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怎么只有你一个人,aylon和yui呢?”
“我没看到他们。”
眼看学校要关门,周正率赶紧找老师问,才得知周石武和周石武早被接走。
“周爸,aylon和yui不见了。”
得知他们是被严守家接走,周天俊立即打电话给丁银菲,却一直提示在通话中。
他通过丁银惠了解到他们去了私人岛游玩,具体在哪她没多问,不过丁银菲说过那里信号不太好,可能会暂时联系不上她,让她不要担心。
“馗小妹,你姨丈去的私人岛在哪,能要到地址吗?”
陆一宁瘫坐在椅子上,觉得呼吸甚是困难。
花了三倍的钱,来到私人岛查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周天俊上前安慰她。
“放心吧,他是孩子的爹地,况且还有小太阳在,没事的。可能就是信号不好,你别太急了。”
【陆一宁:严院长,我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但我有在改变,在努力学习,也许有的地方做得不够好,让你失望了,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次改正的机会,我们真的很爱孩子。】
随后,又发了一张他们在悬崖边的照片过去。
发完信息,陆一宁掩面而泣,担心孩子并不在严守家身边,是被有心人冒领带走。
【严守家:给你发了定位,过来吧。】
“等下见到严院长,你客气点,别跟他置气,知道吗?”
怕周天俊口无遮拦开罪严守家,在登岛前陆一宁特意叮嘱他。
随定位来到渡口,他们坐上严守家给他们安排的快艇,来到一座命名为“七夕”的岛屿。
这里真是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景色宜人。
篝火前嬉戏打闹的周石武和周石伊看到他们急忙跑过去。
“妈妈,周爸,你们怎么才来,我们等了好久了。”
陆一宁飞奔过去抱向他们,极力克制住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
原来是严守家忽悠他们来这里,存心给他们找不痛快,难怪他们的电话都打不通,根本就不是信号问题。
“姓严的——”
为防止他们在孩子面前争执,大打出手,陆一宁拉住周天俊握紧拳头的双手,快速调整糟糕的情绪。
给周正率去电话报平安后,陆一宁让他顾好周岚音,她打算今晚跟周天俊留下来,跟严守家把话说透,这样的事绝不允许再有下一次。
“嫂子,你快过来,这里简直太美了。”
陆一宁目光扫向严守家,坐到丁银菲旁边。
“真没想严院长会是神秘岛的主人。”
“这里是我妈买下来的,她每年都会回来度假。她走了,我也没再来过,这里一直荒废着,小太阳看到朋友去私人岛玩,也想去,我就带她来了。”
海浪拍打着海水,微风阵阵,带着凉意,陆一宁听到了风铃声,目光所及地望向二楼的窗边。
悬挂的纸杯风铃让陆一宁愣住,那是她,琳琳和舍友三人做的手工风铃。
记得那是高中时期,学校举行义卖活动,她们三人支摊卖手工风铃,可是根本没人光顾。
直到日落临近收摊,她和于双琳去打饭,舍友在看摊位,一个学生家长将风铃全部买走,由于钱不够,她给了舍友一个船舵钥匙扣做抵押。也就片刻时间,便有司机过来送钱,可钥匙扣她没要回去。
义卖活动有即拍即出留影环节,主要是给捐赠爱心的学生拍照留念。
她们三人将所有钱放进捐赠箱,照片到手便交给司机,让他帮忙送给买手工风铃的好心人。没想到这人是严守家的母亲。
“只可惜,这里信号太差,充其量也就是带有几分小资情调的深山老林,在这里住久了,跟坐牢没什么区别。不过,像这种与世隔绝的绝佳圣地,很适合严院长这种原始人长居。”
此时再美的风景也无法驱散周天俊心中的愤意,他闷了口果汁,恨不得将所有事告知给丁银菲。
他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老公,我手机呢?”
见周天俊满腔怒火,丁银菲似乎意识到什么,让严守家去拿手机给她。
“这么美好的夜晚,就不要玩手机了。”
严守家给周天俊倒上一杯香槟,转头往丁银菲嘴里塞了块酥饼,“你们瞧瞧aylon和yui玩得多开心。”
“天俊哥,你是不是找不到我们,对不起,刚过来我们只顾着赏风景,后来看你们还没过来,才知道你们找不到路。抱歉,是我们欠考虑。”
“没事,也怪我们当时没问清楚。”
陆一宁吃着苦瓜饼,扯了扯周天俊的衣袖,眼神提醒他别乱说话,破坏当下的和谐气氛。
“听aylon说,家里来了妹妹音音,又来了个率哥哥,我想你们应该很忙。要不送他们回我这里住段时间,上学放学有司机接送,起居饮食有阿姨照看,你们也能省点心。”
“严院长,你家宠物医院破产了,这么闲,我家孩子多,家里热闹,碍你眼了?”
丁银菲原以为他们有事瞒着自己,但结果显然是严守家觉得他们对孩子不够重视,在给他们考验,这事她不好掺合,便起身加入孩子的沙堆城堡比赛中。
陆一宁瞪了周天俊一眼,让他去陪孩子,自己单独跟严守家聊会。
“严院长,可以带我参观下你的七夕岛吗?”
“行,走吧。”
走到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漆黑密道,陆一宁正要往下走,被严守家叫住。
“楼下有道密码门,可是密码只有我妈知道,一旦输错,只能用钥匙打开。可惜,我一直没找到,那里进不去。”
“苦瓜饼很好吃,严院长,谢谢你的用苦良心。”
“一宁,你让我很惊喜,我真的越来越欣赏你了,怪不得姓周的那么爱你,看似柔弱的小白花,咬起人来,连我们这些狼狗都怕。”
陆一宁侧头睨了眼那个密道,分了下神,过了片刻才苦哈哈地笑出声。
“严院长,你开我玩笑没关系,但是孩子不行,下次,我不保证还有这般理智,你现在也有软肋了,不是嘛?”
“你威胁我?”
“算是吧,孩子是我的底线,严院长,你说的那些挑拨离间的话,我免疫了。其实,你失策了,他比你冷血,用孩子来威胁我,他做得出来,如果当时他知道孩子的存在,知道那个女人是我,也许我们走不到一起。
所有,我特别感谢你,在我们误会解开,相爱的时候,把孩子交还给我们,我真心希望你和小太阳幸福。说到底你对孩子多年的养育恩情,我们算是欠下了。”
走到二楼平台的窗边,严守家拉开椅子给她坐。
“呵!这个仇,我报了个寂寞,怪我太善良,不够恨,筹划了这么多年,把自己搭进去,给仇人促成了美好的婚姻。”
望向风铃上的纸杯“金榜题名”字样,陆一宁鼻子酸酸的,泪水顺流而下。
“一宁……”
“对不起,我想先回房休息,你去陪他们吧。”
草地上,她,琳琳,舍友憧憬着大学的美好,吃着零食,喝着奶茶举杯高呼。
“金榜题名,加油!”
如果当时,她们察觉到她的异样,如果……
一切来得太晚,陆一宁满心愧疚,郁结难受给于双琳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