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凑热闹的五条悟没想到这里的风波, 会这么快地就卷到自己身上。
尤其是这件事明显就不是自己的责任。
乙骨忧太的表情看上去应该是忍耐了很久的样子,但是五条悟也没办法给他一个回应。
毕竟在这里,自己并不是真正与里香灵魂有接触的人,唯一能处理这件事的老板, 此时也因为自己的事情, 离开了公关部。
乙骨忧太微笑, 虽然这样, 但还是有着一个学生的基本尊重:“没关系的老师, 只要能见到里香,等多久我都无所谓。”
五条悟:从忧太你接到电话开始, 到赶回东京,满打满算也才过了一天时间吧,你这个样子, 实在不像是不急啊……
但是在家学生都在这里给自己台阶下了, 五条悟也只是揽住他,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放心吧,在老师这里,少年人的青春可是不能辜负的!所以说,再等等吧。”
此刻,已经坐在黄金之王对面,却被不断念叨的春山淳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颇有些疑惑地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奇怪……
黄金之王的气色已经不是很好, 但还是强撑着见人,毕竟对他们来说, 春山淳是很重要的客人:
“最近天凉, 春山老板请务必小心身体啊。”
没人能听出来黄金之王到底是寒暄还是真的关心春山淳的身体, 但至少他们表面功夫做的非常到位。
春山淳看着身边兔子送过来的外套,无语了一瞬,假意客套道:“没什么事,大概是公关部那群小崽子念叨我呢。”
小崽子。黄金之王瞬间从这个词语联想到不少内容。
比如说公关部的人对他的依赖,和春山淳的年龄之类的情报,还有春山淳会不会真的是哪里不出事的老妖怪。
这个联想自然是春山淳故意的透露出来的,公关部诞生时间并不长,能给这群人背景深厚的印象最好。
至于小崽子这个称呼会不会被店员听到这件事……
管他呢,反正现在也没人知道。春山淳笑得像只狐狸一样,不过说起小崽子这种称呼,能被这么称呼的也只有里香了吧。
里香……春山淳想到这里,脸色一僵。
他好像忘记什么事情了。
这难道就是他一直打喷嚏的原因吗?春山淳惊恐万分,尤其是感觉到了石板对他的呼应,似乎在说:你说得对。
春山淳:草。
他低头咳嗽一声,也顾不得自己应该不应该在所谓黄金之王面前装逼,直接进入他们的主题:
“既然石板想要见我,黄金之王,特意把我叫过来,是打算问什么吗?亦或者说我可以直接去见石板吗?”
春山淳的声音低沉,在黄金之王听来就还带着一些迫不及待的意味,明明之前这位还悠闲地与他周旋着,是什么突然让这位老板加快了脚步。
黄金之王不愧是老狐狸,即使内心波涛汹涌,但面色还是慈祥地笑呵呵:
“当然可以,毕竟是石板的意志,我们无法阻止。”
“多谢。”春山淳假笑着道谢,心里却在盘算着其他不为人知的东西。
“只不过……”黄金之王话锋一转,面露难色,看这个样子,显然是还想打算谈一些其他条件。
春山淳暗骂这群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但他自己也看起来老奸巨猾,于是故作高冷,一副世外高人的脱俗样子:
“黄金之王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如果可以帮忙的话,我一定帮。”
黄金之王算是明白宗像礼司之前说的这位先生软硬不吃是怎么一回事了。
游离世界之外,根本不受规则的束缚,看起来就像是过于随心所欲的家伙。
比起他们,这位春山老板,果然是更像是属于神的吗?
正在用尽力气装x提高自己逼格的春山淳:好累,我什么时候可以快乐玩耍。
想到这里,黄金之王也只能叹口气,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说道:
“听说老板你上通下达,能够预知未来,在下想知道,石板最终真的会覆灭吗?”
黄金之王其实隐约也知道白银那位老朋友是怎么想的,尤其是知道他们可能会对石板下手,毕竟王的死亡,会付出的东西太多了。
春山淳眨眨眼:“你是想知道未来吗?”
