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怎么一下子变‘青铜’???
不会是唱戏的吧……
“呃,你过来。”柳文风不晓得父亲被关在什么地方,指着大堂一个美女‘黑铁’勾指头道。
“大人,我叫宁小倩,有什么事?”宁小倩把胸前那对硕大一挺,盈盈过来。
“柳东泰关什么地方?”柳文风问道。
“在地牢。”宁小倩回道。
“带路!”柳文风脸一沉,父亲被关地牢,恐怕够呛。
“大人跟我来。”宁小倩忙点头,还相当得瑟的朝另外几个巡天人瞄了一眼才往地牢而去。
见有青铜下来,看守地牢的巡天人都愕然了,哪里来的青铜……
“打开牢门!”柳文风叱道,一个黑铁巡天赶忙拿出钥匙。
“爹,你没事吧?”柳文风冲了进去,发现老爹身上血迹斑斑。
“你打的?”柳文风冲黑铁看守人吼道。
“大……大人,是赵青铜下的命令。”那个黑铁差点吓死,慌忙说道。
“给老子掌嘴!”柳文风一脸森冷,黑铁看牢人打了个啰嗦,抡起巴掌啪啪啪抽了起来。
“下回记住,他是我爹!”柳文风恶狠狠的一脚把鼻青脸肿的倒霉蛋踹翻在地。
我它娘的冤死了……
“你……你哪里搞来的衣服。
风儿,你糊涂啊,这可是巡天衙门。
你赶紧跑,别回家,能跑多远是多远,从此后隐姓埋名……
爹不走。”柳东泰吓得赶忙说道。
“爹,我已经加入巡天衙门。”柳文风说道。
“胡说八道,刚加入也是个‘稻草’,怎么可能是青铜!你怎么连爹都骗。”柳东泰气坏了。
牢门外的宁小倩一愕,这是个‘假青铜’……那还了得……
妹子朝守牢的巡天人使了个眼神,尔后悄悄退了出去。
“哐当!”一道脆响传来,柳东泰顿时色变,吓得把儿子一推道,“门关了,完了,完了……”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赵铁带着十几个人冲将下来。
“小子!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冒充青铜巡天人。”
“赵铁,你有没脑子?”柳文风应道。
“开门!”赵铁说道,门开了,他阴森森的走到了柳文风跟前。
“赵大人,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唆使我儿假扮青铜的,跟他无关,要杀你们杀我就是。”柳东泰大声哀求道。
“你俩个,一个都甭想着出去了。来人,上大刑。”赵铁说道。
“慢着!衣袍可以假,这令牌也假吗?”柳文风摊开手掌竖起,一块描有天鹰展翅飞巡的‘青铜令’露出。
“好手段!连令牌都准备好了。”赵铁更是冷笑不已。
“呵呵,还不止这个,这里还有‘秀春刀’‘巡天链’,一应该俱全。”哗啦一声响,链子从腰间飞出,卷在栅栏上,刀出鞘,一片银凌寒芒。
“禀报大人,这小子露馅了。青铜配的可是青铜刀,青铜链,不可能镀银的。”一个黑铁自以为是的说道。
“我这叫‘低品高配’懂吗?”柳文风笑道。
“拿下!”赵铁一挥手。
“赵铁,你真是头猪!白瞎了你跟我这么多年。”这时,一道声音从壁上孔洞里传来。
“巡堂大人。”赵铁一愕。
“柳文风是章逸仙亲传弟子,他推荐的,夜大人批复,加入我陵海巡天衙门,级定青铜。”王伯涛说道。
“是‘真’的青铜……”
十几个家伙一脸呆萌,赵铁则是一脸尴尬。
有‘老师’罩着就是好,我是不是该真的去拜一拜章逸仙?
