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也不是想要威胁诸位,只是想给诸位提一个醒。当然,诸位要是愿意向冥王陛下投诚的话,别的不敢说,我主政的这段时间各位的身家性命和财产安全绝对无忧,而且诸位未尝不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往前大大的迈上一步……”
杨风若有所指的话顿时让一些聪明人似乎听出了些什么,不由得望向杨风,眼神中带着希冀和渴求。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次的情况想必所有人都清楚,西方鬼蜮不会有着任何的援军,因为西方鬼帝触犯了地府最大的忌讳,那就是勾结天界。但是,谁都认为这只是给西方鬼帝一个教训,不会在乎诸位的损失。可是要是诸位能够帮助冥王陛下一举吞下整个西方鬼蜮,那么以冥王陛下的圣明,对诸位的论功行赏想必不会让诸位失望……”
“最重要的是,一旦西方鬼蜮并入东方鬼蜮,那么冥王陛下肯定需要一批人来治理偌大的西方鬼蜮。而且为了不引起下面民心的排斥,肯定会优先安排一些熟悉西方鬼蜮的人,那么诸位的机会不就到了……”
“冥王陛下的脾气和性格,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跟西方鬼帝之间,你们自行斟酌吧……”
杨风没有说什么大义凛然的话,而是将厉害和利益**裸的摆在所有人的面前,让他们自己选择。因为他非常清楚,对于这些世家之人来说,什么大义、忠诚的都是狗屁,只有将利益摆在面前他们才会跟狗一样疯狂的扑上来。
为了利益,他们甚至敢冒着一切的风险,所有挡在他们前面的人都会被撕的粉碎。
这就是人性!
千古不变的人性!
强权威慑,利益诱惑,再加上一干人早就有着投诚的心思,杨风与西方鬼域一干世家可谓是干柴碰到烈火,一触即合。薛名尚和王珊只是开了一个头,接下来就被那些世家之人丢到一边,所有人围着杨风,就连唐老也不例外。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要是错过,这些人非得后悔死不可。
当然,杨风的分量在他们眼中还有些轻,要是蔡郁肯做担保,保证这些人跟狗一样的趴在蔡郁的身前。说句‘过激’的话,哪怕蔡郁要他们献上菊花这些人也绝对不会慢上半分。
王珊、薛名尚加上这些世家,杨风几乎已经将整个西方鬼蜮握在手中了。当下,他也没有赶往前线,而是使用了主帅的权限,直接联系上了冥王阿茶身边的亲卫队长,将这里的情况汇报了上去。
随后,他挂断通讯,不去看通讯那边几乎呆滞的面孔,下令所有人行动起来。
当天晚上,所有世家纷纷行动起来。杨风端坐在王珊的府邸,对这些并不关心,全都交给了王珊来处理。有着王珊这个老熟人兼老对手在,杨风不担心这些人不出全力。
“你好像并不担心,要知道虽然这一系列行动看上去十分顺利,可是只要行差踏错半步,你的下场将是十分凄惨!”
在杨风身边的是薛名尚,此时整个西方帝都都处于一片混乱忙碌中,惟有他们两人神情悠闲,仿佛万事都不放在心中。薛名尚原本心中还有着一丝的紧张,可是看到杨风的作态,那丝紧张也消弭于无形。
薛名尚似乎对杨风来了兴趣,不等杨风说话,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根本不该你一个主帅来做,只要派出一个能言善辩之士,想必也能够收到一样的效果。毕竟,你为三军主帅,一旦出事整个前线都会混乱,而你的行为实在是太冒险了,并没有万全的把握……”
薛名尚到底是一个智慧高绝之士,之前被杨风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因此有些慌了手脚。现在回想起来,杨风自始至终都是在空手套白狼,所言所行不能够说不高明,只能说是太险了。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杨风的行为更像一个赌徒,与他以往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
“事情到了这一步,有着天佑也有着我自身的努力和你们的推波助澜,就算是害怕也没有用。再说,身为主帅,无论如何都要给下面的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把握,不然的话下面的人岂不是更加的忐忑……”杨风斜了薛名尚一眼,收回目光,轻抿了一口香茶,淡淡地说道。
他没有告诉薛名尚的是,他此行就是抱着必死的把握前来。当然,其中固然有着赌气的意味,但是也是因为在最危险的时候杨风有着逃离的可能,因此他不仅跟其他人赌,更是跟自己赌。
相比较起杨图的四平八稳和静悟的‘宅’,杨风继承了冒险和dǔ • bó的因素,关键的时候豁得出去。
“而且,要是我不是亲自前来,能够有着如今这样好的局势,恐怕王珊和那些世家之间想要联合就是难上加难……”
这一番话让薛名尚是连连点头,王珊的名声不咋地,但是手腕十分凌厉,这百年来各大世家没有少在王珊的手上吃亏。同样的,王珊能够有着如今的名声,也少不了世家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这其中,固然有着双方演戏给西方鬼帝看的原因,但是有的时候斗出了火气出现了一点越界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
好在双方都懂得斗而不破的道理,没有将事情做绝,但是彼此之间绝对不能够说得上是友好。要是没有杨风的坐镇,恐怕双方合作之前都得先内讧一阵再说。
“最重要的是,我的根基太浅,麾下别说能言善辩之士,夹袋中根本就没人,我不亲自出手还能够怎么办?”
杨风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个最根本的实情,杨风的基础太浅,甚至不能够说太浅是根本就没有,连一个完全信任的人都找不到。要是杨风有着在苍穹大世界的根基和底蕴,哪里还会亲自冒险,甚至于自身将西方鬼蜮吞下都不是一件难事。
可是在这个世界,他只能够借力打力,以此来达成自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