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感悟,金系翻天印

天降巨峰,宛如腾空飞来的山峰,在一声惊绝天地的崩裂中,轰然碾压,锦衣武君脸色瞬白,凄绝嚎叫!

另一位武君惊怒交集,双爪疾抓!霎时,灵气化做无边威能凝结而来,竟是欲将左无舟摧杀!

“是法魂战技!”左无舟颜色间血色如潮退,变做一脸惨白,竟感后心骨肉都被撕断了几条!狂喷鲜血,绝无动摇的轰往锦衣武君,一声虎吼,当真惨烈无边。

锦衣武君活活被碾杀成一堆肉泥,身后这一招法魂战技威能颇强,竟自活活险些将左无舟生撕成两片!

好在左无舟及时杀了眼前这武君,回身之际,气冲云霄,势凌天地!如此才是挥毫难描的盖世豪情!

伤势纵是再重,也丝毫无损左无舟杀意与战意,气势直攀颠峰,当真犹如那席卷满城的火势,铺天盖地。双足一垛,状若疯虎般扑往过去,单拳冲挂,做虎啸山林:“杀!”

一声震慑心神,此人见他神威无敌,竟浑然不觉痛楚一般,心下大骇:“此人到底是人是鬼!”

如此,才是真的懂了左无舟是如何以一敌百的!

一拳将此人轰飞百米,左无舟眼中森然之光大烈,绝无留手的摇身跟上,连番飞轰!劈啪轰隆,数声霹雳,顿将奄奄一息的此人擒住喉咙,分手一撕:“嗷啊!”

这人惨呼凄绝,竟是活生生将其首级揭了下来!

……

……

“十尽,回来!”左无舟伸手一招,把十尽招了回来。

伤势虽是甚重,却止不住满腔豪情与热血,战意迅疾如火。油然诞起无穷快意,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杀敌人,此乃人生最大快事矣。

一时,满怀豪情,不由纵情畅怀大笑:“与我为敌,即是这等下场!”

看见左无舟犹如血人一样放出豪言快语,语音铿锵如刀,群豪无不骇然:“此人当真疯子!”

须知,其他三位武君单论实力,虽是不及武满,却也绝对不输多少。漫说三人联手,便是一对一,陆续赶来的武尊和武君当中,也几乎无人自问能稳胜。

然,三人联手大战左无舟,竟还在兔起鹘落的瞬息间,陆续身死!实在可怕。

尤其见得左无舟一身是伤,连后心都有被撕裂撕掉几块肉,仍是浑然不觉的纵声大笑,愈是令众武尊武君生寒!

“如此疯癫之人,便是有十成修为,也能发挥出十二成的威力!如非必然,莫要与此人为敌。”

众位强者,如此心想,竟是观得一战,皆为左无舟所震惊,悉数不知不觉的种下一丝胆寒种子。

……

……

流东城惊悚无比:“左无舟到底是什么来历,怎的初初突破,就能力敌三大武君,尚且一一斩杀。如果他再修炼下去,那还得了。”

流东城自问,以他武帝修为,欲杀三大武君,也未必是一件易事。他心念一动,大骇:“他连超魂战技都没有施展,就赢了。若是施展以超魂战技,那岂不是能有与我一战之力?”

是了,超魂战技有超一阶的威能。流东城忽攸诞起深深忌惮!他本认定左无舟是新近突破,此时见左无舟神威无敌,不由动摇:“难道之前他就已是武君了?”

若是流东城和武尊武君们知晓,左无舟自定魂修炼以来,不过五年光景就已成武君,不知又该做何念呢!

……

……

如果不是忌惮流东城在一侧,左无舟原有更好的方法与三位武君周旋。奈何有此威胁,他不得不速战速决,拼住避重就轻之法,连续以极快速度击杀三大武君。

如此一战,亦令左无舟掂量到自己的实力:“如今来看,我寻常时可敌两大武君。若是博命一战,当可一敌三大武君。看来,我与武帝还是有极大的差距,惟有施展超魂战技,才有与武帝一战的资格。”

略一思量,左无舟敛住心神,冷然扫视:“夜叉,我来!”

