若是有几家会大打出手起来,我也是不会觉得奇怪的。”
纵横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