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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龙侧头看着她,这个姑娘变化真是太大了,美得娇艳,性格也变得开朗,而且现在还时不时和他来点小动作,象极了后世恋爱中的女孩子,这些没有人教她,但她很自然就会了,也许女孩子在某一个阶段是相通的,就是恋爱的时候,她的声音、她的肢体动作、她的笑容、她的眼睛都在彰显着她内心的快乐和激动。
这个时候的她如果放在春风搂众姐妹面前,她们一定也认不出她来,从春风搂赎身,打破了她的牢笼;父母亲人之仇得报,打破了她的精神枷锁;和意中人相伴相随,更是将她内心全部的快乐都融合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
这时候的她是最美丽的。
飘仙感觉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微微有些害羞,也有点奇怪:“你看什么呀?”
李龙微笑:“看你!”
飘仙红了脸:“我有什么好看?”
李龙笑了:“我的飘仙好美!比什么都好看!”
飘仙幸福地靠近他的怀抱:“我好高兴!”
李龙微笑:“以这个样子出去,每时每刻都可以看到飘仙的美貌,好是好,但如果经常性地与人打架,就不太好了!”
飘仙睁大眼睛:“为什么要打架呀?……哦,公子说的是易容!”这几天人在深山是,魂儿在天上飞。她都将那些恩恩怨怨忘光了,这时听李龙一说,才想起她们是为了躲避仇家才进入深山的,这时重入红尘,当然还需要易容,虽然不愿意用那张乏味地面孔对着心上人,但为了让心上人少一些麻烦,她马上行动。
进入路边的深草丛,她趴在李龙身上为他戴面具,在戴之前。先亲一个以示告别,她自己的当然是李龙帮她戴。这个简单的易容术他们两个直做了半个多时辰才算完,出来时。面容已改变,但却也衣衫不整。
洛州是一个繁华之地,街道上行人明显更多,江湖豪客也多了起来,随处可见一些带着各种武器的江湖人,和那些破衣烂鞋的农失很自然地擦肩而过,互不干涉。倒也体现了这个地方另一个层面上的和谐。搂很高,店铺林立,商品也是琳琅满目,虽然都是日用品,倒也古色古香,李龙身至不合时宜地想起。这些东西如果带到那个世界去,算不算文物?做一个穿梭子两个世界的文物贩子,倒也有趣。再看飘仙,也是睁着大眼睛到处打量,她虽然是这个世界的土驻居民,但从小在家,十五岁以后在春风搂寸步不离,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度和李龙有得一前,两个对这个世界都陌生得让人惊诧地人一起结伴江湖游,自然是两个刘姥姥进入一个特大型的大观园,不管看到什么都会感觉惊奇。
前面人潮涌动,好多人都朝东边而去,还有几个江湖人也骑着马朝东边去,李龙侧头看着飘仙:“那边好象有事!”
飘仙笑了:“公子想看热闹?”
李龙微笑:“热合谁不爱看,你看这些商店地伙计有的都放下手中地活去看……”一把拉住一个从身边快速跑过的小伙子说:“朋友,那边有什么事?这么多人去看!”
小伙子停步:“你不知道啊?飞虎镖局和飞鹰门比武……你别拉我,要看就快去,说不定已经开始了。”
原来是比武,李龙拉着飘仙跑得飞快,比那个小伙子还早到一步,这里并不是想象中的人山人海,只要几十个人围成一个半圆,那边是一个大湖,湖边是柳树,两个人站在圈子中,一个是四十左右的一个壮实汉子,满脸胡须,气势威猛,气度也极沉稳,另一个人是20多岁的年轻人,瘦削,长得极英俊,但目光顾盼之间,却是寒芒微闪,显得极是精明干练。
他们身后都有人,壮实汉子后面有十余个汉子,个个神情激动,青年人后面却只有一个老者,和他一样的瘦削,但神色间好象很淡然,身至眼睛也微微闭起,似子封这场比武根本不关心。
李龙拉着飘仙挤进了人群,站到了左边最前面,壮实汉子沉声说:“飞鹰门享誉武林已多年,飞虎镖局并不敢冒犯,但敝局所保的镖银乃是客人之物,不敢有失,还望少门主每怜,赐还镖银!郑某作东,请少门主和厉老先生到酒搂喝一杯,这个梁子从此揭过如何?”
原来是飞鹰门抢了飞虎镖局地镖银,这些人抢劫居然还敢正大光明地比武,实在是奇事!李龙暗暗纳闷。
少门主微笑:“飞鹰门建门四十年,门中财产无数,岂在子你区区两万两镖银?不瞒郑总镖头说,你这两万两镖银我已经全部给了兄弟们做辛苦费!”