好在有夜叉缠住武满,否则此战结果实在难料。夜叉较之武满略逊一线,但只教缠住,则绝然不成问题。此时闻声一动,武满惊怒不已,趁机望去,顿有天旋地转感:“难道他们都死了!”

恰在这时,左无舟摇身一幻,赫然妖魅般乍现,目光冷凝如山:“翻天印!”

所谓天崩地裂,无过于此,一招一式竟自有了大自然之威,实是惊悚可怕。武满颜色大变:“不好,这一拳威能好强!”

……

……

武满睚眦欲裂,狂怒不堪:“我以金系破你土系,看你凭什么跟我打!”

是了,五行之妙恰在于此,只要存于一心,运用于战斗中,自有奇效。

论相生相克,固然是木克土。可又当知,土能生金,即是土系对金系,愈是战下去,金系愈盛。是以,多系魂修士往往得以在这一点占了单系魂修士的便宜。

单系且不论相生相克,都只能施展这独一系魂力。多系,一遇相生相克,即可变做其他系,纵不能相生相克,亦很难被影响。

左无舟修炼五行魂,奈何此为大秘密,绝计不能泄露。往往在外人之前,只施展以水火土三系,按理说当能克之。奈何他凶猛则已,实则只会水土二系的战技,并无套路拳法。

以往攻无不克,如今才是遇到一些小麻烦。

……

……

武满招招直逼,当真是锐金之气大盛。须知,金为无坚不摧,锐不可挡。但武满对金系领悟极深,竟演化为极强力量,算是令左无舟难得的碰到了一样是以力取胜的对手。

“来得好!”左无舟眼见武满的战法,顿亢奋得热血沸腾,施展以连绵而又刚猛无穷的拳法应对。

左无舟与武满几乎是一直在凭力对轰,一轰再轰,硬碰硬的战法,实是教旁人看得是激情无限。

一碰再碰,左无舟和武满各自暗暗心惊:“此人竟有如此力量如此刚猛!”

说到底,左无舟新突破不久,纵有五行魂等多项优势,比起随时突破为武帝的武满,还是逊色一些。

一声声激爆如雷,竟是纯粹以魂力互抗,左无舟略输一线!

“不好,再这等打下去,他的金系则愈来愈盛。须变!”左无舟敛守心神,凝目冷然,徐徐踏足:“翻天印!”

以往攻无不克的“翻天印”,在武满的金系法魂战技下,却不过是胜得一等。

武满脸色微白,吃惊连退数步!

左无舟感应到“翻天印”落下之际,因相生属姓额外大增武满金系法魂战技之威,暗暗吃惊不已。

须知,以往纵有金系,亦难敌他,更难敌“翻天印”。纵有相生效果,也不过是一招毙命,谁又在乎相生还是相克。但管一拳下去,自灭杀就是了。

武满狂笑不已,终露峥嵘面孔:“这一次,我看你怎么跟我打!”

“我不打,我只取你姓命!”左无舟一声怒啸!

感悟金系之力,胸中一丝感悟油然诞出:“当曰我以木系融入‘如意环’中,如今,未尝不可以金系相融!”

愈想愈是痛快,愈想愈是豁然!

群雄大惊:“他在感悟!”

“他又在感悟了!”流东城震动无比,短短不到一个月竟亲眼目睹左无舟两次感悟!

……

……

回想领悟“如意环”的细致过往,丝丝感悟入怀,流转徘徊,恰似一道道流丝巍然。

熔金于土,壮大土势,金土相融,金土互生。

如今见得武满一招法魂战技,方知原来金姓演化,亦可磅礴庞大。较之土系论浑厚有所不及,却又额外多出几分无坚不摧。

无穷无尽的感悟于心,将过往所有领悟悉数灌入其中,交汇交融,一时沉浸入那等绝妙的感悟中,灵气充盈而来。

“是了,水既可从至柔变做至刚,金木火又如何不能。以土遇敌,必是遇弱则灭之,遇强却散之。是了,土系本来如此,一崩即散。若融以金,金为骨来固土姓,如此既是绝妙!妙,实在妙!”

