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亲吻,晚膳还是要吃的。
乐锦莲蓬他们除了惋惜,还是惋惜,所以进来布菜时,脸上神情都恹恹。
朱九发现端倪,便问,“怎么了这是?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
“没事,夫人。”
还说没事,声音都没精神。
朱九抬手摸了摸离她近的莲蓬的额头,莲蓬顺势弯腰。
“没发烧嘛。”
王吃下一口菜,道,“或许是白日里知道你要回来,兴奋过头,此时精力不足了。”
“是这样?”朱九表示怀疑,但还是选择相信,“好了,这里不用你们忙了,我们自己吃自己的,你们也下去用膳。”
两人没动。
朱九假装板正脸色,“不听了?”
两人立马放下屈膝行礼,“是。”然后退出。
朱九看她们离开,纳闷道,“也不知怎么了,第一回见她们如此。”
“或许明日就好了。”
“王今夜就我来服侍吧,不用她们了。”
“孤又不是不能自己梳洗更衣。”
“那就辛苦王一晚了。”朱九给他夹了菜。
夜里准备就寝,乐锦莲蓬她们送进来热水后,朱九便让她们退下去休息。
“夫人夜里若要起来,恭桶移在这帘子后面了。”乐锦未走,嘱咐道。
“好,知晓了。”
“夫人要不要先去试试床够不够软,若不够软奴婢好再铺一床褥子。”
“够软了。”朱九道。
“这烛呢?夜里会不会太亮?”
“和以前一样合适。”
两人终究走出。
王在镜前已自行拆了头发,朱九走过去拿起梳子给他梳头,“王的头发比我多。”
王看着镜中影,心头似揉进一团棉花,软乎乎的,眼中含笑。
“就去勤政殿这么一会儿,忙了些什么?”她随意问道。
“过目章公度留下的文书。”
“想必王很满意。”
“还是有瑕疵的,叫孤找出来了。”
“王是找茬王么?”朱九已为他梳好头,手轻按在他脑后,望着镜中的他。
“孤偷偷给他完善了,并不叫人知道。”
朱九弯下腰,脸贴在他鬓边,“原来是体贴王。”
傅南容抬手将她拉下落在自己腿上,然后抱着,“孤今晚体贴你一回,如何?”
他看见她寝衣低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朱九自己不察觉,懵懂问道,“如何体贴?”
他突然将脸埋进她露出的领口,闷声道,“这样。”
朱九浑身一颤,双臂将他攀得更紧,“傅……傅南容。”她紧张了。
傅南容抬起头,笑看她,“孤忘了,小九其实尚未经人事呢。”
朱九吞咽口水,有些不敢看他,低声道,“你别放肆哦。”
“这就叫放肆?”他这次将脸埋得更深,朱九身子越坐越直,嘴里结巴得不成样子,“傅……傅………傅……”
傅南容忍不住笑,“叫孤名字。”
“容……容……容。”
他愈发笑不可抑,“之前是谁说要严办孤?嗯?”他转而宠溺地托着她的头。
“我……我……”
他笑着将她抱起,然后走到床边,放下她。
她身子一沾上床,手就不自觉抓紧身下的褥子。
王坐在床沿,撑着手看她,“孤亦是第一回。若你没准备好,我们就改日,如何?”
朱九眼里的确有慌色,见他如此说,心中松了口气。
她虽没言语,王却看出她的意思,于是将她身子放正躺好,给她拉上被子,摸摸头道,“睡吧。”
说完,他就侧过身去脱鞋。
朱九看着他背影,伸出一只手指勾他的衣角。他回头看那只手指,然后看她。
“这种事能收能放么?”她的眼神已有了媚意。
王无奈一笑,“孤还没放呢,何来收之说?”
朱九疑惑,“可是刚刚明明你还……”
“那只是发出邀请,但未得到你饱满的回应,伤害不大。”
“你让我适应适应如何?”毕竟活了几千年都从未体验过之事,第一次要在人身上体验,她难免紧张。
“好。”
他上床来,拥着她,“不急,我们来日方长。”
他们是来日方长,但其他人却好似开始等不及。
乐锦她们等第二日,王君走后,问朱九,“夫人昨晚睡得可好?”
朱九正美滋滋吃早膳,“好啊。”
“累到没有?”莲蓬倒是问得大胆。
朱九一愣,“就睡个觉,能多累?做噩梦么?我没做噩梦。”
众人一听,就知道昨晚又泡汤了。
“哥哥嫂嫂久别重逢第一夜,竟什么也没做?”傅南枝在听了莲蓬她们的转述后,火急火燎跑来刺探情况。
“要做什么?”朱九正吃茶。
傅南枝着急道,“嫂嫂怎问起妹妹了。如今形势这般好,太后再难掀起波澜,屋子风水也改了,举国皆望王嗣啊!”
朱九一口茶差点喷出,傅南枝立即就跑到她身侧给她抚气顺气,“嫂嫂。”
朱九咳了几声后,问道,“谁说的?”
傅南枝眼神一躲,“都这样说。”
“都?”
“是。”
“比如。”
“比如……”傅南枝看向乐锦,乐锦连忙摆手。
看向莲蓬,莲蓬亦背过身去假装忙碌。
阿水呢,阿水在擦桌子。
傅南枝的眼神于是转到屋外一蓝一红二影,只好指道,“就是我大魏鸟雀亦作如此期盼。”
朱九笑,“这你可骗不了我,它们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总之,哥哥嫂嫂努力就是。”
朱九笑道,“这是我们二人之事,你们就别操心了。”
“怎能不操心!”傅南枝看了看外面,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然后示意自己贴身侍女秋棠把包裹拿给她。
朱九好奇是何物,但看傅南枝模样,应不是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