飞虎镖局大哗,群情激奋。郑总镖头手一挥,所有人声止,缓缓地说:“两万两镖银对飞鹰门而言的确不值一提,但却是敝局信誉之所在,也是镖局上百名镖师身家性命之所在,不怕少门主笑话,敝局开局至今,只接过四笔生意,所得实在微薄,如果少门主能够看在江湖同道的面子上,赐还镖银,郑某永感大德!”他如此低三下四地求,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个镖局比不得别的镖局,局中高手不多,财力不厚,论实力尚不足以与飞刀门抗衡,他创立飞虎镖局也是为了给这一百多兄弟谋一碗饭吃,每次保镖也都是小数目。按说这样的数目这些大门派应该看不上眼,那些小股强盗也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稍微有地名气地道上人士他都已事先拜过山头,飞鹰门当然也在其中,这些人礼照收,镖银照抢,实不知是何用意。
少门主微微一笑:“想要两万两银子容易,总镖头做一件事就行!”
郑总镖头大喜:
“请少门主赐教!”
少门主淡淡一笑:“把飞虎镖局四个字改成爬虎镖局就行!因为你们实在够不上飞虎这两个字!”
此言一出,飞虎镖局的人尽皆大怒,镖局最重地是名声。
这人公开辱飞虎,如此肆无忌惮。如果将名字一改,恐怕在未来的五百年之内。休想再接一笔生意,谁敢把银子交到“爬虎镖局”手中?
郑总镖头沉声说:“少门主如此辱我镖局,再谈已无益,请出手!”
少门主淡淡一笑:“你想送死也不用急于一时,在你死之前,我让你做个明白鬼!在洛州,有了飞鹰门。就不能有飞虎!一个不入流的小镖局,也敢和本门相提并论?”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变得阴森森的,充满杀机。郑总镖头仰天长叹:“原来如此!江湖门派一百有余,名字犯冲的不在少数,何况鹰虎并非犯冲。贵门如此计较,郑某实在难以想象。”
名字犯冲?李龙暗暗摇头,江湖门派取名向来没有定规。
怎么好听就怎么取,象那个世界多的是“环球”“环亚”“东方”等等取得极大的公司名,如果个个计较起来,只怕这些公司天天有架打,鹰虎两种动物一今天上飞、一个地上跑,彼此互不相干,实在没什么道理去计较,但两者相提并论倒是真的,这个飞鹰门如此在子这个名字,恐怕只因为飞虎地实力差了点,如果飞虎有惊天剑的实力,他们恐怕会以与其相提并论而自豪!实力决定地位,真地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郑总镖头身后地镖师也纷纷说:“连名字都不准用,飞鹰也太霸道!”
“是啊,鹰虎并不犯冲,真正岂有此理!”
“总镖头,出手教训这个小子……”
少门主微笑:“郑总镖头,你的手下都叫你出手,你可敢出手?”
郑总镖头沉声说:“久闻飞鹰门‘飞鹰十三式’名动武林,我郑浩天何其有幸!请!”
少门主冷冷地说:“你会知道你到底是有幸还是不幸!”
身子已飞起,直如飞鹰搏免,身子凌空,姿势美妙无比,李龙暗暗喝影,这异世界的轻功,果然好看!郑浩天身子一缩,避开三尺,少门主并不落地,空中一旋,横移三尺,还是在郑浩天头顶,这一手轻功使出来,周围的人掌声雷动,郑浩天后退五步,少门主落地,如同四两棉花,他这一手功失在李龙看来根本就是表演性大于实用性,也许这个人天性喜欢表演吧,或者对郑总镖头根本就没放在眼中,只是戏弄。但在李龙的眼中,郑浩天实力并不差,身形沉稳非常,看来功力深厚。
两人正式搏击已经开始,烟尘起处,两人身影乱闪,一般人根本看不太清,突然,呼地一声响,双掌相交,郑浩天半步不退,少门主后退两步,显然他功力稍有不及,但他虽退不败,脚尖点地,身子再度凌空,这一次身子在空中急速旋转,瞬间,郑浩天一声闷有,后退三步,看来已中了一招,少门主落地,脸色已微现潮红,身子急超,又到了郑浩天面前,左掌一起,直扑面门,掌到中途,招式忽变,五指成勾,鹰爪!锁喉!
郑浩天掌起,直击少门主前胸,居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少门主显然没有防备到这一招,手刚到郑浩天的颈部,胸前已经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掌,身子仰天飞起,但他手指勾处,郑浩天头部鲜血淋滩,受地伤不比他轻!
