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大蛇的蛇头,被秦风悉数斩落,散落了一地的蛇尸。
那蛇尸飞快地萎靡萎缩,渐渐化作一缕黑烟,钻入阴阳师的身体。
阴阳师也彻底昏迷了过去。
秦风还有话要问他,双指并拢呈剑状,狠狠地击向阴阳师的一处穴位。
阴阳师唔了一声,然后在地上,慢慢睁开了双眼。
结果一睁眼,还是那个比恶鬼,更要恐怖的大夏男人。
阴阳师当即就像再次昏厥过去。
可秦风却哪能答应,北辰刀当即指向阴阳师的喉咙:“想装死?”
心中的天人交战,不过是眨眼之间,阴阳师痛快地睁开了双眼:“这位大人!不要杀我!”
不杀,那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可以暂时不杀。
秦风眯了眯眸子,把北辰刀重新收回刀鞘当中。
“想让我不杀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必须要如实回答!”
阴阳师点头如糠筛:“您说,大人您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风看着他此刻,再不复之前的嚣张模样,却只是冷笑了一声。
接着,秦风拿出了手机,调出白泽的照片。
“我问你,这个人,你见过没有?”
阴阳师盯着屏幕上的人脸,仔细看了片刻,然后连连点头:“见过!见过!我见过的!”
秦风挑了挑眉,哦了一声:“何时,何处?”
“咕咚!”
阴阳师咽了咽口水。
虽然眼前的男人,表情平静,但是他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就是,自己万一一句话说错,就会被眼前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当场斩杀!
阴阳师赶紧开口说道:“回大人的话,这位……我见过,曾经出现在我们据点附近,不过没多久就离开了,后来,我们收到总部的消息,说这人是大夏的探子……”
大同小异的回答。
秦风皱了皱眉,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如此,眼前这个阴阳师,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想到这,秦风眸色发狠,腰间北辰刀出鞘,干脆利落地斩断了阴阳师的头颅,就像是之前斩断八岐大蛇的蛇头之时,并无异样!
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秦风抬起指尖,蹭掉了自己脸上,无意间沾到的一个小血点,然后面无表情地站在已经被八岐大蛇,翻腾成天台的顶楼。
楼下是一群东瀛人,疯狂地乱窜着。
但似乎没一个人去开门,或者是试图翻墙。
秦风眯了眯眼。
自己进来的时候,是那个领路的东瀛人带进来的,大门处应该是有什么禁制或者机关,禁制这帮东瀛人随意出入,管理极为严格。
秦风猜的没错。
这样做的本意,就是防止这里面的东瀛人,出去招摇过市,暴露他们的行踪。
每个据点的行事风格,都有极大的不同。
不过,这样的本意,此刻却方便了秦风关门打狗。
秦风足尖一点,一跃跳下七楼高度的天台。
有人注意到秦风的举动,纷纷嘟囔着找死。
因为八岐大蛇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这帮人刚打算回到楼里,而眼下秦风从楼顶纵身一跃的举动,倒是给他们创造了热闹可看。
可他们哪知,眼前男人一跃而下的举动,并不是什么热闹……
而是大开杀戒之前的热身!
秦风冲入人群,有如猛虎冲进羊群,目光所及的所有人,无不是要在猛虎的爪下丧命!
本该平静安逸的操场上,一时间,血流成河。
血液,将废弃的塑胶跑道,染成鲜红一片。
秦风口中啧啧了两声,回身进楼道清扫了一番,抓住了几个漏网之鱼,毫不犹豫地一一处死。
紧接着,秦风又找到了之前,把他领进来的那个东瀛人。
秦风过去,把东瀛人拖到水龙头行唤醒。
东瀛人乍地被冷水浇醒,连着骂了好几声,随后才看清眼前的秦风,顿时给吓得大气不敢出。
秦风蹲在他面前,唇角微勾。
“怎么带我进来的?送我出去!”
东瀛人咽了咽口水,连连点头,然后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
秦风跟在东瀛人后面。
东瀛人走在前头,往日稀稀落落有着人气的教学楼里,此刻一片死寂。
眼角,隐约能瞥到鲜红流动的一片。
东瀛人打了个寒颤,却是一句都不敢多言。
连八岐大蛇,都不在话下的男人……他怎么可能是对手!
东瀛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带路,尽管东瀛人猜测,此处现在已经只剩下他一个活着的东瀛人了……
但总比自己也死了强吧!
可,即便有了如此心理建设,走出教学楼,看见操场血流成河的场面,东瀛人还是脚下一软,连站都站不住了。
当即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我……这……”
东瀛人口中呢喃,生生是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东瀛人根本不敢想象,仅仅是昏迷过去一阵的功夫!
自己在醒来的时候,这大夏小学旧址的操场上,居然是血流成河,尸山遍野,宛若十八层地狱景象!
而此刻,那个主宰了十八层地狱的恶魔,缓缓开口了……
“还不走吗?”
不知道是恐惧或是求生的念头,抑或是什么其他的,东瀛人居然一骨碌爬了起来。
“走,我走,我走!”
东瀛人说着,飞快从地上爬起身来,跌跌撞撞,踩着同伴的尸骨,鲜血,走近了大门。.
东瀛人在门禁处刷了自己的指纹,大门,开了。
秦风随意扫了一眼查看,发现这里居然真的有禁制。
不过,那禁制灵气,十分微弱,似乎随着主人生命力的丧失,同样变的奄奄一息了。
秦风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那个所谓的阴阳师设下的。
秦风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大门,路过保安亭。
为他带路的东瀛人,一时间也拿不准秦风要干嘛,既不敢跟上,也不敢回头,就双腿疯狂地打着摆子,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恶魔的背影。
恶魔转过身来,缓缓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发过誓,凡是残害白泽的东瀛人同党,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