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命

平行世界,格局和现实世界基本一样。

深秋,大地开始变得萧条起来了。南白北不一,而在华夏大地的西边素省,却显得优加明显。

在一个边城小镇,夕阳西下,远处传来一声声吆喝声。

收破烂……收破烂……一个老汉,灰头土脸,身上几层破烂的衣服看不到了原来的颜色,一双旧的黄胶鞋,还有一个脚趾头在外面。

收破烂……收破烂……,推这小铁车,走在一个不是很大的村庄的土路上,收破烂唠……收破烂唠……后面还跟着几个小破孩,时不时还传来嘻嘻打闹声。

哎!又是一天,看着不多的收获。用黑乎乎的破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汗没了却让脸变成了地图。

咳……咳……带着血丝的一口痰吐在了路边,老汉没注意,就是看见了也不会在意,这就是底层人的悲哀。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胸部。

走,回家,看了看小推车,好像下了一个多大的决定似的。

老汉,姓陆,名有根。生在这附近的陆家村,全村都是姓陆的,往上十八代,好像还是一个祖宗,到现在了,各家还不如不是一个姓。也怪不得别人,只怪谁让自己家里世代贫奴,贫农,世代单传,这一点还是很统一的。然而到他,还是没改变,周围村里人却慢慢有了改变,人情也变了,没根了。说不上媳妇。

天慢慢的暗了下来,也来到了村外的垃圾旁,看到村长和几个村民围在一起聊着什么。

嗨,有根,突然传来了村长的声音。

噢,三叔,什么事?三叔,放下小推车停了下来。

陆爱党,是村里的村长,排行老三,家里还有大哥,陆爱国,是乡长,陆爱省,二哥,在外,在市里做买卖,做的很是不错。在陆有根上一辈,村里都是一个大的支下,一个老族家,所以算是自家人。这—家在村里很有威望。在十里八乡也是有名的一家子。

:过来一下,有事和你说;

好的,三叔,拍了拍身上的土,朝他们走去。

:嗨,有根,今天发了,哈哈……

有根现在可以了,有钱了,可以找个婆娘了,哈哈……周围传来打趣各式各样打趣声。

“行了,别瞎扯了,说正事。”村主任制至了另外几人打趣的声音,一群……

“有根,你过来看”,

什么啊?啊呀!谁家的娃娃?怎么了?

“有根啊,和你说吧,这是个弃婴,村主任一边说一也递了一支烟过来。

“你明哥家的小子看见的,就在那边草垛边上,是个小子。应该是有病,可能不太好治,身边有个病例。这该死的,亲生骨肉都舍得”,三叔说着手都哆嗦了,气的。

“是啊,是啊,真不是人,不得好死

”周围传来大家伙的声讨声,从这点看大家伙还是善良的。

那我能做些什么?老汉弯腰小声的问着

“这么和你说吧,大家伙在考虑怎么办,有人提出让你收养,你看,你也没孩子,你收养后,不是你家不就又续上了吗,关健是没麻烦。说句不好听的,以你的条件,以后是说不上婆姨了,就是说上了,以你的岁数也生不了了,你说呢?

“有根哥,这是好事,天掉的好事,白捡一个大儿子,你家就有后了。

是啊,大侄子,”

大家七嘴八舌的劝着。

“现在大家都有一大家子,再添一个的话,都不太愿意,还说不准还有别的麻烦,也就是你,合适。你放心,如果以后有别的麻烦,也说不准,村里给你做主,户口村里出面给你办,如果你不要的话,这小子估计就要玄了”。村主任一边抽着烟一边说。

是啊,是啊,大家一齐附合着。

“那怎么不送镇上去?再说不是还有病吗?低着头,陆有根小声的问道。

“没用,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县里乡里这么穷,就是送上去,也会让我们自己处理,这样,你收养了,村里给你出500块钱,给小孩看病。”村主任一跺脚,就定了下来,其实就是摔掉了一个麻烦。

恭喜,恭喜,有根哥你要请客啊。

一切就这么决定了,甚至还没看到孩子。

“有财家的,把孩子抱过来,让有根看看,然后你再帮忙给送回去。

孩子病例上写着一岁半了,由于先天心脏病,身体很弱,长的瘦小,才看起像几个月大,村长他们都明白,有根不识字。

“好来,有根哥,你看,大胖小子,其实他妈胖个屁。

一张腊黄的小脸,因病或营养缺乏头发稀稀疏疏的,一双小眼晴就这么和有根对上了,突然,有根就明白了这就是他儿子了,他会好好养他,哪怕用他的命去养他,他也愿意。

“那谁,那有财,找几个弟兄们,还有几个妇女,到你有根哥家帮忙收拾收拾,多找几个人,争取快点收拾好了,他那个家。谁家还有小孩不穿的衣服给拿几件,帮忙的大队给记工。”村主任又按排道,现在就去,晚饭让有财媳妇蒸肉馍给大家送过去。

“好来,主任。大家伙都朝有根家走去,兴致盎然,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年了呢

该说不说,在零零年的时候,人们还是比较质朴的。领居们,一条街上的,看见的,听说的有那么几个从家里拿来了鸡蛋,挂面啥的,还有小孩衣服。

“三下五除二,不是自己的不痛,收拾的很快,该扔的扔,不该扔的都打算扔了。

“我的天哪,有根哥,以后有儿子了,收的破烂现卖了,别往家里带了,看乱死了。

唉,知道了,不往回拿了”

其实大家不知道,带回来的破烂一分类再细分,要多挣不少钱,还有的是,这个老实巴交的老光棍比他们有钱多了,也就村主任知道他日过不像表面那么穷。

有根哥,孩子还在睡吗?不吃饭不会饿吗?”

在睡,让他睡吧,睡醒我在能给他吃。”

“还有,有根哥,西也那些是铁类的,门外是塑料类的,都归类好了,赶快卖了吧,这么一看,能卖不少钱吧!啧啧啧,有根哥,你是不挺有钱的吧?”

没有,哪有,老汉傻傻的说道。

馍来了,馍来了,吃饭了,吃完早点回家睡觉。

不管在什么地方,这种吃饭方式,那真是风卷残云,吃啥啥香,吃啥啥不剩。

有根拿了几个馍放了起来,并没吃,想等孩子醒了先能给他吃,对就是这么想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没听过小孩说话,发声音,有点担心。

大家伙走后,老汉趴在孩子面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