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弟,适真。”
李青依语气尽量保持平静,他不知道李适用了什么方法把李三郎救了回来,或许她下的情毒尚未暴露也不一定。
“是青依啊,近些让我瞧瞧,老三可是说了你不少好话。”
“咯咯咯~”
“这样吗……”
李青依心底放松几分,往前正踏一步。
“啊!!”
李三郎就像看到什么魔鬼一样,慌忙往后爬去。
这让李适的表情冷了下来。
算了,不装了。
李青依此时出现,他就没想过让她回去,上次遇见还不太清楚三兄妹的情况。
与三郎聊了那么久,虽然很少提到李青依,但那种表情里的惊恐和厌恶,几乎刻到了骨子里。
这是个坏姐姐。
她需要净化,最好也来一次先天一炁的重生,该死的李文才,看看,三兄妹都被你培养成什么样了。
弟弟要杀二哥,姐姐折磨弟弟,二哥要杀老父亲。
好一个二世同堂,哄堂大孝。
噌——
李适抖腕,反手抽出两根筷子,以虚空風箭的手法射了出去。
神扬百步,遁空之箭!
距离本就近的情况下,李青依很难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双手朝前撑起一面三尺罡气墙。
天人境界?!
这么强的天赋?
筷子闪烁着前进,即将触碰气墙的时候,一个长距离闪烁,瞬间插进李青依的琵琶骨。
李适身体燥热。
一个闪身出现在李青依身后,手刀快若雷电。
咚的一声,李青依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李适连忙后退。
不是他手段残忍,而是他真不敢碰,生怕火气控制不住,这该死的反应,太折磨人了。
“血四!用铁钩戳穿她的琵琶骨,清风酥多惯点,放囚车里,带回澜沧城。”
“遵命王爷!”
琵琶骨是武者一处不算弱点的弱点,用铁钩戳穿,能够有效制约人体发力,克制肉身。
清风酥封锁罡气。
两套囚禁用手段,给天人武者安排上,没人帮助根本无法逃掉。
李青依的修为居然超出了李三郎,这不符合他探查到的情报,要不心怀不轨,要不就是李文才帮忙隐藏。
李家三兄妹这天赋,真是一个比一个出色。
至于传功洗礼之事。
暂时还不行,要等李适恢复过来再说。
等李青依被带走,李适身体反应舒缓了一些,这才看向三郎。
“大丈夫能屈能伸,昔日之事,迫不得已无力反抗也就算了,身为武者,这点心魔都克服不了?”
三郎顿觉羞愧。
但这种事,不轻身体验,很难说的清,理了下乱糟糟的思绪。
“二哥,李青依和我不同,她没有被控制,我……我很怕她……”
“虽然有些记忆回忆不起来,仅仅只是想起来的,就令我不寒而栗,她和我们不一样,哥!”
“没有被控制?!!”
“怎么可能,我身上和你身上都被下了手段,唯独她例外?”
“这……”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记得小时候她被静钰娘亲保护的很好,五六岁才与我们兄弟接触。”
“正妃?”
“对,长孙静钰……”
“咱们亲娘死的早,就我们兄弟命苦。”
“说什么屁话。”
李适一把打断,拍了拍三郎的肩膀,说道。
“听我的,明天我去审一下李青依,有什么情况再说,你现在的任务是突破至四品境界。”
“我手下可信任的人不多,帮我?”
“好!”
兄弟俩相视一笑。
倒是三郎的身份,居然和他是一个妈,侧妃子嗣的地位就这么惨?
也是,古来礼法甚严。
只有正房长子有继承资格,次的、旁的、偏的分家产的资格都没有。
一夜过去。
第二天清晨,完成每日早课后,李适安排血煞军去战场上修炼,自己则去了一趟后营。
审问李青依!
“带她进来。”
俄顷。
李青依肩膀上插着一对铁钩,潺潺血液沁润了一大片衣服,脸色惨白,嘴唇微颤。
这次见面,让李适眉头一挑。
那股燥热,梆硬的感觉无了,特么的,还真是她下的手段,当初还扯什么血脉诅咒,关键他还信了,真无耻。
“我问你,你没被控制为何要帮李文才做打手,昨夜过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李青依惨然一笑。
“你明明知道,为何还要多问。”
李适皱着眉头,在原地走来走去,心情并不平静。
“我无法理解,说出一个让我理解的理由。”
“特别是三郎,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小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样。”
“我装的。”
“你!”
李适一把扯起李青依的衣襟,这巴掌是怎么也扇不下去。
唉……
自从重铸身躯,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后,这两个还活着的人,总能触及他的软肋,他不清楚是原主的影响,还是源自本身的共情。
从小,李适住在一个虚假的家庭。
六岁以后,每个月李青依都会过来,或带着糖果,或带着他在院子里玩,有时候拉上老三一起去河边钓鱼。
林林总总,情真意切的记忆,怎么想也不该是一个小女孩能装出来的。
他愤怒的是,李青依这种回答玷污了三兄妹之间的感情,还有她的行为,对老三对他都无比恶劣,说一句被迫的就那么难吗?
李适深呼吸一口,眼神复杂。
“我能救老三,就能救你,李文才对你用了什么手段,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呵。”
“他没对我用任何手段,我也不是他的走狗。”
“变成现在这样,我很满意,李文才的命我迟早会拿走。”
李青依说话间,眼睛通红,脸上充斥着疯狂之色。
她是个疯子……
无奈又叹息一口。
李适不记得这是他多少次叹气了。
“所以,你控制折磨三郎的目的是它?它帮不了你。”
看着李适手掌中的仙玉,李青依疯色更浓,踉跄的往前几步。
“你……你拿到了!”
“给我!给我!!”
李适反掌将其收起。
“它太危险,你用不了。”
“我不信,李适真能用,你能用,凭什么我不能用?!”
“我需要它,把它给我,我就当你的狗,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