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良这一出,着实令楚天寒的手下没有料到,但楚天寒却仅仅只是勾唇一笑,便朝身边的唐剑二人道,“唐剑,林精,把他绑了。”
马国良顿时睁大眼睛,“秦王殿下您这是…”
楚天寒伸腿就对着他胸前一踹,马国良这些年在这里养膘的身体,顿时重重落地,砸得地面都有些晃动。
“我是皇上亲封的镇西大将军,授正二品官职,你们竟敢如此对我,王法何在。“马国良一边叫喊着,一边狼狈的想爬起来,可唐剑和林精一左一右就把他给按在地上绑上了。
“你们…大胆,住手,秦王殿下,您没有权利对我,我要上奏皇上。“
“呵呵!你这会儿还有手写奏章吗?“楚天寒蹲下身,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马国良,勾唇嘲笑。
“你…秦王殿下,打仗不是儿戏,你快松开我吧!“马国良还当楚天寒拿他玩呢!
“谁跟你儿戏了?传我旨令,马将军突然身体抱恙,不宜操持军中事物,地方兵权由我秦王接管,若有不丛者,杀。“楚天寒的声音阴沉掷下。
“秦王殿下…你…“一旁的唐剑是受了气的,他扯下自己一段衣袖,就往马国良的嘴里死死塞住,瞬间,马国良除了呜呜声,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马国良也是做梦没想到,这个秦王殿下竟是一个无赖,一个比地痞恶匪还难招架的人。
他只能瞪着一双比驴子还大的眼睛,怨恨愤怒的盯着楚天寒,恨不得杀了他。
“马将军,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你稍微配合我一点也不至于落这步田地,所以,下次见到本王你最好识相点,免吃苦头。”楚天寒说完,直接变脸,朝唐剑道,“把他拖出去,找个地方让他歇一阵子。”
以是,林精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黑色麻布袋把马国良一罩,和唐剑二人齐力扛起便出去了。
虽然沿路都有人看见唐剑和林精在拖着一个黑布袋子,但没有人敢上前查问,那可是秦王殿下的人,但他们猜测那黑布袋子里的人一定是得罪秦王的人。
楚天寒正在马国良的位置上坐着,这时,迈步就走进了四个极有气势的中年将军,他们都是号令几万兵马的中郎将,他们一进营帐发现坐在椅子上的不是马国良,而是一个他们未见过面的年轻男子。
由于他们都没有见过楚天寒,加上一直在前线操练兵马,所以,这会儿都有些懵,为首的一人问道,“你是何人?“
“秦王楚天寒。“楚天寒一挑眉,自我介绍。
吓!
四个人齐齐吓得跪地,拱手抱拳,“末将参见秦王殿下。”
楚天寒抬手道,“起来吧!马将军身体不适,从现在开始,西境一切事务交于本殿下处理。”
“马将军他….”有一个显然很关心马国良。
楚天寒的眼神扫了过去,沉声道,“马将军身体不适,你是没听明白本王的话吗?”
四个中郎将顿时面面相视一眼,纷纷垂头抱拳,“请殿下恕罪。“
其中一个立即道,“秦王将军,攻城准备已做好,申时已到,请立即下旨攻城吧!”
楚天寒等得就是这句话,他整了整衣冠起身负手道,“传本王旨意,取消攻城。”
“啊!”四个人纷纷惊愕抬头。
“秦王殿下,咱们马上就要攻破城门了,为何取消?“其中一个将军满眼着急道,他们都在等着立大功呢!
“本王另有打算。“楚天寒拿起一个梨咬了一口道。
四个将军看着上座的年轻皇子,一时之间又面面相看,完全猜不透这个秦王殿下的心思。
楚天寒咀嚼着梨,然后瞪他们四个人一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做事啊!”
四个将军被他这气势吓得赶紧拱手抱拳匆匆离开。
楚天
寒吁了一口气,复盘着眼下的局势,楚军出兵至今未有仗打,显然燥动不安,将领们立功心切,如果他不在这里坐镇,势必生出什么乱子来。
而汤胡国境内,又有几个分裂势力正试图割据地盘自封为王,也是很着急要解决的一些麻烦。
所以,他是没有时间久呆在这里的,与其让汤和国的兵去镇压那些造反的人,倒不如由他亲自率领楚军过去打一仗,即给了楚军仗打有了立功机会,又解决了萧墨岚的领土分割势力。
这个倒是一举两得的办法。
再说萧墨岚虽是皇帝,可她已经调不动四方兵力,而造反者又全是拥兵数万或数十万的边关将领,目前来看,也只有他率楚军进入汤胡国镇压,才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再说,汤胡国就要归顺大楚,这些人分割的可是他大楚的地盘,楚天寒又岂能坐视不管?