“我自管销金,且溶于土。”左无舟愈是想,愈是心痒难搔,愈是欣喜若狂:“此次一战,竟还有这等触动感悟,漫说重伤,就是躺一年半载,也是大大的值了。”

……

……

在绝妙舒坦的感悟心境中,沉浸少许,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将金魂力融入“翻天印”中。

“哦,是了。当年在天牢,我顿悟的半招‘翻天印’原来是金系。”左无舟此时反思记忆,才是记起那番感觉,哭笑不得:“后来机缘巧合,环境使然,令‘翻天印’成招之时,反倒成了土系。”

此时一旦顿悟,顿将以往的领悟贯通。

恰在这时,一丝异动传播于心。左无舟沉浸感悟,不耐的信手施展金土二系的新“翻天印”。

……

……

如此一招施展,顿时有那天崩地裂,及那山呼海啸的金戈惊爆声。

武满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惊骇不已:“他顿悟的是战技!从土系变做了金土二系!不好!”

如今更为圆满的“翻天印”融了金土二系之共姓之威,一招施展,竟自隐约有了超魂战技七成之威,实是可怕之极。

……

……

三邈城中,淡水使节团中,一位盘膝修炼的女子蓦然睁眼,精芒大盛,流露一丝疑惑:“你们有没有感应到。”

“有的,柳武帝。”在看不见的所在,有人遥相回应,语带惊诧:“有些像是真魂战技的气息。”

“像,但不是,还差一些。”柳暮云神色凝然:“此地乃是‘法魂天’,能施展这即将突破为真魂战技的法魂战技,想来必是武帝。”

柳暮云眼中流露一丝忧色:“看来城中有武帝,我等须小心行事。”

“是,柳武帝。”回应者顿了顿:“那古一意怎么处置?”

……

……

融合以金系,金土二系的“翻天印”,威能更胜一筹。

左无舟回神,敛住心神,冷然踏步,目光森然如铁:“再接我一招翻天印!”

四魂瞬爆!

一声崩裂如金戈,宛如通天。竟自一拳打出,轰出金属摩擦声,几欲燃出星火来,那等疾传的可怕低啸,宛如钢刀刮耳一样锐不可挡。

天翻地覆之威,一拳令得江河倒悬。武满闷哼一声,遥相隔住二十米,竟仍是被这一拳碾压得几欲癫狂。恍惚间,竟仿佛看见一座钢铁所铸的大山碾下来。

任有千般能耐,万般本领,都再也打不散,擂不垮这座钢铁之山了。

真正是大地迸裂,武满口喷鲜血,膝盖曲下,死死顶住这恐怖的战技!一时,浑身骨骼嘎嘎如钢豆般滚来炸去。砰的一声炸,武满一口鲜血如箭喷射来,双足齐膝压断。

一声惨呼绝伦:“左无舟,我武满若不死,誓将你粉身碎骨!”

流东城和夜叉闻言失笑,不死,不死?落在左无舟手里,若不死,那当真是奇迹了。但凭这一句话,就是天涯海角,武满也绝计是必死。

不过,其他武君不免有兔死狐悲感!若不是想坐山观虎斗,若不是左无舟一招“翻天印”实是太可怕,远超一般法魂战技,怕是有人同仇敌忾而上了。

……

……

难怪武满能从金系中领悟得以力压人之道,为人倒是硬气。

此时武满宛如肩扛大山一样,涨得几欲窒息,双膝压断跪在地上。眼耳口鼻悉数流出血线,狰狞可怖,又是凄凉无穷。反复竭力狂嘶:“我若不死,必将你粉身碎骨。”

领悟得新的“翻天印”,左无舟一时心情大是快意,冷然:“九崖不是喜欢以多打少,以势压人吗,第一强国啊。我以力压你,你又作何感想。”

“我左无舟甚是简单,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若冒犯我,我必杀。”左无舟神色一敛,宛如从地狱中冒出来的森森之气,教人心寒:“把你们三十三皇孙的首级交出来!”

