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禁住的碾压,无法承受的失败,无比快速的消失。当穆人策众兄弟和五仙被镇压,破碾杀时,无悔的意志也消失了,同他们一齐消失的还有许多阴兵。
冥河老祖畅通无阻的来到第十八层地狱,这一间间狱房早已魂空,他根本就想不到阴天子会来这一手。
“此计甚妙啊,作为对手,本君该不该不吝赐教呢?能带走众亡魂的恐怕只有封灵珠了,酆都大帝,你会把封灵珠藏在哪里呢?”冥河有些不甘,毕竟想要洗劫十八层地狱的计划落空了。
冥君怒了,他开始从第十八层地狱一层一层的往上查看。
地藏王、四大判官、五方鬼帝、罗酆六天、十殿阎罗、六案功曹、十大阴帅、十二鬼将、七十六司纷纷在这十八层地狱布下了天罗地网,但冥河丝毫不惧,他直接释放出神圣道威镇压住阴间的势力,迫不及待的去每一间地狱找,只是一连找了好几层,都徒劳无功。
当心情不好的冥河老祖来到第九层地狱时,毛犊、羽嘉、介鳞、介潭领着牛头阴兵、虎头厉将、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正严阵以待。
“冥君,我们已经等你多时了,乖乖束手就擒吧。”介鳞道。
“你们根本就不是本君的对手,从寒潭杀到这第九层地狱,你们人多势众,可伤了本君一根毫毛吗?没有!西王母派你们来,就是为了送死,别指望本君会手下留情!”冥河道。
“少说废话,杀!”羽嘉说着,率先朝冥河杀去。毛犊、介鳞、介潭纷纷亮出兵刃,将混元大罗金仙的实力施展了出来。
“自寻死路!”冥河老祖冷冷一哼,双手临空一划,大道降临,飞快的斩向羽嘉、毛犊,同时身上气场直攀升,牛头阴兵、虎头厉将、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阴将齐齐被大气场乱飞,狼狈不堪地摔在了地上,痛得直叫苦连天。
冥河老祖的气场不是针对那些阴兵阴将的,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介潭、介鳞被大气场所慑,就是有再强的战意也无法撑住,他们躺在地上,背上如压着天地,根本就无法动弹。
“本君要的东西从来都会如愿以偿,阴天子耍这种手段,只会徒增伤亡,你们可还怕死?”冥君的大气场散了出去,毛犊、羽嘉就被道威悬定在空中,无论如何挣扎都反击不了,俨然成了活靶子。
“别挣扎了,在面对本君的那一刻,你们就注定了失败。西王母如何,昊天如何,与你们有关系吗,他们该不会许诺了即位后的好处吧?作为天帝候选人,本君料他昊天也不敢开出这种条件。你们说说,做本君的对手有什么好处,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为名,为利?你们看着也不似那么俗气的人啊。”
“像你这等满脑子权欲的人自然不明白什么叫正道。为了维护三界的苍生,我们心甘情愿。”介鳞道。
“维护苍生?心甘情愿!本君觉得不然,因为你们死了就死了,没有谁会记住,你们的死无足轻重,只是成为别人登上高位的垫脚石而已。好好想想吧,你们跟着我,或能纵横三界,睥睨天地,默死和尊生,也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冥君一副惜才的样子道。
“真不愧为冥河,以利动人,可惜你找错人了,我们可不会助你蹂躏苍生,实现野望。”介潭不屑的道。
“唉,真可惜,敬酒不吃吃罚酒,又是那套陈词滥调,你们就不知道换个说法吗?狗屁的正义理想,不过是那些大多数修仙狂徒的自我标榜罢了,你们也拿来当真啊!”冥河说着,深深的表示遗憾,道:“最后再问一句,是选择生还是死?”
“我们当然要选择生。”毛犊道。
“但也绝对不会服从你。”羽嘉接着道。
“哼,真天真,不做本君的魔下,就是本君的敌人,如果不愿意归顺,本君就只能让你们身死道消,你们觉得这个决定还可以吗?”冥君冷冷的问。
“生死事,不由我,若天注定,纵你能耐通天,也会成为不能通天的失败者。”介鳞心如死灰的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死吧。”冥河老祖说着,左手掐着的剑指一挥,一道圣威直接将介鳞的身体破为两半,使之化作一道道光芒四射开来。
介鳞一死,消散在了地狱,冥河所背负的血债又重了一分,但他不在乎,因为他认为自己能负此重。
“你呢?服不不软?”冥君用杀人的眼神近距离的盯着介潭问。
介潭哈哈一狂笑,然后“呸”地吐了一口痰,刚好吐在冥河老祖的头发上,“要我介潭服你,你不配,你也没这资格!”