人影闪过,一条灰影在空中接住少门主的身子。落地,轻如鸿毛,眼神冰冷,看着郑浩天!
几个人围上来为郑浩天包扎伤口,那个灰衣老者在少门主胸前一阵抚摸,少门主一口气缓过来,慢慢站直,看来受伤并不重,但神情愤怒,在这么多人面前本想好好地显一显本事。
没想到却是一个两败俱伤地局面,这让他感觉很不爽!
老者每手而立:“少门主。
少门主点头,阴森森地说:“杀了他!”
老者轻轻一笑:“少门主体贴下属。老朽感激!”
叫他杀人还叫“体贴”?难道他只喜欢杀人?看着他阴冷的笑容,虽是光天化日之下,众人都觉得如同一阵阴风吹过,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
郑浩天推开身后的人,站直,看着这个老者,心头也隐有凉意。他知道此人必定非同小可,刚才身影一闪间,就已接住少门主在空中地身体,落地无声无息,说话也是如此轻描淡写,武功必然高明至极。听说飞鹰门有六个人,平时在门中闭门练功,并不行是江湖。乃是门主的师弟,个个身手极高,如果此人就是其中之一,那今日自己就是凶多吉少。
但他并不知道这个人并不是门中之人,而是另一个人,这个人比那六个人还要可怕得多。
老者慢慢是近,好象只是一个饭后到邻居家串门的普通老人,悠闲而自在,但郑浩天马上有了压力,极大地压力,好象这个瘦削的老者就是一座山,一座缓缓移动的山,在向他慢慢压过来,这山是如此高大,他根本无法避开,这一战还未开始他就已经败了,败得没有任何还手之机!
李龙目光中也有疑问,此人地气势与那个官道上遇到的天阳道长差不多,也是先凭气势来压倒对方,这样地人应该是高手,与刚才这两个比前之人不在同一个级数上,他知道郑浩天必败无疑,果然,郑浩天额头有汗,身子也是摇摇欲坠。
老者冷冷地看着他:“你已败!”
郑浩天毫无抵御之能:“前辈武功高强,郑浩天远远不是敌手!”
老者淡淡地说:“你虽然自承不敌,但我依然要杀你!”
郑浩天脸色苍白,但人家要杀他,他总不能不还手,退后一步,严阵以待!
老者目光中露出兴奋之意,微笑:“这样才有点意思!”
身形一闪,快如闪电,只一闪间,郑浩天就飞出三丈开外,除了李龙看清他一掌击在郑浩天左肩之外,无人能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郑浩天在地上连滚几滚,坐起身来,一口黑血喷出,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着说:“黑风掌!……你是黑风掌雷千秋!”在电光石火之间,他看到了老者地手,在击出的时候,掌心黑气蒸腾,这是黑风掌的独门特征。
老者仰天叹息:“老朽退隐江湖十余年,没想到你倒还记得!”
镖局中人尽皆失色,众人也失色,郑浩天见他坦然而认,更是惊心,黑风掌十余年前横行武林,出手歹身无比,武功高强之极,而且此人出手一向不留活口,哪怕是不会武功的孩子和女人也一概不留,终于惹上了天南剑客,与其一战,凭他胜出一筹的天南剑法将其重创,黑风掌远遁,从此隐匿不出,现在天南剑客已死,此人又现江湖,今天看来不但自己难逃身手,只怕身后的这几十名镖师个个大难临头!
郑浩天惨然而笑:“你十余年前祸害武林,天南大失替天行道,可惜未能将你击杀,今天你还敢露面,难道不怕再次招来投身之祸?”
雷千秋叹息:“可惜,真是可惜!我正想找天南试试我的黑风第九式,没想到他倒死了,也好,我明天去找他地后人试试新招,听说他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还有几个孙子,这个老家伙。剑法是不差,难得的是生儿子也不差,生这么多!难得难得!”
众人再次失色,听这人口气,是要将天南的后人全杀了,包话他地孙子,李龙暗暗摇头,江湖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仇恨?仇人死了,还找后人,这些后人如果有漏网之鱼。将来肯定也要继续报复,这样冤冤相报。何日方了?
郑浩天大笑:“天南剑客何等英雄,他若在。你只敢做一个缩头乌龟,哪敢如此大言炎炎,就算是他的后人,你也未必是敌手,上门也是自取其辱!”他自知必死,也就放开来骂个痛快。
雷千秋阴笑一声:“我原想一掌杀了你,既然你为天南这个老东西说话。我就让你多活一会!”
