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管承的应对

“大头领,依在下看来,虽然我们有主场的优势,不过,有一点我们需要承认,不管是从舰船的优劣,还是兵士的训练度,都跟柴桑的兵士无可比较。”章泽慢条斯理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好像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去认真对待。

“先生所说,我当然知晓。”对于章泽所说的问题,管承到也没有避讳,“只是这么些年下来,大家伙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事到临头,就算要练兵,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对于兵员素质这一点,管承是没有什么好的想法了,既然当了山贼水寇,就别想着让下面的人费心费力的去练兵守纪了,有那等闲心,谁还来当贼啊?还不如干脆参加了官军得了!

之所以上山当寇,还不就是为了不受那份约束嘛。

所以,练兵的事情,管承也是睁之眼闭只眼,既不要求,也不干涉,只要出战时你别怂就行。

至于会不会死人,死多少人,谁吃饱了去管这些,现今这个世道,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有死了的人,自然也就会有新加入进来的人,完全不影响他活得逍遥自在。

只是,谁又曾想到,这回会碰到硬茬,扬州牧麾下的水军统领甘宁会打上门来?

“依先生所见,现今我等又该当如何?”

没办法也没关系,好歹自己身边还有个读书人,可以帮自己出出主意。

“大头领,既然以我们一家之力,无法与那甘宁抗衡,何不找些帮手来,到时,合几家之力,还会怕了他官军?即便那官军的水军是锦帆贼甘兴霸率领的又能如何?”

说到这,章泽面有得色,捋着胡须,眯着眼坐在那,不再说话。

“找人来助力?”管承喃喃道。

作为一方水贼大头领,对于跟其他的贼寇合作,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想法。

同为贼寇,若是碰到了,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把对方吞并了事,谁会有闲心去合作?即便有人想合作,可谁又信得过谁呢?当能还是自己说了算的好。

“以先生之意,我们可以找谁来合作?”虽然以他的本意,还是不太想与别的山头合作,不过眼前的困境又让他不得不找出路,于是便向章泽问道。

“大头领可知道,就在这吴郡长兴县的白虎山上,有着一支严氏兄弟建立的势力?”章泽睁开眼,看了看管承,这才说道。

“严氏兄弟,自是知晓的了。”管承点了点头,同为吴郡的势力,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那严氏兄弟的势力也不小,若是自己没在震泽损失数千人手的话,到也能跟他势均力敌,可自从震泽那一声惨败后,自己的实力就下降的厉害,更兼段虎的跟他分道扬镳,更加的削弱了他的实力,这个时候去跟严氏兄弟合作,会不会有引狼入室之嫌呢?

“既然大头领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说其他了。”章泽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严氏兄弟在长兴发展的还不错,手下有万余人马,且都是由他本族的子弟统领,战力也很强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所在的长兴,正好在那甘宁的侧后,若是能说动他,与我们两面夹击,饶是那甘宁再有本事,也只有败亡的下场。”

“而那甘宁是从吴城走海路来的,而长兴正好又离钱塘江不远,到时他们在江面上一卡,那甘宁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别想从海上逃回去,说不得就要覆灭于此。”

“听说,那扬州牧刘枫也在军中,到时若是能在乱军中把他给了结了,朝廷里面本就焦头烂额,不管这州郡的事了,到时扬州便是要群龙无首,各自为政了。而我们,不说接管扬州,最起码在吴郡,我们还是能作主的吧?”

“咝!”

听完章泽的这一番分析,管承倒吸一口冷气。

怪不得人常说,文人最阴险了。这个章泽也是个读书人,这想出的点子,不但能把人彻底的除去,顺便还能捞上一大把的地盘,真是个狠人啊!

以后得好好的把他侍侯好,别让他来谋算自己才行!不然的话,自己就算死,可能也要死得稀里糊涂了!

“听先生一言,真是让人茅塞顿开啊!”管承哈哈笑道,“既然有如此好处,那便联合严氏兄弟也无不可,只是,不知何人可以出使?”

“在下既然向大头领出了这个计策,自然会有相应的人选的。”章泽站了起来,向管承拱手道,“若是大头领信得过,在下可以去跑一趟,必能说动严氏与我们联合!”

“什么?先生你亲自去?”一听章泽自己去,管承吓了一大跳。心道,好家伙,你可是贼窝里面出来的文人啊,就这么去跟一伙豪强谈联合,也不怕被人直接给砍了?

有些阻拦,可又怕他心里会有什么别的想法,认为自己不放心他。这真是伤脑筋啊!

“先生想去,我等自是求之不得,可若是对方不答应,要别害先生的话,又当如何?”

“这个,大头领到可以宽心,我只是一个文人,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威胁,就算他们不答应我的条件,他们也不可能会害了我的性命的,这一点大头领到是不用为在下担心。”

“只不过,些去白虎山,来回了得三四天,这三四天里,还得要大头领与从位头领,能够挡住甘宁的攻击才行,只有这样,我的谋划才能有效果。”

“好,那就按先生这策行事!”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管承也就不再继续多言语了,而是直接拍板了下来。

“事不宜迟,我这就安排我的一队亲卫给先生,让他们护送先生去长兴。我这边也会尽力的拖信对面的官军,坐等先生的好消息传来,那些,我要甘宁跪在我面前求饶,以血震当之耻!”

管承面色狰狞,共狠狠地说道。

这么些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胸中的这口恶气,又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纵横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