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小七要出府,只管来寻我,我总有办法让你出府的。”苏轶珏突然道。
苏轶昭很是纳闷,而后才道:“那就多谢五哥了,不过我这几日想必也没什么要事。”
苏轶珏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而后朝着苏轶昭笑了笑,眼中异彩连连。
苏轶昭转头之际,还在回想刚才苏轶珏的笑容。
她怎么觉得这货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又想算计她呢?
接下来两日,苏轶昭就沉下心来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关于她的传闻,已经在府外传得沸沸扬扬,还有愈演愈烈的驱使。
一座茶楼中,两名学子与桌前对坐,便是朗声交谈了起来。
“你可听说北元府苏家四房庶子那事儿了吗?”其中一人迫不及待地问道。M..
“可是说的那位叫苏轶昭的?听说是奉天书院的学生。”对面之人立刻回应道。
“可不就是他吗?听说他在书院的战绩辉煌啊!这月榜和季榜榜首乃是他的囊中之物,很是聪慧,之前还有神童之称。”
当先那人说着,而后叫小二端些糕点过来。
“呵呵!咱们这都是道听途说,谁又看见了?照我说,还是那位孟令溪厉害。这几日挑战他的人,无一不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奉天书院的学子此次下场的也不是没有,这话可是那学子说的,还能有假?不过苏轶昭很是低调啊!一回府就埋头苦读,我还想看二人一较高下呢!”
“我看呐!就是苏轶昭怕了,之前在同宣府,苏轶昭的兄长可是大言不惭,道他幼弟能与孟令溪一决雌雄,可苏轶昭不是连忙推辞了吗?我看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
一旁也有品茶的学子凑了过来,嗤笑道。
“是啊!躲在府里做起了缩头乌龟,可惜明日孟令溪就要回去了,苏轶昭只怕在他回去之前,是不敢出来喽!”
这学子说完,周围的文人雅士俱都摇头失笑。
处于风暴中心的苏轶昭却是不知外人对她的揣测,此刻她正扭了扭脖颈,打算将书放下,去花园子里转转。
劳逸结合,每日都埋头苦读,那只会身心俱疲,还是需要适当地放松一下。
“少爷!门房上送来了一张帖子,是给您的。”
苏轶昭刚出院子,就见忠伯脚步匆匆地走来。一看见他,就禀报上了。
“帖子?”苏轶昭很是讶异,除了几位族兄,她在北元府也没什么认识的人。
可族兄找她是不会下帖子的,再加上二老太爷已经吩咐过了,就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来找她玩儿啊!
苏轶昭接过大红色的帖子,封面上写的就是她的名字。
铁画银钩,笔锋锐利,锋芒毕露。
苏轶昭打开一看,不过数十字,然而她看过之后,却觉得很是惊奇。
这居然是一封战帖!
确切地说,这是一封文斗的挑战帖,而下方的署名,则是孟令溪。
“姓孟?”难道这就是五哥口中的那位孟氏子弟?
可她刚刚回府才第三日,那位孟令溪怎会给她下战帖呢?难道她已经声名大噪到,就连北元府这边都如雷贯耳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声名大噪是确有其事,不过目前却不是什么好名声。
“少爷!是谁递过来的帖子?”忠伯见苏轶昭面上带着疑惑,便好奇地问道。
苏轶昭直接将帖子给了忠伯,忠伯看后,很是诧异。
他之前自然也听过孟氏的名头,不过对方下文斗的帖子,这实在让人惊讶。
“还有六日就要下场了,怎么这位还要和您比试?”
忠伯摇头道道:“这孟令溪是韩郸府人士,虽说韩郸府离咱们北元府乘坐马车的话,不过是三四日的路程,可这也太冒险了吧?”
这人还真是斗上瘾了,只是为何不在韩郸府文斗,却要跑到北元府来呢?真是奇怪。
“我也很是纳闷,不过这帖子既然送来了,那我不应,岂不是丢了咱们苏氏的脸面?”
苏轶昭知晓此次躲不过,这都喊到门前了,她还能不应?
再者就算此人战绩辉煌,她也不惧,未必就输了。
正好如苏轶珏所愿,借此机会表现一番,也好为自己之后的考试奠定基础。
她对于此次下场有个打算,不过目前并未对任何人说明,就是怕别人觉得她异想天开,又好高骛远。
“少爷要应下?可是二老太爷那儿,会同意吗?”
还有一点是忠伯最担心的,若是苏轶昭输了,代表的不是她个人,而是整个苏氏,丢的是苏氏的脸面。
原本大家都下场,那排名就有先有后,这实属寻常。
可这是两人比斗,那位最近风头正盛,若是少爷输了,就成了那位的垫脚石了。
这是要踩着苏氏来扬名立万呐!忠伯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此事关乎到苏氏的颜面,相信二老太爷他们不会不同意。劳忠伯使个人去向二老太爷禀报一声,文斗就安排在西城东升客栈,明日巳时初赴约。”
忠伯闻言叹息了一声,他也知道少爷这是没得选。若是此次不应,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少爷,那位最近屡战屡胜,想必士气大振,您可要做好万全准备啊!”
忠伯其实也不过是劝告两句,让苏轶昭不要掉以轻心。
他知道苏轶昭在书院中的成绩是名列前茅,只是书院中毕竟只是一小部分学子。
出了书院,外面的学子多如过江之鲫,其中不乏学识过人者。
“就算是临时抱佛脚都也来不及了,还不如吃好喝好呢!”苏轶昭笑着道。
而后她竟转身去了凉亭,打算去凉亭内喂一会儿池里的鱼儿。
忠伯见状顿时急得跺了跺脚,而后道:“那小人这就去禀报,顺便打探一下这个孟令溪。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呐!”
忠伯走后,苏轶珏就出现在了凉亭内。
“这次可是个好机会,好好把握。”苏轶珏也没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苏轶昭将鱼食投了进去,闻言头也没抬。
她毫不意外地说道:“五哥劳累了,不过对方的底细,我不清楚,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苏轶昭心中冷哼,这苏轶珏可真是用心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