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圣主来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司官,陡然厉声呵斥,惊得所有人心神一震,所有人都一脸惊骇的看着那位声名不显的司官。

就在刚刚,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竟然震得他们气血翻涌,让他们知晓,刚刚那两个字可不止是在呵斥二长老。

也有警告他们的意思在内,是以这些长老们才刚升起的,想要看好戏的心思顿时收敛。

重新变回了严肃认真的模样,不敢再有多余的表情。

“青冥长老,你说琅家女适合圣后之位,但在本主看来却不尽然,她身为世家嫡女,又自小受你亲自教导,却在得了那别有用心之人的画作之后,私自离开圣都前往东洲界,意图寻衅画像里的女子。

光凭此等心性,她已不配圣后之位!

如今,她又遭遇这等变故,青冥长老应该不会再跟本主说,你们琅家其实还有一女也适合圣后吧?!”

青冥长老如遭雷击,他脸色青红交加,只是短短十数息间,已经沁满了细密的汗水。

“青冥罪该万死,还请圣主责罚!”

“责罚倒不必了,以后这圣后人选一事,你们长老院就别再跟着瞎掺和就行了。

好了,今日就到此结束,都回吧。”

“谨遵圣主令!”

所有长老全都恭敬的行礼退下,只有青冥长老在经历了严重打击过后,只余下想要回到家族大发雷霆的架势。

司空青离懒得管他们,就在所有长老刚刚踏出圣光殿时,只见一只蓝色羽鸟,自远处迅疾而来。

如一道蓝色的闪电,眨眼间飞入了圣光殿中。

“咦?刚刚那只蓝羽好像是蓝凤将的专用信使!”说话的是三长老青辰,其他几位长老也都看见了。

“莫不是蓝凤将在外面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不成?”

走在最前方的大长老闻言,眉眼一动,眼底深处快速划过一抹深思。

只不过他脚下不停,相反,离开的速度更快了,只是眨眼间,就离开了圣光殿的范围,返回自己的院子。

再看司空青离,早已从蓝羽的腿上解下了密信,在看见密信上绑着的一只红羽,他那好看的双眉顿时蹙起。

展开密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出现异况,主母已昏睡数日不醒!”

司空青离神色巨变,猛地起身,眨眼见消失在圣光殿内。

空气里只余下他留下的淼淼轻音,“封闭圣光殿。”

殿内司官连忙跪伏在地,“是,谨遵圣主令。”

一刻钟后,圣光殿后院广场之上,一道清唳声响起,青鸾载着司空青离朝着东洲界疾驰而去。

东洲界,十方城内。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声在小院内响起,孟天虚双眼狠决的看着孟无情。

在他的旁边,独眼老仆手里捧着一片沾满黑褐色陈年血迹的衣衫碎片,默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孟无情!我没想到你竟然敢对你的亲兄弟下此毒手?!我只让你把他关入禁地,可没让你对他用私刑!

而你,不止对无常用了私刑,甚至还把他困在那三尺圆台之上!你要知道,那圆台之外可都是弱水!!!

我没想到,你竟如此狠心绝肺,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孟无情垂着头,自从他进入屋内,看见独眼老仆手上那半片染血的衣衫时,就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瞒不住了。

一切都只怪孟无常!如果不是他的人想出了这么一个阴损的法子,让他疲于应付,以至于让父亲的人发现了他折磨那个贱种的事。

只是,“父亲!儿子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是他早已对家族生出了异心!

否则他的人,也不会为了救出他,让家族陷入了与青冥长老还要天剑宗为敌的局面!

单从他的人,能够想出如此阴损歹毒的法子,甚至不惜毁了楚楚和随儿的名声来看,儿子对他所做的一切就没有错!

更遑论,他早有鱼猎巫联盟对抗的私心,如果真的只是小小惩戒一下,再放他出去的话,安知不会给家族带来大祸!”

“放屁!”

孟天虚抬起手,朝着孟无情又甩出了一个耳光。

“如果三年前,不是你当年不是利用雪夫人当年的事,还有霓裳来刺激他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做出那些事!

三年前他回来,你又故意把霓裳在冰牢的事泄露给他,让他对家族的怨气更甚!

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算计,才有如今的光景,孟无情,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现在,你给我立即,马上,把派出去的十方卫,给我招回来!否则我唯你是问!”

孟无情一听,陡然抬头,就见他一反平日里孝顺乖觉的样子,双眼血红的看着孟天虚说,“父亲!如果儿子召唤那些十方卫的话,你觉得天剑宗大长老会如何想我们十方城?!”

孟天虚喷薄的怒火顿时僵住,他看着往日里一派温文尔雅,如今却像狰狞凶兽的大儿子,只觉得无比陌生。

就在这时,独眼老仆上前搀扶起孟天虚,“老家主,家主所言也有道理,如今我们十方城已经是骑虎难下。

必须要拿出一个态度来才是,至于家主刚刚所说的是二爷的人劫走了二爷,这件事还有待确认。

万一有人浑水摸鱼,让我们十方城生出内讧就不好了。”

震怒的孟天虚,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只是现在胸口有些闷痛,想来是刚刚大怒,引发了旧疾所致。

独眼老仆劝说完孟天虚后,又对着孟无情说道,“老家主身子不好,还请家主注意说话的态度与分寸。”

说完,那一只黑黝黝的独眼,看得孟无情心头一凛,下一刻,他连忙跪下来,对着孟天虚就狠狠的磕了一个头。

“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也是急了才言语无状,惹得父亲生了大气,还请父亲保重身体,家族,还有儿子还离不开您。”

说完,就流下了悔恨的泪水,顺便朝着自己的脸上,又狠狠的甩了好几个巴掌。

“好了!”孟天虚知道这个儿子是在做戏,可是他心口疼得厉害,只能挥了挥手,让孟无情退出了小院。

时间过得很快,日出日落,很快一日又要过去。

城外那处私宅内,唐瑾躺在床上已有十日,蓝魅儿与蓝水儿已经是焦头烂额。

就连蓝凤,这几日也从各地带来了十多名医术高明的大夫,可是没有一个人看出唐瑾的问题。

就在蓝凤送走又一名大夫,想要回去守在唐瑾身边时,突然,自遥远的天极,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唳---!!!”

“是圣主!圣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