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夫妻谈心

U`梁允泽眉心一紧,不可不说纪琰的话让他脑子里浮现出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可随即梁允泽质问纪琰:“怎么,怕我跟你争真真?”

黑暗中,纪琰看了他一眼:“你无聊得很。”

一夜胡思乱想中过去,每个人心中都有他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月季伸着懒腰起床,手放下的时候打到了床上什么东西,她眉头一皱掀开被子——

“啊——”月季在尖叫声中滚下床铺。

林真在迷蒙混沌中起身,月季凑上来看了又看:“郡,郡主,你你怎么在奴婢床上啊?”

林真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一大清早的,跟杀猪一样,还让不让人睡了。”

然后林真就在月季满脸震惊和疑惑中抱着外衣出了门,打着哈欠又回了主屋。月季赶紧一边穿好衣服一边跟上林真脚步,却见林真把外衣扔到美人榻上,掀开被子往床上一躺。

然后,麻溜地把还在睡梦中的纪琰踢下了床,声音慵懒地从被子里发出:“你该起床了。”

月季:“......”

纪琰揉着摔痛的臀部站起来,月季赶紧上前伺候他穿衣,不免疑惑:“世子爷不是在侯府,怎么......”

纪琰没说什么,只让月季伺候他穿戴好,摆早饭就行。好在天未亮就让梁允泽先走了,梁允泽这次倒也没说什么,大概也知道再晚走,就真的该被人说闲话了。

大夏的使臣已经逼近汴梁城,礼部忙到飞起,皇上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管其他事,如今维稳最重要,自然梁允泽也好,梁允川也好,都很清楚这节骨眼上不是惹事的好时机。

所以纵使怡妃之乱没给梁允泽也致命一击,梁允川也只能暂时认了,所有人都劝他,如今大夏来使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好在皇后的事情交给了方竞远去查,方竞远也给梁允川带了话,事情到此为止,他不会再查下去,这让梁允川也暗暗松了口气,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竞远虽然坦言不会查下去了,可刑部牢里那边却并不太平。

这一大早的,朝堂内外,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当然了,纪琰并不用上朝,无官一身轻啊。月季摆上早饭,他舀了一碗小米粥慢慢喝着,听着金石和林澈分别报告着外头的风雨飘摇......

纪琰手里那碗小米粥喝完的时候,林真也被月季强行拽出了温暖被窝。月季说:“郡主,太阳都老高了,不能再睡了。”

纪琰看着月季捣鼓林真,心头有些忍不住想笑,昨晚他和梁允泽都没有追出去,就真的霸占了她让出来的床。本来都以为这里是梁王府,她家里想找张床睡觉还不容易,根本没有人会觉得她没地方睡。

但也没想到林真会跑去挤月季一个下人的床,但看她那样子昨晚应该也没怎么睡好吧,不知道是跟他一样忧思过多,还是认床。

梳妆的时候林真还在抱怨:“月季你真的是太不会睡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睡一张床了,整个摆一大字,还踢人,你说你这样我怎么给你找婆家,只怕睡一晚人家就要把你丢出门去。”

“......郡主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月季涨红了一张脸,“我我还没怪你莫名其妙跑到我床上来呢。”

“呵,你还好意思说,我跟你睡了一晚上,你睡得跟个猪一样,我上了床你都不知道。”林真扭头看她,“要是来了刺客,你怎么办?”

月季鼓着腮帮子,嗫嚅道:“谁让你跟世子爷吵架的,吵架就吵架,也不能作我这个小丫头,我又没得罪你......”

“你说什么?”林真一掌劈过来,月季躲得要多快就有多快。

“月季,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纪琰赶紧及时解救了她。

月季吐着舌头走了,林真坐到桌边吃早饭,瞪了纪琰一眼:“我教训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插手。”

纪琰笑了笑,心想他再不插手,林真又要舍不得下手了,这会儿还怪他,嘴硬!

纪琰扬手,示意金石和林澈也下去。

大厅里人都走完了,就剩他们夫妻两个。林真皱了下眉头,月季和林澈都这么听他指挥,实在令人不爽。

林真低头喝粥,吃包子,纪琰坐在她对面,也不说话,就默默看着她。

一开始林真还不以为意,可被盯得久了,人也有些发毛了,林真放下碗看着他:“我脸上有花吗?”

纪琰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手:“真真,对不起。”

林真抽回手,不免冷哼:“真是好笑。”

伤了人,又假情假意说句对不起,以为事情就过去了吗。如果不是文雪吟给他下达命令,他昨晚只怕根本不会出现在梁王府;如果不是昨晚出现在梁王府意外发现梁允泽在她房间里,他根本不会想留下吧;如果不是......

总之不是昨晚的一切,纪琰会不会跟她坐下来道歉,她不知道,但总之在昨晚的一切之后他才说对不起,林真心头总归是鬲应的。

纪琰缩回了手,说:“我不是因为母亲让我来,所以才跟你道歉的,只是有些事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真真,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肯相信我,总之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等那件事情做完,我会原原本本把一切都告诉你。”

“到那时如果你还肯和我在一起,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如果你不愿意......”纪琰看着她,“我放你走。”

林真也看着他,目光变得认真严肃:“第一,你什么重要的事不能现在告诉我?你怕我承担不起什么,还是怕我泄露你什么......”

“不是的真真,我没有这个意思。”纪琰忙道,“正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想跟我一起承担,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包括我瞒着你我的病已经好了的事也是一样,有些事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但这跟我信不信任你绝对是两码事。”

“那你之前对我不闻不问,明知我在生气也不肯来见我又是什么意思?”林真忍不住质问他,“你怎么样做都是为了我好,只有我是在无理取闹,是不是?我活该像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等着你把一切解决然后告诉我答案,可你就一定知道你做出的答案一定是我想要的?”

“之前我没来见你,因为我很纠结,我不知道我要怎么跟你说,我没有想好。”纪琰纠着眉头道,“但现在我想过了,无论如何,眼下我们夫妻必须要一条心,不管你怨我也好,怪我也罢,至少表面上应该和气,这样对大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