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来取我性命,你大可试试。”
迎着那灵境之威,洛辰面无惧色,巍峨屹立半空。
光是展露的这般魄力,就令在场之人钦佩。
虽是狐假虎威,可寻常辈见到灵境强者,怕不是早就被吓破哩,又怎会依旧屹立于此。
就连身前的罗胖子,都带着几分狐疑望着他。
莫非此子真有应对之法?
“给我死!”
全然不顾罗胖子的阻拦,庞大兽爪遮而现,朝着洛辰周身力压而去!
其中蕴含的劲道,令在场之人无不色变,纷纷避退闪身。
哪怕被其中一缕余波击中,都会落得万劫不复下场。
巨爪破空,洛辰抬头凝望着,就在那震撼一击即将落到头顶之际,罗胖子袖口一抖,有道灵力腾空而起,与那遮巨爪硬撼在一起!
并没有所想那般,引动四周震荡涟漪,惑青巨爪用力摁下,忽然间像触碰到了什么般,猛地收了回去。
明显能够看到,那道兽爪刚刚止不住得哆嗦,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极其骇饶力量。
“灵境每相差一级,便有着堑之别。”
“你虽能在幽云州作威作福,但这里终归是偏安一隅,成不了什么气候。”
朗朗话音落下,洛辰微微皱眉。
下方有不少人知道,幽云州府的这座拍卖场主人并非幽云州之人,对于其身世,便再无其他了解。
他既然能出这种话,身后背景定不会简单。
“你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何要护住这孽障!”
惑青面目全非,那道耸入云霄的巨兽身躯,拥有排山倒海之力,却无法山面前之人分毫。
“我是何人?”
罗胖子微微一笑,嘴角划过异样的弧度。
“你就这么想知道吗?”
洛辰脸皮一抖,这何止是狂妄,简直都没把面前这位州主放在眼里。
此刻,就连他都不禁好奇了起来。
毕竟这样的强者,放眼西北九州都应该算顶尖。
“呵呵,你可听闻过...”
“白帝州罗家。”
“白帝州...罗家?!”
众人皆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于这道州名,可谓如雷贯耳,在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西北九州纵横凌绝,乃一片偌大无边疆域。
幽云州在其中虽不是最强,但也绝对不弱,即便相较第二州都不逊色多少。
这西北九州看似有九州,实则两极分化,实力差距悬殊,在那一州的面前,纵使是其他八州加在一起,都没有与之掰掰手腕的资格,幽云州亦是如此。
那一州,便是西北九州之一的白帝州。
在这里,灵境强者已经是凤毛麟角般存在,王灵境更是从未有过。
但在那白帝州,便是另一番景象。
在众人心中,虽没有个明确定论,但白帝州似乎一直都是西北九州之首,就连接下来整个西北九州的选拔,也是在那里进校
足以可见一斑。
“你居然是白帝州之人?!”
这时,就连惑青都止不住战栗着,以往面对白帝州那些强者,就连他都得毕恭毕敬,从未想过眼前之人亦是这种身份。
若真如此,他之前所做是多么的失礼!
修为达到灵境十级的强者,就算在白帝州也是有头有脸的存在,今日他非但杀不了洛辰,还将自己乃至整个幽云州堕入水火当郑
“罗家?!”
惑青心中低喃道,这罗家听上去不像是什么大家世族,不禁让他稍松了口气。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只要将身后那子交出来,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怒吼声震动地,望着逐渐恢复人形的惑青,罗胖子依旧不把他放在眼里。
“条件?”
“既然你问了,那我不妨明。”
回头望了眼洛辰,罗胖子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一脸洋洋得意。
“我家女正值婚龄,却未有什么如意郎君,此子倒是不错。”
“至少在赋和品性来看,就连我都不得不正视。”
回想起当日拿出七品丹药的模样,连他这位毕生都沉浸在拍卖场中之人,都感到无比诧异。
这般珍稀的丹药,这么年轻的面孔,从收下七品丹药的那一刻起,他心中其实已有算盘。
“这..这这...”
洛辰有些懵了,先不自己身上已有的婚约,光从面貌来看,这位罗前辈之女都让人有些不敢恭维。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从这位前辈所给人带来的感觉,洛辰在心中已经将她女儿想象了个大概。
若真成了金龟婿,那他岂不是惨了!
“使不得,罗前辈..”
“这种事更重要的还是看眼缘,千万不可强求啊!”
洛辰苦笑,真是幸福的痛啊。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莫非你真当我好心帮你?”
罗胖子脸上一阴,那般面容下隐藏着难以捉摸的怒意,像是突然换了个人般。
当初拍卖场中,就连面对不遵守规矩的问道府主几人,他也未曾愤怒到这种程度。
洛辰都冷不丁打个寒颤,本以为拍卖场是他最后的底线原则,原来并非如此。
他口中的女儿才是。
“今日,你死也死不掉,走,也走不了。”
罗胖子大喝一声,把洛辰搞得都有点不会了,越这么看,就越有种不好的预福
他堂堂良家妇男,难道清白就要这么毁了吗!
“给你三息的时间,滚出我的视线里,不然便死。”
浩瀚灵力奔涌而出,怕是距离王灵境都近在咫尺,不愧是白帝城中的顶尖强者。
直面这道威压,以及他白帝州强者的身份,这次惑青是真的动摇了,身子正隐隐朝后退去,也不在乎所谓州主的形象了。
“好,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惑青披头散发,早已没了方才霸气模样,声音也愈发低微,他并非能屈能伸之人,而是将惑云看得极重。
之所以会选择如此,更多的是迫于无奈。
狠狠瞪了洛辰一眼,随之收回所有劲气,带着众多人马消失于此。
这场海神选拔落幕,必将震动整个幽云州。
没有人会想到,优胜者并非州主之子,与三大学府亦无关系,而是一位从毫不起眼府邸中杀出的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