那家伙太孤傲,不可能瞧得上我……
刚走出衙门,发现一辆豪华马车前站着郡守千金‘李贞瑶’。
看到柳文风的穿着打扮,李贞瑶也愕了愕。
旋即,这妹盈盈的点了个头道,“想不到三公子还是‘青铜’大人?贞瑶失礼了。”
“刚加入的。”柳文风摇头应道。
“以三公子的才学,给个‘青铜’也应该。料必三公子在章大师教化下,早就跨入儒道了吧?”李贞瑶点了点头。
咳咳,柳文风给噎了一下,你挤兑我?
还不是你搞出来的章大师亲传,这厮老实摇头,“还没……”
“三公子何必瞒着小姐?小姐早就跨入儒道十品了,三公子是章大师亲传,应该九品了。”一旁的丫环李玉说道。
“这个……一言难尽,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们聊了。”柳文风想开溜。
“刚才在衙门前见识了三公子的绝世佳作,贞瑶想求一诗,可否?”李贞瑶脸微微红着问道。
我儿子什么时候会写诗了?一旁的柳东泰听得满头晕乎。
“拿来!”柳文风头发一甩,伸开了手掌。
李玉从马车上搬出一托盘,上面铺着一块香罗帕。
还是昂贵的天蚕丝材质的,其上绣着一对鸳鸯戏水。
旁边搁着‘翠玉狼豪笔’、雾江石砚台,还有一只朱砂。
老子不会写,抄还不会吗?李玉研磨朱砂,柳文风提笔就来。
虽说前身的这个家伙一身狂放,但是,字写得还相当的飘逸脱俗。
“风儿,咱们赶紧回去吧,别让你娘担心死了。”柳东泰赶忙扯住了儿子拿笔的手。
心说你就会几句打油诗,真写出来那还不把老柳家的脸丢尽?
“放心爹!”柳文风把老爹的手给抖落,挥毫泼墨……
搁笔,走人!
“鸳鸯离别伤,人意似鸳鸯。试取鸳鸯看,多应断寸肠。”李贞瑶轻声念着,一滴珠泪滑落。
“这诗好吗,小姐你哭了?”李玉问道。
“肝肠寸断……”李贞瑶不断念叨着,泪眼朦胧。
“三公子真是,怎么写这般悲情的?害得小姐落泪。”李玉撅起了嘴儿。
“玉儿,有的时候,悲也是一种意境!悲秋伤怀……”李贞瑶说着,突然身上乳白气团喷出。
下一刻,那气团居然凝成了一把‘翠玉狼笔’。
“儒气为罡,凝笔出炉,姑娘踏入‘九品’了,难得!”这时,夜平刚好出来,随口笑道。
眼神突然滑落到香罗帕上,顿时一愕,“好悲情的诗,姑娘以‘悲情’跨入‘下九品’,不过,有些事,也得想开些。”
儒道也分十品,每品分为下、中、上三个层次。
李贞瑶刚跨入九品,自然是‘下’了。
“是三公子做的诗,小姐看着就流泪了。”李玉说道。
“三公子是谁?”夜平好奇的问道。
“就是柳文风啊,那个青铜。”李玉说道。
“章逸仙果然不凡,能教化出如此弟子,‘青铜’不冤。”夜平点头。
“可他骗小姐说是还没跨入儒道,怎么可能?”李玉嘟着嘴。
“这倒是稀奇……”夜平摇了摇头。
因为,章逸仙的几个弟子个个都入了儒道。
甚至,二弟子‘洛七安’都跨入了儒道七品,官居‘海州府伊’一职。
‘陵海书院’后山凉亭,此刻,两个男子正在下棋。
执白棋者狭长的脸,名葛子仪,陵海书院院长。
黑棋者是个胖子,海州书院副院长陶然。
罗离生气冲冲的拾着台阶而上到了凉亭外,不过,发现两位老师正在下棋。
他再愤怒也不敢打扰,只好在亭外候着。
“气血翻涌,即生怨气。
离生,你跟着为师十余栽,跨入‘十品’也有两年了。
怎么一点沉不住气?”葛子仪落下一白子,略显责怪说道。
“老师,弟子我实在受不了这股子鸟气!他们太欺负人了。”罗离生愤然说道。
“谁给你气受了?”陶然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