这些事情说倒是可以说的,但是世界规则终究是规则,如果黄金之王认认真真得到了未来的事情发展,他的身体一定只会衰老的更快。
“在下这具身体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了,如果可以换来一方安宁的话,那自然是极好的。”
黄金之王不愧是被石板选中的一方王者,明明是在叹息死亡满眼却都是淡然,可能放不下的只有民众的安全。
春山淳拿出一张卡牌,要是之前抽卡是公关部给他的万能心愿卡:
“如果真的想看到未来,黄金之王只需要在心中默念,你想要的答案就可以了,只是这后果在下也不能保证。”
心愿卡的功能太过于浑浊,如果说之前春山淳还没有掌管公关部,心愿卡真正的功能与代价,他无法掌控,那他现在公关部已经有了基本的控制,自然更加明白这些卡片会付出什么代价。
黄金之王叹口气,踟蹰片刻,最终还是接过了据说具有神奇功能的卡片。
春山淳起身,正要踏入石板所在的地方,毕竟非时院其实是拦不住他和石板交流的,不过在推开门之前,他还是回过头来说。
“不必太过担忧,毕竟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
被寄予了厚望的年轻人此时还在僵持的氛围里。
倒也不是不能合作,只不过是这事情要付出的东西太多,大家都是各个圈层的天之骄子,可能谁也不愿意踏出这一步。
不过林宪明真的难以理解他们的思路,尤其是在刚刚提醒过他们之后,他们还是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
事到如今,谁也没想到五条悟会在这个奇怪的氛围下恍然大悟,左手握拳拍向右掌,这个非常少女的手势让伏黑惠嫌弃地把头别开:
“零君是不是和妹妹有什么误会啊~”
降谷零:……是不知道是该吐槽你这个反射弧,还是应该反驳我们为什么会有这么亲密的称呼…
灰原哀倒是窝在伏黑甚尔身上,神情冷淡:
“谁知道这位下一次会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你们面前呢?毕竟在没有来这里之前,某位可是咖啡店的优秀员工呢。”
这个嘲讽没有被其他人听到,反而是萩原研二第一个调侃道:
“零,你不会这样的,因为我们而去外面兼职打工了吧?”
松田阵平身体一僵,知道为什么语气居然有些吞吞吐吐:
“那我们刚刚不小心惹怒了老板,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降谷零:……
他实在无法直视死亡之后,好像智商下降的两位好友,只能无奈的摆手:
“与你们没有关系。”
“但是我这边的资料显示,降谷先生好像做了好多有趣的兼职呢。”
太宰治好像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塔资料,振振有词道:
“看起来真的为了养自己的兄弟很努力呢。”
松田阵平惊讶:“可是景光他们又来到这边,难道说……养我们两个已经耗费完你的精力吗?零!”
降谷零有些艰难地反驳:“不,我做那么多兼职,只是为了收集……”
萩原研二语气带笑:“我们一定会给你好好省钱的,零!”
降谷零一听就知道现在这两个家伙是在耍自己,退后一步深吸一口气道:
“很好玩?”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面面相觑:“有一点?”
气氛再一次轻松起来,但是说人都明白,最根本的问题并没有解决。
降谷零在那里,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直直的走到了灰原哀面前。
灰原哀因为她的靠近身体的反应更加严重,不过等人站定,降谷零给她的恐惧感却不像以前严重。
“我承认我在组织,是带着以不同的身份带去了,但这并不是能像你解释的。”
“这点我可以作证。”坂口安吾坐在那里,神情严肃:
“虽然我并不清楚您对那个组织的人是什么概念,但是降谷先生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我们在座的大家此时此刻,都聚集在这里,是为了民众的安全。”
灰原哀沉默,自己身体的反应就是一着他们话语最好的测谎仪,而宫野明美也明白了。
这位降谷先生,可能和秀一是同样的目的。
她可能也需要找一下秀一了。
“所以……”
坂口安吾你只是坐在那里,却吸引着全场的目光:
“坦诚相见什么的也许不太可能,但是最基本的信任,总要因为一些共同的东西来交付吧。”
宗像礼司还是没有说话,自己的手还是不自觉的按在自己的剑柄上。
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身为王的气质,现在已经显现得淋漓尽致。
他虽然没有拔刀,但是眼神与话语,直指这里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最开始与他对峙的夏油杰身上:
“不好意思,sceter4从来都不会相信一个会滥杀无辜人的诅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