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诩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的少年,“挺沉得住气的啊,闻名不如见面,你和电视上那个少年轻裘白马登金榜的你,完全不一样。”
卿云也是笑露八齿,“杨总,我怎么也感觉你和我侧面了解到的‘因特尔金童’的你,完全不一样呢?”
杨诩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又快速敛去笑容,脸上一脸的肃然,
“老子是渝都人,大家耿直点,你要做什么,需要我配合什么,直接说出来。”
卿云冷笑了一声,余茂春还是渝都人呢,也不耽误他成为华国当代
不过……这杨诩,貌似有点意思。
见自己不接招,还有点急眼了。
他嘴角一撇,“那我问你,西南f4的排名是啥?”
杨诩咬着牙巴骨,愤愤的说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它也是渝川云贵!”
渝川云贵?
呵呵!
卿云脸上很是无奈的双手一摊,“那就没得聊了!”
小卿总表示,这是原则问题!
杨诩气得拍了拍茶几,“川渝!川渝云贵!对了嘛!”
卿云嘿嘿笑着,“不够,你得先对着折耳根神发誓,如果说谎,你这辈子都不要吃折耳根!”
说罢,他舔了舔嘴唇,“还有豌豆颠儿。”
杨诩直接冲他竖起了中指,“小子,要不要那么狠毒的?”
别的好说,吃火锅不吃折耳根和豌豆颠儿?
这火锅还有啥吃头?
卿云吐出一个烟圈,一脸的玩味,“先说说你吧,老杨,你的举动让我很难相信你啊。”
在他看来,杨诩的话有点滑天下之大稽了。
这和逮住手上沾满己方同志献血的敌特分子后,发现其竟然是己方派过去的,其所做的一切全是为国为民有啥区别?
电视剧敢演,现实里面你敢信?
杨诩轻笑一声,“好吧,我明白了,你要做啥就不要说出来,藏心里。
至于我?我为因特尔服务,是因为我是一个职业经理人,因特尔出得起能让我满意的薪酬。”
卿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老杨,我这单要是给了bd,你的位置恐怕就保不住了,刚上任就下台。”
杨诩坐在沙发上,却将自己的脚后跟翘在茶几边,而后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手指却点了点书柜的方向,“蒙特一号和十年的哨子猪。”
见卿云一脸懵逼的模样,他戏谑的笑了起来,“宋儒华的这套变形书柜,老子当年送给他的。”
卿云乜了乜他那副吊样,顿时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打开书柜,按照杨诩的指点找了起来。
晃着杯子里的碎冰块,杨诩灰了一口雪茄,而后和卿云碰了碰杯子,“你该添个冰球机的,碎冰块总差点意思。”
卿云皱着眉头陪了一口,他向来是不喜欢喝洋酒的。
还不如中药味的茅台!
但是当威士忌和雪茄的味道在口腔里纠缠起来时,他的脸上也顿时五彩缤纷起来。
“怎么样?体会到乐趣了吧?”杨诩哈哈的笑着。
卿云闭上眼睛,回味着最后末尾的薄荷味直冲天灵盖的爽感。
他有点理解丘吉尔为啥每天要来十来根雪茄了。
这滋味……
和与女伴登顶一次,没太大区别。
“小子,我和你岳父那种可以说是德高望重的企业家不同,我爱声色犬马,雪茄、美酒、跑车、鲜、女人、掌声,这些是我的追求。
名、利、权、财、色,我都要,所以我很缺钱。
但我没有做企业家赚钱的能力,我只能做个职业经理人。
我现在因特尔基本年薪是1700万美元,而且是税后。
这个年收入比华国绝大部分的企业家都多的多,而且不像是企业家一般收入不稳定,因特尔无论亏损还是盈利,它都得付我这笔钱,超额盈利我还有超额奖金。
你说,国内哪家企业能够给得起这个价?”
卿云将嘴里的雪茄扒了出来,定定的望着他,“所以……你是‘龙潭三杰’?”
杨诩笑着摆摆手,“我哪有那本事!我只是看时局帮帮人而已。”
卿云点了点头,“那就是谷竹轩了。”
谷竹轩,华亭黑帮
华亭能和平解放,也有他莫大的功劳,所以建国后,国家给与他极为优厚的待遇,安度晚年,是华亭黑帮中唯一善终之人。
杨诩斜睨了他一眼,“现在明白了?”
卿云撇撇嘴,“没意思。我还以为你是个大boss。”
这世界真没意思。
怪不得后世杨诩‘退休’的莫名其妙。
但让他觉得更没意思的是,有杨诩这样的人物在敌后,芯片突围战竟然还可以打得那么艰难。
杨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算什么大boss!”
卿云白了他一眼,“所以,你只是猪队友。”
杨诩怒了,“小子,说话要讲良心,我哪点猪了?就因为我支持贸工技?你是被天之涯那群屌丝洗脑了是吧?”
卿云摇了摇头,“贸工技和技工贸,只是发展路径的区别而已,殊途同归,都是企业做大做强的方式。
对此,我不会有任何歧视,甚至我很赞同贸工技的道路,因为那时太穷了,不走这条路活都不活下去。
但是,老杨,你觉得幻想电脑真的是贸工技吗?”
杨诩摸了摸鼻子,“他现在变成‘贸工资’了。”
说罢他颓然的喝了口威士忌,“我怎么知道后面会变成这样!
当初我只是觉得黎老纯属在玩技术自嗨,根本不懂商业这套。
小子,技术和市场必须结合起来,只玩技术,没有市场来反哺,玩不下去的。”
卿云乜了乜他,而后笑了起来,“所以,照你的身份来看……老杨,你这地下工作战绩不怎么好看啊。”
杨诩也是郁闷了起来,卿云算是给他留面子了,他这战绩岂止是不好看而已?
特么的,要么是像智柳和宋儒华一般变节开始玩资本,要么是干脆玩着玩着把自己玩死了。
卿云心里也是好笑,得知了杨诩的身份后,后世一些看似非常荒谬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