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医的话让杨冲彻底的怒了。
什么叫做你哪位啊?明明鸠占鹊巢的占了我的位置,结果还在这儿来装不知道?
杨冲怒气冲冲的看着钟医,明明是钟医不顾行业道德的占了他的位置,竟然还敢讽刺他?
所以说,小气的人会始终小气。大方的人会一直大方。
钟医明明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被杨冲给误解了。
“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了!你懂不懂先来后到的规矩?你懂不懂中医行当的规矩?你算什么东西?”杨冲连环发问,想要在气势上压倒钟医。
“哦。是吗?”钟医被杨冲突如其来的愤怒给搞不懂了。
其实这也是钟医的思想没有转变过来。
他还是把自己当成老板之一在对待这些问题,那么杨冲就是在他的店上坐诊,那么钟医就只算是借用一下位置,而不能算是鸠占鹊巢。
可是钟医从头到尾没有表达出自己的老板之一。
所以杨冲误会了。
“我……”钟医想要解释。
可是钟医这幅模样落在白兴腾的身上,白兴腾彻底的愤怒了。
位置是白兴腾找的。他已经问了店员了,什么位置都可以。那么钟医坐的并没有错。
并且,钟医现在在白兴腾的心中,不能说是一个不可打破的传说,那离传说也不远了。
虽然白兴腾嘴上不愿意说,但是他就把钟医当成了他的救赎。
现在白兴腾的眼中,竟然杨冲敢辱钟医,并且钟医还没有还嘴(白兴腾眼中钟医词穷)。
白兴腾第一个就不愿意。
“你算是那根葱?从哪里钻出来的?别在这儿捣乱。”白兴腾一下子窜出来,挡在钟医的面前,对杨冲吼道。
“我捣乱?你又算是个什么玩意?我捣乱?我跟你……没完……”杨冲也火了。
白兴腾和杨冲两人几乎可以算是对峙上了。
两双眼睛都像是要喷火一般,两人的拳头都紧紧的握住,如果对方敢动一动,那么两人就要跟对方没完。
双方莫名其妙的就剑拔弩张起来。
宋永昌和百姓药房的店员们很快就把两个人隔开了。
“杨医生,那个,那个还是老板介绍过来的。”店员不知道钟医的身份,连忙对杨冲说道。
“老板介绍过来的了不起啊?要不是我,这个店的生意能好起来吗?要不是我,这个店还不知道差成什么样子了。没有想到刚好一点,我就要被挤到一边去了?他了不起啊?什么东西。”杨冲指着钟医说道。
在杨冲看来,百姓药房就是背信忘义。就是卸磨杀驴。要把他杨冲从这个店里面赶出去。
白兴腾可不想让杨冲羞辱钟医。
他大声的对着杨冲喊道:“他就是了不起,心肠好,医术也好。”
“哈哈哈,这才是一个笑话,心肠好?医术好?出来吃这口饭的,大家都这么标榜自己,结果了?结果是大部分人的心肠都是黑的。”杨冲反齿相讥道。
杨冲说完还不解气,指着钟医的鼻子。
钟医开始没有说话,是因为他不想进行一场意气之争,但是此刻却不得不说话了。
“你也是医生,我也是医生。从长久的日子上来说,你比我先来。从一天的时间上来讲,我却比你先来。既然先来后到你我都占着理。那么,都坐下来,一起共同看看病人吧。”钟医说道。
“好。”杨冲大声地说道。
杨冲以为钟医说的一起看看病人,是钟医要跟他两个在医术上分个高低。
他气冲冲的走到一旁,在一张空的座位上坐下来。
“来。把病人送到我这儿来。让我看看。”杨冲大声地吼道。
“等等,你带着这样的情绪可不行。”钟医算是和颜悦色的劝道。
杨冲此刻哪里还顾及得了其他。
“不就是比试吗?那就比啊。我不相信我二十年的从医经验,还没有你一个毛头子小孩强了。既然你觉得我不行,那么我们就病人同时看两个人。我们彼此问诊,然后开药方,你敢不敢跟我比?”杨冲大声地吼道。
“好。”钟医看了一眼杨冲,答案了下来。
泥菩萨都有几分火气了,更别说钟医了。再说,杨冲提出这样的要求,对病人而言,也更好。
钟医当然就同意了。
而周围的人,见两人竟然较量上了,不由的生出了看好戏的心情。
“你说到底哪个医生比较强大啊。”、
“当然是杨冲医生啊,他脾气差是脾气差,医术是真的好。”
“我也看好杨冲医生,毕竟年纪在那里摆着的。中医又是一个需要经验的医学。我看杨冲医生看过的病人,比那个新来的医生看过的人都还要多吧。”
“对啊。自从杨冲医生来了我们这儿,你看我们这儿就起死回生了。说明杨冲医生的厉害啊。”
大家都纷纷看好杨冲的表现。
钟医却已然淡定。好像众人议论的并不是自己。
“你们说什么了?你们闭嘴。”白兴腾可不想让钟医怎么受辱。
“白兴腾。没事,嘴长在别人身上的。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钟医反而安慰白兴腾道。
杨冲听了钟医的话,不屑地笑了笑。
“你倒是想得开,我看你还是早点放弃吧。别到时候贻笑大方。”杨冲对钟医讽刺道。
“宋永昌,带病人来啊。”钟医并没有理会杨冲。
很快,宋永昌带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来到钟医面前,
这个女人也是王二麻子案的受害者之一,不过是比较轻的。
钟医详细的听完了女人的自述,然后给女人把了脉。
“是秋燥。用西医的话来说,你的毛病是上呼吸道感染,慢性支气管炎。主要特点是肺卫时即有咽干、鼻罩、咳嗽少痰、皮肤干燥等等症状。”
“对。对。对。医生你说的都对。”女人吃惊地吼道:“我真的不是肺癌?”
钟医又看了看女人的舌苔,把了把女人的脉搏。
“你当然不是肺癌。”钟医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该死的钟医……不,那该死的假钟医,给我诊断的是肺癌,让我买他的什么秘制药,花我了两万多块钱了。我这钱,花得冤枉啊。”女人连哭带唱地吼道。
钟医摇了摇头,明明一个小小的慢性支气管,秋燥。结果王二麻子就敢给别人说成肺癌?
胆子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