冥河老祖抬起手用手指一摸头发上的痰,他顿时怒火中烧,一副活生生要吃人的样子。
“砰!”
冥君的右拳凝聚了全部修为,然后扎扎实实地打在介潭的腹上,直接将其肚子打爆,然后又是一猛拳出击,这次是照准介潭的脑袋轰出,拳无留情,介潭已得不能再死。
“本君耐性有限,不会再动嘴皮子了,用剑总比用嘴好。”冥河老祖说着,人畜无害的从空间戒指内拿出元屠剑,然后缓缓走向羽嘉。
“要杀就杀,何必多言!”羽嘉说着,只是刚一说完,元屠的长刃就刺穿了他的头颅。
“真是不识好歹!”冥河抽出元屠,长剑在滴血,而他却用这剑的脊在毛犊脸上擦拭着血迹,估计是擦得不太干净,所以他的剑又在毛犊的肩上细细地擦拭。
“他们三个都死了,你怎么说?”
“如果可能,我想为他们报仇雪恨,然后把你剁成肉馅喂狗!”毛犊丝毫不惧,愤怒的盯着冥河厉叱道。
“弱者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又何况是死法?报仇,你做不到!”冥君淡然说着,突然手起剑落,结果了毛犊的性命。
在冥界,有一处只进不出的地方,那就是阴山的背后。
在阴山背后,阴天子正在和昊天坐在那里,对于整个阴间的掌握,没有任何神灵能超过他酆都大帝。
“道兄,此封灵珠乃三界最大的一颗,为了这鸡蛋大的封灵珠,我可是耗了千年修为,事关三界存亡,就全赖你我二人了。”阴天子道。
“辛苦你了,若赖此珠能阻止冥河的阴谋,贫道冒些险又算得了什么,你确定冥河不能找到这里?”昊天问。
“难,不过为了三界,一定要全力以赴。”阴天子道。
冥河老祖很愤怒,为了实现野心,他完成了最伟大最重要的一步,可附加的第二步却被阴天子抢先了。
“布局执黑白,推动棋局的应该是本君,而不是你阴天子,哈哈哈,你是逃不掉的”冥君手执元屠剑,然后一步步向上一层的地狱走去。
冥君确实是疯了,一层一层的杀,一层一层的破,当阴兵死伤无数,天罗地网被摧毁时,他终于来到了第一层地狱外的狱口。
狱口兵重重,将重重,杀意重重,冥君从进狱到出狱都是被包围,他似乎永远不能逃出生天,有形的永囚之阵破了,但无形的永囚之阵将彻底伴随着他。
“逃出了永远逃不出的牢笼,心中的黑暗驱不散,永囚之阵,至死方休!你们都让开道吧,堂堂冥君,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他焉能被你们挡住去住?”项剑手执墨刑,一步步走向冥河老祖,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莫名从容。
阴兵、阴将们闻后纷纷退后,他们不是被冥君气势所慑,而是被项剑的无形威压镇住。
“你居然没逃,你的同伴呢?”冥君眉头一颤,淡淡的问。
“冥君,你这邪人杀戮尚且不遮掩,我们诛你又何须鬼鬼祟祟?”一道声音从高处传来,冥君一看,在那阁楼顶上,以东皇玉为首的七绝天正坐着,似乎等了很久。
“七绝天、三剑侠,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本君与你们只是偶然相遇,从结怨开始,尔等屡屡坏本君的好事,你们要与本君为敌,与九堕为敌,拯救三界,匡扶正义,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冥君淡然说着,继而生气、咆哮、怒不可遏。
东皇庭站了起来,脚下一点,仙身如羽而飘下,轻得不能再轻。
“那又如何?”东皇庭道。
“本君走出十八层地狱,尽管杀了很多阻碍,但总是不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败得怪,甚至本君都觉得这是阴谋。”
冥河边说边走向项剑,然后又道:“但现在本君相信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即使你们是饵,只要本君杀了你们,便可消心头之恨。”
“原来如此,我们是你的眼中钉,肉中钉,所以能杀我们,即使中计,也会让你安心?”项剑嗤之以鼻道。
“彼此相见相杀,至死方休,你们是杀不了我的,武次第!”
冥河说着,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后悄然无息的出现了两道人影,正是武次第和薛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