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两个中看不中用的壮实男,被撂倒在地。
“你找谁?”
刚要关上门,老杨给九阿姨的手划了一刀冲了进去,带血的刀朝向孩子,被宋兲挡在前面。
“哪来神经病,赶紧给我滚。”
“来人,杀人了,杀人了。”
九阿姨大声呼叫,吓到六神无主。
结果,宋兲腰间被划伤,于双琳从房间跑出来,赤手空拳跟老杨搏斗起来。
保姆和江英抱孩子回房,宋昊守在房门口看外面情的况,颤抖着手打电话报警。
由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加上老杨是警校毕业资深的练家子,手上还有利器,没几回合,于双琳也被他划伤。
“你大爷的,敢伤我老婆,我跟你拼了。”
正合他意,送他上路。
宋兲冲上前,抱着杨哥的腰身,将他推倒至墙壁。此时,那把尖刀正对准送命者后背。
陆一宁刚从外面回来,在老杨落手时,及时抓住他的手。
“宋兲,快走。”
听到陆一宁的声音,双腿在发软的宋兲坐到地上,这会才后怕,爬着往后退。
杨哥暴怒,竟然坏他好事,他一脚踢向陆一宁的肚子,她倒在宋兲身上。
“一宁,你没事吧?”
打不过还不快搬救兵,这是关心她的时候吗?
“叫我老公来。”
陆一宁捂着肚子,实在动不了,指向地上的包包。
见宋兲手拿着手机,老杨径直走向他,于双琳瘸着腿,趁对方没注意到她来了个偷袭,两人又是一番打斗。
“南,南,南极周,出,出出事了,快来老宅,有疯子杀人,快!”
于双琳大腿又被划了一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见琳琳被划伤,陆一宁被激火,摸出包里的甩棍站起身,用力挥向老杨拿刀的手。
“啊!”
血刀掉地。
“臭婆娘,你想找死,那我送你一程。”
“刀疤佬,想活命赶紧走,等警察来了,你就跑不掉了。”
知道跟他硬碰硬必定会受伤,说不准还会搭上这条命,陆一宁只能尽可能去拖延时间。
“进来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我会连你一起送走。”
陆一宁有甩棍在手,占了上风,老杨毫无还手之力。
“老婆,你脚流了好多血,我给你包扎,你别乱动。”
宋兲扶于双琳靠向电视柜,给她缠纱布。
“想知道你家人是怎么死的吗,还有你陆姨?”
在陆一宁走神那瞬,老杨一手抓住甩棍。两人争夺时,棍子飞了出去,你一拳我一脚的对打。
“老公,你过去拿走甩棍和刀。”
要不是脚上带伤身子挪不动,于双琳也用不着宋兲这个草包。只要老扬手上没利器,陆一宁就不会有重伤,能撑到周天俊过来。
师父带阿势去看学校,路过这里,在街边摊贩那里买了一提八个的小苹果到家来。
见大门口敞开着,有人受伤,师父就知道肯定出事了。他向九阿姨问明情况,将阿势交给她暂时照看,并且让她找来绳索。
来到客厅,师父见陆一宁跟一个男人在干架,旁观了一会:还是缺少练习,都退步了。
陆一宁力道显然略输一筹,只能跟对方周旋,但很难取胜。
师父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体很硬朗,再且老杨身体已经消耗一大半的体力,他上前跟对方较量,几个回合下来占据了上风。
周天俊赶到一脚踢倒老杨,他接过九阿姨的绳索,把人捆绑起来。
“师父。”
于双琳冲长者憨笑。最后离别那天,她往师父的酒坛里塞满辣椒,下到山脚,她都能听到师父要杀了她的怒吼声。
“就会欺负你师父,你瞧瞧你,出去别说是我徒弟,丢人。”
“烂赌鬼,我才不要认你做师父。”
待师父转身,于双琳双手腾空做出揍他的动作,冲他瞪眼。
“我说要派人过来,你说已经找好保镖,原来是两门神,就不该信你这个不靠谱。”
被周天俊呵斥,宋兲倍感没面子,驳他话。
“你牛什么,早来晚到也没见你有多大用处,你的人能登天,该受伤的,还不是会受伤。一宁被你害得还不够惨,连我们也遭殃。”
“冲谁来还不知道呢,说不定是你的仇家,我家大门敞开都没人进,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老杨被警察带走,送去派出所的路上吐白沫,毒发身忙,人当场就没了。
旧伤未愈新伤又来,即使医生说于双琳可以回家休养,但宋兲仍然坚决不让她出院。
“老婆,你再住一个星期,家里有我,你就放心吧。”
“行,你这么牛,那我要加家用。”
宋兲压低声音问:“加多少?”
