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布冬指着易天行一声惊呼,眼睛差点突出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事情。
易天行没好气的白了身后的青年一眼,抢过他手中的人偶放在跟前,继续雕刻手中的半成品。
“啧啧啧,没想到啊你竟然好这一口。”
见易天行没有任何反驳,赖布冬咂了咂嘴巴,坐到他的身旁凑近身好奇的问道。
“你两发展到啥程度了,这两天见你往兰若曦的学堂跑,是不是在那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做你大爷!我只是看兰先生授课的时候没人去听,觉得有些惋惜,这才想办法帮帮她。”
“咱俩啥关系,你跟我扯这些觉得我会信吗?我看你就是见色起意。”
“……”
和赖布冬这么一探讨,易天行满头黑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不成自己的形象就这么差?
“你不说就算了,需要兄弟帮忙你尽管开口,除非炸学府,其余的事情我都能帮上一手。”
拍了拍易天行的肩膀,赖布冬笑容有些邪恶,咕噜噜的仰头把玉壶中的酒喝完,欣慰的打了个嗝,儿子终于长大了对女人动心思了。
若是易天行知晓赖布冬心中的想法肯定会上去暴揍一顿,然而他不会读心术。
一个时辰的时间雕刻好了十尊人偶,手腕有些酸痛,放下刻刀望着身旁的十尊木雕静静出神。
自己是不是也该给她刻一个?
想了想还是放弃这个念想,休息的差不多了又继续雕刻,一块块木头就这样慢慢的变成了精致优美的木雕。
时间飞速流逝宛若划过指尖的细沙,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除了每日雕刻人偶木像,易天行修行也未曾怠慢,丹田处已经存有五百缕真气。
一共雕刻了三百个人偶,清一色是兰若曦的模样,雕刻到后面技术越发熟练,最后五十个木雕充满了灵性,好像与真人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过易天行此时手中还剩余一块木头,依旧雕刻的是个人偶,不过不是兰若曦。
小心翼翼一点点的勾勒出纹路,易天行嘴角扬起,目光柔和,脑海中浮现一道紫色倩影。
远看如仙子下凡,近观似水中芙蓉,人偶不到一尺高,却像个活人一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将最后一尊人偶收好,易天行跑去找到了赖布冬,后者正在树上呼呼大睡,被人突然吵醒有点不爽。
“过来帮忙。”
“咋的,你打算迷晕还是强上啊,我跟你说兰若曦的实力可是比我还强,你小心点别断子绝孙了。”
“你丫的思想能正常点?”
“……”
让赖布冬去找了张桌子摆放在学府内主道上,易天行将三百个人偶收入须弥戒中,来到桌子面前逐个排列整齐。
“你这弄啥?打算卖钱啊?可真有你的!你这岂不是能赚个盆满体钵!”
易天行懒得去理身旁站着的睿智,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现在去上课即能获得精美小礼物,只有三百个!先到先得名额有限……”
站在一旁的赖布冬被这种行为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易天行在推销自己的人偶。
“你是不是傻,你知道自己做人偶的材料是什么吗?”
“银铁树而已。”
易天行平静的答道,他怎不知银铁树的价值,银铁树成长周期只有十年,但最多长到三丈高。
他推倒的这根一丈高的银铁树,大概值一万两银子。
“你知道你还免费送出去?你不是没钱吗?一万两就是一百下品灵石啊,你好好想想。”
赖布冬不明白易天行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一百下品灵石就是一千缕真气,能减少了好多天蕴养真气的时间。
“灵石没有她的课重要。”
沉默了一会易天行笑了笑继续叫喊,一百灵石与一名女子几年的光阴相比算得了什么。
兰若曦现在没有学子听她的课,几年后肯定会有,但那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其他儒师自然也是优秀的,只不过易天行不想让兰若曦默默无闻的再呆几年。
女子本是天上仙女,如今落入凡间,怎能让她们眼中常含泪珠?
赖布冬也不好自己劝阻,毕竟这是易天行辛苦几天手工制作,他只能心疼的等着这些人偶被人接走。
主道上来来往往的学子络绎不绝,起初没人搭理易天行,后来有些人随便看了眼人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
“这……这不是银铁木吗!”
有一名学子走到桌子面前,拿起一尊人偶仔细端详,拍了拍自己脸蛋确认没有做梦。
“这位兄台若是想要尽管拿走,不过需要去听一节课,也就一个时辰,不会耗费你多长时间。”
易天行笑着说道,苦等半个时辰终于有人识货了。
“呃……那好吧,去听什么课?”
拿着人偶的学子纠结了半天,他现在就是赶着去听课的,但银铁木实在罕见,整个学府就只有吕正初那边的小树林才有。
但谁敢去砍那里的树啊,况且这人偶太好看了,自己有点爱不释手。
“去带路。”
易天行对静候在一旁的赖布冬点头示意,后者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带着这名学子朝兰若曦的学堂走去。
有了第一个人自然就会有第二人,不断有学子凑近过来,不一会儿三百个人偶就送了出去。
“大家先回去吧!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来的,那时候可以现场雕刻,诸位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
后来的学子见到人偶送光有些惋惜,但听到易天行说的话又都振奋起来。
与此同时,学府中的一间大堂内,几名儒师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叫嚷着,吕正初也坐在其中,旁若无人的抽着旱烟。
“真是太可恶了,钱副府主你是不知道啊,那易天行在主道上面公然贿赂,把我那些来听课的学子都给拐跑了……”
“我这边也是!少了三十多个学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副府主你要评评理啊,那小子说他明天还会去,这种偷人的行为必须得扼制住,不然学府就乱套了!”
“就是就是……”
七八名儒师异口同声同仇敌忾,纷纷要求制止易天行,原本来听课的就三四十人,结果全部被拐跑了,这谁忍得了。
“呃……这个……”
钱渊明神色有些不自然,主道上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清楚,不过某个人还坐在这里,他也没什么话语权。
“呵呵,自己的学子别人拐跑了怪我弟子?你们这些酸儒可真有能耐,不就多懂点道理,要不要和你们讲讲老子的道理?”
吕正初站起身冷笑道,冷冽的目光扫视一圈对面坐着的儒师,烟杆猛地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整张桌子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