楚天寒决定就这么干。
下午,没能攻城这件事情,令军中士气低落,士兵们不免怨身载道,有气无处发,军中抱怨情绪高涨。
而此刻,在马国营的军帐外面,楚天寒的面前,昂首站着二十多名大小将领,这些全是马国良的手下,如今,他们眼神茫然,看着这个年轻皇子,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楚天寒很快就给了他们一个明确的目标,那便是跟随他出军平汤胡国内部叛乱。
“啊!让我们去平汤胡国叛军?“
“这…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不是要攻入他们的皇城吗?“
楚天寒高声道,“汤胡国皇帝已有意归顺大楚,但汤胡国北边势力正在造反,我们的目标就是平定这帮人,以达到彻底收复汤胡国的目的,本王保证,此战结束,你们每个人官升三级,奉禄三倍。“
听到功名和钱财,将士们那怀疑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一时之间个个惊喜的窃窃私语起来。
“我滴娘啊!这是真的吗?咱们真得可以连升三级,三倍奉禄?”
“他可是秦王殿下,他向来说话算话。”
“果然跟着秦王殿下有奔头,我在军中已经五年没有升迁了,今日遇到秦王殿下,是我们的福气啊!”
“可不是。“
楚天寒沉喝一声,“安静,本王的话还没有说话。“
顿时二十名将领鸦雀无声,挺胸抬头等着楚天寒继续说话。
“在进入汤胡国之内,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我要你们每一个人谨记有心,同时也要让你们的手下同样遵守,否则,谁入犯错,我将以最严格的军法处置。“
所有将领不由竖起耳朵来听,不敢怠慢。
“殿下您请说吧!我们一定遵守。”为首的骠骑将军王奇说道。
楚天寒竖起一根手指,目光严肃道,“首先,队伍进入汤胡国地界,不得抢家劫舍,不得扰民,不得欺负汤胡国百姓,任何伤害汤胡国百姓者,斩首。“
在场的将军们都深呼吸一口气,这就是秦王殿下最严格的要求?当然,想想的确很难办到啊!他们自己尚且无法完全做到,更何况手下的那些挣扎温饱线上的老兵小兵们。
“你们记住,这是咱们出发汤胡国的第一铁令,谁若敢犯,本王亲自斩首。“楚天寒的声音穿破寒风,刺进了每一个在场的将领心口。
“能不能做到。“楚天寒大声喝问道。
“能!“
“大声点,本王听不到。“
“能。“终于,二十员将领齐声高喝,气势高涨。
楚天寒命令他们回去准备,三天后出发。
此刻,唐剑去了向林信道借来了一只皇宫信鸽,楚天寒写了一封信寄于鸽子脚上放飞,他希望萧墨岚尽快给他一个答复。
接下来的三天里,楚天寒骑马在军营里检查,巡视,做好准备带二十万兵团进入汤胡国境内平叛。
三天后。
林信道的一名手下出城,把从信鸽上取下的信件交给楚天寒,楚天寒不免有些紧张的展开,因为他还有些担心萧墨岚不愿他领军踏入她的国土。
然而,当他展开信件,娟秀的回复令他大喜。
“天寒哥,岚儿信你。”
言语不用太多,几个字便可,萧墨岚的信任让楚天寒不免感动之极,一个相信他的人,他又岂能让她失望呢?
楚天寒整顿兵力,他曾经带过大兵团作战,也已经掌握了一些经验,他这次行军军粮准备充足,绝对不能因短缺粮草而导致兵队抢掠百姓之物。
楚军也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久攻不下的汤胡国城墙,有一天竟为他们大敞而开。
两边的百米之外,南边关的汤胡军整齐的站在那里,迎他们进入城中大道。
林信道也接到了萧墨岚的信件,这次由他带领楚天寒前往叛军所在地盘,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眼前这个智勇双全的沈公子,正是大楚赫赫有名的七皇子殿下。
林信道的马并列在楚天寒的身边,他扭头打量着这个年轻皇子,果然气势威严,龙章凤姿,年轻却透着一派领袖风采。
林信道只是一个老将,对于国家的未来,他没有能力去左右,目前他能做的,就是听从皇上的命令,做他该做的事情。
至于国运的未来,就由上天去决定吧!
在楚天寒行军之中,已经有汤胡国的密探抄小路直奔向北方军营。
而在楚天寒拔营进入汤胡国第三天,马国良在几个亲信的寻找下,终于在一个树林里隐找到了他,马国良带着亲信急匆匆的跑出树林,看向了扎营的方向,他瞪大眼睛道,”我的兵呢?“
他的亲信只得告诉他道,”被七皇子殿下带走了。“
马国良气得仰天痛骂,”楚天寒你这个狗皇子,欺人太甚,我要去皇上面前弹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