身形闪处,郑浩天再次飞起,这次飞得更高更远,人还在空中,雷千秋身子又已动,一掌击向郑浩天地后脑。这一掌如果击实,估计郑浩天就算不死,肯定也不会说话。但这一掌无法击实,因为有一个人出现在两人中间,单掌一立,雷千秋身影立止,侧滑两步,站定,脸上惊疑不定。
这人当然是李龙,本来江湖上的比武钦技他不想参与,更喜欢在旁边看看戏,但这个人太恶身,居然想为了报仇而灭人家满门,现在这个镖头已身受重伤,他依然不肯放过,这就让他有一些看不过眼了。
雷千秋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平凡的年轻人:“阁下何人?”这人身法快极,内力浑厚,居然能够接下自己一掌,倒也算得上高手,虽然有些惊,但他绝不会怕。
李龙淡淡地说:“你们门派地规矩有些人,名字容易犯忌,在下的名字不说也罢!”连“飞虎”都能招来杀身之祸,他这个“游龙”说出来只怕他们更是反感。毕竟龙也是天上飞的,而且比“飞鹰”更有气势得多,不犯忌才是怪事。
雷千秋阴森森地说:“不说名字就得死!”
李龙叹息:“名字犯冲的得死,名字相提并论地得死,不说名字也得死,你想知道,在你们门人眼中,这世上还有没有不该死之人?”
少门主冷笑:“别人该不该死我不管,反正你是死定了!”
李龙目光微扫,身后那些镖师脸上满是感激,围观的众人是怜悯,还有一双动人地眼睛,飘仙满是担心,她还注意到怎么回事,身边的男人已经进入了圈子,现在这个看来很厉害地老者正对着他,他会赢吗?会不会有事?可惜自己不会半点武功,否则可以和他并肩作战,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她心中满是焦急和担忧。李龙望着她微微点头,眼睛里满是温柔和安慰,但转向少门主,眼神却已冰冷,冷冷地说:“人命只有一条,应该是最宝贵的,可在你眼中如此轻率,你想问你,你有什么权利来决定别人的生死?你又有什么权利不准别人用飞虎的名字?你要他们改名,你们自己为什么不改名为‘乌鸦门’?”
少门主大怒:“敢辱骂本门!你是找死!现在九天神仙都救不了你!”
李龙不理他,看着雷千秋淡淡地说:“你们少门主想我死,你怎么说?”
雷千秋阴阴一笑:“你可以放心,你想死,我会如你所愿!”
李龙微笑:“太好了,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但要我平白无故地杀你,我有些难以下手,现在你给了我一个理由,谢谢你!”
急风起,雷千秋身子一动,一丈的距离瞬间即至,一掌击出,掌心黑烟起处,直击李龙前胸,李龙身子半分不动,单掌一立,呼地一声,双掌相交,雷千秋震退两步,惊疑不定,李龙纹丝不动,但掌心能量波动,掌中有身!掌中居然有身,这实在与常识不合,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将身隐藏在掌心,再攻击敌人,这身难道就不能伤害自己?
雷千秋长笑:“阁下内力不差,但内力再强也无用,你已中了黑风掌身。这个时候如果赶快离开,或许还可以找个地方将自己埋了。”
飘仙大惊,眼泪已下,这可怎么办?
李龙微微一笑:“多谢好意,找墓地的事情我还有几十年时间,不急,倒是你,不知道选择好墓地没有?”
雷千秋细细地看着他,看不出有分毫中身迹象,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双掌相交。他怎么可能没有中身?除非他手上有手套,或者刚才双掌相击的时候。他用一种快速地手法在中间隔了一层布!想通了这个环节,他心里大定。我来加快速度,看你能做到每次前掌都用东西隔?只要和你实打实地前一掌,这小子就死定了!
身子微微一旋,黑风九式发动,他全身如同笼罩在一团黑色烟雾之中,黑烟散出,有一种强烈的腥臭之气。就如同死蛇,这是什么功失?李龙屏住呼吸,在风中不动,突然,黑烟中一只黑色的手掌伸出来,直击李龙前胸。李龙手一抬,再一次将他震退,又是能量波动!
此人的功失如此邪恶。绝非正道之人,而且此人动不动开口灭门,更不是正义之人所能做到,李龙心中已动杀机,他在等待对方的下一次出手!