“加多一倍。”
自从上次采访火了一把,画廊的名气上涨,生意大好,他琢磨了一下。
“加就加,不过这次你要听我的。”
一个星期转眼过去。
宋兲手中的彩铅笔夹在两手指间,上下晃动着,笔尖一下下地落在画纸上,全是深灰色的点点:我哪来的仇家?
他挠破头,都想不出半个人名。
正当他一愁莫展时,慕容岚伩找上门,看在他买了几张大幅画的面子上,宋兲极其不情愿地给他倒了杯水。
“我很忙,直接说事。”
宋兲坐在来者对面,喝着咖啡,眼都不带扫他一下。
“宋兲,这么多年过去,你就不能接纳爸爸吗?以后木茸雨露都是你的,还用得着在乎这区区一百万来万。”
“慕容叔,你永远是我叔,你的东西,我不稀罕。”
砰!
宋兲重重地放下咖啡杯,准备送客。
“你手没事吧?”
“没事,谢谢关心。下楼就能看到门口,你自己走吧,没必要等我请你。”
慕容岚伩叹了口气,放下一张黑卡,瞄了眼他消瘦的身躯。
“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对你关心不够,你以后缺钱找我要吧。炒河粉热量高,吃多易上火,你以后还是少吃,买点海鲜,多吃点肉。”
去国外拍电影这几个月,慕容岚伩很少关注国内的新闻,刚回来就看见那段采访视频,那叫一个心酸。
自家儿子蓬头垢面像个要饭似的,为了多卖几幅画,在大众面前整那个穷酸样卖惨,赚再多钱,他也蹦不出一个笑脸。
宋兲:黑卡,有什么了不起……
虽然但是……可以留下来防身,也许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在慕容岚伩走后,宋兲将黑卡丢进房间的抽屉,看到那幅书画“梨落”,忧起神来。
下楼时,慕容岚伩已经走了,他见周天俊坐在沙发上,故意咳了几声。
“润喉糖。”
周天俊整盒糖扔了过去,对慕容岚伩的到来好奇,“慕容叔找你什么事?”
“买画。”
“果姨会不会知道你的存在了?”
宋兲含下一颗糖,给来者煮了杯咖啡。
“你是说她要害我?”
“要不然,谁会针对你一家人。”
也就看到慕容岚伩的那一刻,周天俊脑子里下意识弹出这个念头。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好像又没什么可能。
“我跟她不熟,也就见过几面,她这么恐怖吗?”
“不是恐怖,是很难相处,比我妈还烦,从小就撮合我跟思檬。唉!见到她,我就想掉头走。”
宋兲坐在周天俊位置的扶手上,手肘搭着他的肩。
“你也有怕的人,难得。”
“滚远点,流里流气,真不能对你委以重任。”
“说吧,找我什么事?”
周天俊递上三盒药膏给他,便站起身。
“我想在武术馆挂张大福画,你画好送过去。还有,这药膏治伤疤管用,你拿回去给琳琳。”
“画什么?”
“别画三脚猫,自由发挥。”
宋兲:钱难挣!
这是要他原地自由挥发,他坐到大画框面前,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