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九章 天纵英才

手头紧的,半只还是能买的,到时候和麻辣烫、烧烤综合一下,一个月的利润定然可观。

不过这两日还是不能无限量供应,下一批还来不及衔接,从后日开始,需要饥饿营销几日。

先小打小闹,反正这个就是自己作为下一个营生的本钱。

看了一眼忙碌的众人,苏轶昭也没打扰,随后便带着侍方离开了。

夜深人静,苏轶昭将今日李授之布置的课业完成之后,便拿出了那枚墨锭。

叹了口气,苏轶昭用棉布轻轻擦拭了一番,而后才用小匕首将外面那层脏污刮开。

“好好的墨锭,百两银子一只呢!就这么浪费了!”苏轶昭心疼得紧,但也不好缠着让人家赔。

听到窗台处又响动,苏轶昭连忙看了过去。

看到小爪子探出来,苏轶昭这才放心地转头继续刮着墨锭。

“给你送去了啊!”相思大摇大摆地爬到了书案上,好奇地看着苏轶昭手里的动作。

苏轶昭点头,方才她叫相思去了一趟二姐的院子,送了书信。

苏慕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叹了口气,爬了起来,见着睡在踏板上的丫头,只得又躺了回去。

小七也不知道有没有见着朱少爷,一想到嫡母给自己说的那门亲,她不禁悲从中来。

就算是猫啊狗啊的,养在跟前这么多年,也有些情分吧?

自己平日里乖巧听话,即便此事做得有些过,可嫡母如此绝情,却是让她心凉。

姨娘也不得父亲看重,嫡母是铁了心要打发自己了,她想去求父亲,可父亲根本不见她。

其实若自己当真进了辅国公府的门,自家府上也沾光不是?

转念想到自己的身份,她顿时心中又是一阵剧痛。

她哪里不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朱少爷?可她就是存了一份念想,如今也早就想通了。

前几日闹绝食,也是因为这门亲实在不像样,简直就是将自己随意打发了出去。

庶出的身份,像是一座大山似的,压地她喘不过气来。

翻了个身,她的手臂突然碰到了一个冰凉之物。

她吓了一跳,就着账外微弱的烛光,定睛看向迎枕旁。

这是一个荷包?可自己的荷包从来都不会放在床上,难道是哪个丫头放的?

她迟疑地拿来一看,一看这熟悉的针脚和绣样,这不就是自己送给小七的吗?

她顿时心中一惊,小七来过了?何时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一摸鼓鼓胀胀的荷包,她心跳如鼓,难道是小七传消息来了?

小心翼翼地拆开荷包,发现里面是折叠成豆腐块的书信。

这厢苏慕华因为苏轶昭的书信难过了一整晚,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

那厢苏轶昭却是一夜好眠,一觉到天亮。

今儿下学之后,一定要去看看昨儿铺子里的盈利。

若是不达预期,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不过依昨儿那轰动的场面来看,应该不会太少吧?

苏轶昭一到李授之的院子,却见李授之朝她招了招手,“这是陆遇怀给你的物件儿。”

李授之的书案上放着一只小巧的锦盒,苏轶昭有些发愣,还真赔自己了?

“这陆遇怀也不似外头传言的那般,相反很是谦逊。他道前儿冲撞了你,将老夫送给你的墨锭给毁了,因此这是赔给你的。因你昨日沐休未来,他便托老夫向你致歉。”

苏轶昭打开立刻,里面确实是墨锭,与李授之给她的一模一样。

可别以为文书阁百两的墨锭有很多,这在文书阁其实也不常有。

据说是制墨的老工匠耗费了不少心血,工序十分复杂,所有原材料都是精益求精,一次也最多出几块墨。还要放置一年以上,才会拿出来售卖。

这当然是李授之告诉他的,身为世家子弟,可不能没见识。

而苏轶昭觉得,这位老师其实很富有,只是不显露罢了!

这样的墨,每年达官贵人和富商都会去定制,一般人没有定制可买不到。

苏轶昭再三打量,发现与之前李授之给的那块,香味上有些细微的区别。

其实这是正常的,一次也就出几块,很有可能这两块不是同一批次的,制作上略有出入,或原材料不同,都有可能导致区别。

见着苏轶昭仔细打量的动作,还闻了闻,李授之翻了个白眼。

“你这小子,人家赔你,你还质疑是假的不成?”

苏轶昭连忙嘿嘿笑道:“哪里会质疑?不过是想闻闻味儿,我就喜欢这个味儿。”

我信你个鬼啊!李授之觉得好笑。

这墨锭这么难买,陆遇怀怕是花了不少心思,说不定是在黑市上买来的,那就远远不止百两了,说不定翻好几倍呢!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不过是滚了一层灰,刮了也能用,陆师兄何必破费?还怪不好意思的。”

李授之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弟子其实是个守财奴?他呵呵一笑,“那你就还给他吧!都是师兄弟,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赔礼?”

苏轶昭神情有些呆滞,“啊?这样不好吧?这不是不给师兄面子吗?”

李授之嗤笑了一声,接着将一封书信甩给了苏轶昭,“呐!还亲自书信了一封给你,可见其诚意了!”

苏轶昭接过打开一看,很简短,就是为当日的事情致歉。

将信收了起来,苏轶昭打算等之后回个礼去,人家既然赔了,她不回礼就是不懂礼数,毕竟以后还要来往,说不定还会成为自家人呢!

苏轶昭对每日的学习内容都游刃有余,只需李授之稍稍提点,便能融会贯通。

看着眼前认真学习的小少年,李授之有些愣神。

这样好的苗子,当真天纵英才了。

日后入仕是板上钉钉了,也不知苏老太爷为何会同意由自己来教导,还拜了自己为师。

想起之前主子的话,他紧紧皱起了眉头。

苏轶昭是苏氏子弟,苏家是什么立场,早就表明了。

苏氏几位老爷,也就老二苏文敬有些能耐,不过苏文敬如今远在苍南府文山县,提防他还为时过早。

只是目前苏氏还有一人,让他捉摸不透。

将苏轶昭投入他的门下,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想得出神,连苏轶昭出声叫他都未能回应。

“老师!您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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