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是一块长约三尺见方的灰色结块,此时已经完全干透,面上光滑无比,用手摸上去,平滑的触感传来,确实是记忆中的感觉。
刘枫双手抓住边缘,用力扳了扳,没有扳动,确实是结硬了。
“这次的配比方案记下来了吗?”刘枫面露笑容,回头向陶义问道。
“回大人,已经记好了,不光是这次,就是前面的,也都记着呢!”陶义屁颠屁颠地走上前面,黝黑的面孔上居然反着光来。
“好,吩咐下去,按照这次的配比方案,开动一半的窑来烧制水泥,另一半窑则继续烧砖便可!”刘枫大手一挥,便作下了决定。
陶义兴奋的应下了,新的物事又在自己的见证下出现了,这令他异常的兴奋。作为一个匠人,能够从自己的手中制作出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东西来,这是何等的荣耀。
当然,虽说水泥到底还是烧出来了,不过,以现在的条件,想在大规模的生产,达到能够铺路的量,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实现的。所以,刘枫现在也没想过现在就要用水泥来铺路,更多的只是一种技术储备,以待日后某一刻的爆发。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现在刘宏还没有殡天,如果自己做得太过逆天的话,到时引来不必要的灾祸,那就不太妙了。
回到府衙的刘枫,痛痛快快的休息了两天。说到底,自从回来以后,一直在忙着水泥的事情,刘枫还没有好好休息过,甚至连山寨都没有回去过。如今也快到八月了,田地里的庄稼也开始黄了,又到了收获的时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有得忙了。
“父亲,女儿给你送了些点心来了,请父亲品尝。”鸡鸣山山寨,蔡邕正在自己的书房里编修着自己的汉史,这时,蔡琰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琰儿今个怎么有空做点心了?你今天不用抄书啦?”蔡邕抬头看了一眼款款而来的蔡琰,笑着说道。
“父亲这是说哪里话,父亲劳累,女儿做些点心给父亲享用,岂不是应该的么?”蔡琰来到了蔡邕的桌案前,把食盒放下,从里面端出几小碟精致的糕点,放在桌安的一角上。
“应该!应该!还是我琰儿孝顺!”蔡邕笑眯眯地说道。看着眼前已经是婷婷玉立的女儿,蔡邕不由得满腹感慨。自己的夫人过世得早,自己这些年来也仕途不顺,而且经常被小人陷害,一直以来,这个女儿跟着自己颠沛流离,都没有享受过一个安乐的童年。当初本是想着去番禺找友人避难的,却不相,在这柴桑一场大病,又恰巧被刘枫救上了山来,这才算安稳了下来。
“父亲,你尝尝这个,这是女儿新做出来的样式,你尝尝味道怎么样?”蔡琰轻轻捻起一块小巧的糕点,递到了蔡邕的嘴边。
“嗯,味道还真不错,入口柔滑,味道甜而不腻,还有一股豆香,你这是用什么做的?”“蔡邕张嘴接过,慢慢地咀嚼了几个,而后夸赞到。
“爹爹真聪明,一下就吃出来了,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大儒呢!”蔡琰俏皮的嘻嘻一笑,“我这个啊,是用去年的甘薯熬出来的薯糖还调糯米粉,上锅蒸熟,再把刚收的豆菽炒熟后磨成分,把它把刚蒸熟的糕点上在豆粉里面滚上一圈,这样,一块全新的糕点就做成功了。”
“哈哈,你啊你,合着,我这大儒的名声,在你眼里就是个吃货啊!”老头子被蔡琰刚才的话给逗得一阵大笑起来。
“吃货有什么不好呀?”蔡琰嘻笑道,“人家古人不是说过,能吃是福嘛!记得小时候,我们到处跑来跑去的,还经常吃不上饭呢!现在能有这么多的好吃的,可以让我们变着花样去吃,多好!”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吃货好,咱就好好地当个吃货!”听着蔡琰的话,不由得又想起了以前的时光,蔡邕有些溺爱的摸了摸蔡琰的头,“这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眨眼间,小昭姬也变成大姑娘了,马上就要嫁人了。”
“父亲!”蔡琰有些娇羞地叫了一声,脸上浮起了一层红晕。
“哈哈”看着蔡琰的模样,老头子是一阵开怀。
“爹爹,你说,刘大哥这会儿在忙些什么啊,他怎么自从西边回来后,到现在都没回山上来看一下啊?”想到刚才父亲说的嫁人,蔡琰不由得又想起刘枫来,于是小声的向蔡邕问道。
“他啊,听说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弄一种叫什么水泥的东西来着,一直都呆在砖窑那。”听蔡琰问起,蔡邕于是随口应道。
“对啊,这小子,自从回率军剿贼回来后,到现在都没回过山上了,不像话,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时,蔡邕才反应过来,刘枫也确实太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于是愤愤道,“不行,这小子,无论如何都得把他叫回来一趟才行,衙门里的事怀,现在有那么多的人在看着,他走了一年也都平稳得很,现在,少他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了什么大事!琰儿,你稍等一下,爹爹我这就派人去把他叫回来!”
说完,蔡邕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去。
“爹爹,还是不要了!”见蔡邕现在就要去叫刘枫回来,蔡琰连忙站起来拦住了他。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想他回来吗?再说,你们的婚事,本来去年去应该办了的,前面碰到国事需要他征战,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可如今,既然他已经回来了,也该叫他回来准备你们的婚事了。”见自己这女儿刚才还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现在却以拦住自己,蔡邕现在还真有些搞不懂她了。
“我是想他回来啊!”蔡琰一副无辜的模样,“可是,他毕竟现在都是州牧了,一州的事情,很定是非常多的吧,这样去打扰他,是不是不好啊?”
“屁的一州事务!”蔡邕被她这副模样给气笑了,“到现在,里里外外的也还是在管一个柴桑郡的事情,哪来的一州事务!”
“行吧,我也不强求他现在回来,不过还是等派人去给他送个信,什么时候回来,就看他自己的了!”
纵横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