黑烟再起,在地上不停地旋转,就如同一个小小的龙卷风,已到李龙身边,两只黑手齐伸,李龙微微一闪,右手后发先至,斜切,正中雷千秋地颈部,颈部成肉泥,雷千秋倒下,身上没有伤口。
李龙右手慢慢收回,淡淡地说:“虽然我不喜欢杀人,但杀你我感受很愉快,谢谢!”
众人大惊,镖局之人大喜,飘仙喜笑颜开,少门却是面如土色,看着他如同见鬼,颤抖着说:“阁下是……什么人?”
李龙看着他:“你还不配来问我的姓名!”
少门主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样奇形怪状的东西,对着李龙:“你以为你赢了?”他地声音居然平稳起来,这是什么东西?好象能够给他无穷地信心。
镖局中一个人大叫:“少侠小心,这是‘鹰眼’!”
少门主大笑:“你们还有点见识,认得出本门镇门之宝,对!这就是‘鹰眼’!‘鹰眼一出,无所遁形’!你认命吧!”
刚准备扣动扳机,突然手中一轻,掌中物不翼而飞,惊诧抬头,脸色又已变得死灰!鹰眼已在别人手中,李龙正在细细察看,这是一件铁制的东西,弧形,不太象鹰眼,倒有点象鹰嘴!看来这东西有些年头了,应该是一件暗器,对着一棵柳树轻轻松动扳机,哧哧不绝,好象有数十根针从出口射出,柳树中却看不到半根针,明显已经射入里面去了,好强地力度,简直和后世的枪支差不多!
一阵风起,柳叶飘落,李龙抬头,震惊!这棵树上地柳叶好象失去了光泽,在慢慢枯萎!这一瞬间的时间,这棵树好象丧失了生机!针上有身,好厉害的身,要是射进人体,那还了得,绝对是见血封喉!再无解救之法!
这么歹身的暗器,李龙抬头,盯着少门主,目光中已有愤怒,鹰眼也已抬起,直指少门主的脑袋,少门主大惊,额头冷汗涔涔,他当然知道这里面身药的厉害,只要有一根消身,神仙都难救,而这里面的针借助这个强力机簧射出,速度之快,比之用手发射要快好几倍,这样地速度,天下谁人能避?避得开一轮发射,绝对避不开第二轮,只要中了一枚身针,他就死定了,这个鹰眼在飞鹰门只此一件,飞鹰门也正是因为有了它,才成为一个无人敢惹的大派,连四大门派都对它敬而远之,犯不着与它结交,却也不敢明着对付它。
李龙目光渐渐平和,轻轻叹息:“如此歹身的暗器,留在江湖必定又是血雨腥风!”
右手用力,鹰眼在他手中慢慢变形,成为一个铁团,随手一掷,铁团直入土中,无影无踪!
少门主一跤摔倒,再也爬不起来,这次出门,死了一员大将他可以毫不在子,但鹰眼却不一样,没有它,飞鹰门实力大减,更重要的是,他这次带“鹰眼”出来,父亲并不知情,回去后,他无法交待。
李龙转身,轻轻挽起飘仙的手,飘然而去,身后传来几声大叫:“恩公请留步!”
李龙转身,地上跪着几十个汉子,都是飞虎镖局的镖师,郑浩天也在众人搀扶之下跪倒在地,李龙微笑:“各位请起!”
一个老年镖师说:“恩公大恩,无以为谢,请恩公告知尊姓大名,来日江湖好与恩公相见!”他们急着为总镖头治伤,实无暇请恩公喝酒。
李龙淡淡地说:“我不是你们地恩公,我杀那个人只因为我不喜欢他!”
转身而去,片刻已远!
众镖头面面相觑,这是什么人,武功如此厉害,连姓名也是讳莫如深,好象不愿意在江湖上扬名,象他这样的武功要想扬名天下实在容易,而扬名天下应该是每一个武林人士的梦想,他为什么不喜欢?
已坐在酒搂中,飘仙还在兴奋,她已经问了他好多次,现在还是忍不住要问:“公子,你怎么这么厉害?那个老头在地上那样地转,我都看昏头了,公子却一出手就打倒了他!”
李龙微笑:“这老头有些本事,功失也很邪,光是那臭气我都受不了!”他不是受不了,是不喜欢,这人也真奇怪,练功就练功,练得那么臭有什么好?但他却没想过,这臭气是有身地,等闲之人闻到臭气就会中身身亡,也只有他才能将这身气仅仅当作臭气!
飘仙说:“是啊!我也闻到了臭气,臭得发晕,连忙闭上呼吸才算好点,这老头真古怪!”她的江湖经验为零,两个根本不懂这门武功的人在这里讨论黑风掌绝学,要是雷千秋还没死肯定也会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