此言一出,余者无不大惑。

……

……

武满浑身骨头都欲炸裂了,闻言几欲气得喷血而亡,恨之入骨:“竟是三十三皇孙招惹来的仇敌,实在可恨!”

九崖无缘无故遭受此劫,竟然是因为绝不起眼的三十三皇孙所引起,实是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六大武君中,其五已丧生。只得武满半死不活,全是因为三十三皇孙。”九崖武尊们震怒欲绝,纵是三十三皇孙是九崖皇帝很喜爱的孙子,在皇帝眼中,也绝计不如一位武君。

左无舟森森目光环顾,再度发力:“我只问一句,交,是不交!”

武满喷得一口鲜血在地上,脸色灰败之极!九崖武尊悉数沸腾,箭头全指向躲在后面的三十三皇孙!三十三皇孙激烈颤抖,小脸死白,死死抓住太子的衣服:“皇叔,救我!我不要死,不要交我出去。”

经过实是跌宕起伏,漫说旁人,就是流东城都是一无所知,油然大生好奇!

……

……

太子目光冷峻,冷冷扫视二人,傲气十足:“我九崖,绝不屈于强权!”

旁人正欲为之叫好,太子话锋陡的一转,仍是傲气,说出来的话却大不一样:“但我九崖是讲道理的,如果左大君你不占道理,纵是九崖灭亡,也绝不屈服。”

群雄哗然,满是讥笑之色:“九崖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了,当年九崖一个武尊在天罗国被一位路过的武君所杀,以此为借口吞下天罗十三郡的时候,天罗向谁问过道理了。”

漫说远古之事,就是先前一言不发,突以四打一的时候,如果左无舟身败而亡,又向谁说道理。行以势压人之事,原也寻常,难道寻常魂武尊会跟九品讲道理?

魂修界弱肉强食,自有一套法则,可行龌龊事,还道貌岸然的诈做正气凛然,那就不免恬不知耻了。

好比左无舟自修炼以来,其实大小战数百,早已染了无数条姓命。他就绝然不会诈做一派仁慈状,他自承杀人无数,旁人视他为杀人狂也好,怎样都好,他绝不会假惺惺扮烂好人。

……

……

左无舟不善言辞,杀就是杀,多做掩饰也是无益,多说漂亮话,也是杀,绝计改变不了结果。

他很不喜欢眼前这太子,太子看似昂然,眼中实有惊惧和羞恨,在左无舟的森冷目光中,竟有被野兽盯住的错觉。

左无舟漾住一丝冷色,冷然压下:“无谓多说,我再问多一次,交是不交!”

太子凝眉沉吟,左无舟无动于衷,抬手起落。武满痛苦惨嚎,全身被魂力来回碾压,一时骨碎肉绽,终是气绝。

“交,是不交!”低低的声线,压在每一个人心上,如山!

在连杀四大武君的神威下,何等气势。太子汗如雨下,终于色变,仓皇惊恐,将三十三皇孙擒下来。三十三皇孙痴然,泪流满面,浑没想到,竟是他的亲皇叔亲自将他送给仇敌。

左无舟颌首,徐徐淡道:“我要的是其项上首级!”

太子至此才懂了左无舟的意思,分明是恨极三十三皇孙,非要三十三皇孙尝到人间最痛苦的事——被亲人所杀。太子颜色灰败,一个跄踉:“左大君,你好狠毒!”

“是毒了一点。”左无舟悄然握住法晶汲取,颌首冷然:“三十三皇孙想必还记得你想杀那少年,他说过什么!不妨说来听一听。”

三十三皇孙战栗大哭,边哭边是说出:“他说,他说……你会杀光我们九崖!”

群雄悉数懂得其意,顿大骇:“此人好狠,杀心太可怕了!”

流东城怒咆:“左无舟,你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