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过节

凌琪发了一堆表情包,就在安桐还在打字的时候,她又发来一条文字消息:夫人,我发错了。

an:……

一连发了十几条消息,竟然是发错了。

行吧。

安桐没当回事,收起手机继续上课。

……

日子平静如流水,安桐和容慎的生活波澜不惊。

两人白天各自忙碌,晚上回家一起吃饭一起休息,偶尔周末出门逛街或散步,与所有普通的夫妻一样,平淡却又温馨。

时间临近月末,马上就是国庆长假。

湛科大的同学邀请安桐参加国庆期间的校外团建活动,徒步登山和野外漂流。

换做往常,安桐或许会答应。

可晚上一回到家,看到容慎那张英俊温润的脸庞,她立马动摇了。

户外团建活动对她的吸引力,显然不如容慎来得强烈。

加上过去的半个月,程风没再她面前提及过码神的事情,安桐也放松了警惕。

“你国庆要加班吗?”晚饭刚端上桌,安桐拿起筷子就看向了对面的男人。

容慎往她的碗里夹了块小炒肉,“不加,上次蜜月不是说想去爱丁堡,趁着国庆时间够用,可以飞过去看看。”

安桐眼睛一亮,对爱丁堡这个地方确实充满了好奇,据说是一个“孤独又治愈”的地方。

当时蜜月旅行的时间不够,一直没找到机会去爱丁堡看一看。

此时,容慎突然提议,安桐心动的不行。

但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九月二十九这天,阮丹伶打来电话,让他们国庆回园林吃饭。

只因今年的国庆和中秋双节重逢,阮丹伶自然要叫人回来吃团圆饭。

容慎意图婉拒,阮丹伶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丢下一句:“你有事就去忙,记得把安安送过来就行,我还要带她去买衣服。”

如此这般,去爱丁堡的计划只能延后。

三十号下午,学校提前放假,安桐去了趟商场,买了些精贵的补品,自己开车去了园林。

途经湛州大厦,她踩了脚刹车,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和容慎打个招呼。

年前她在这里的一家公司做档案室兼职,后来开学就辞掉了,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他的办公室瞧一瞧。

虽说容慎现在不做心理医生,也不接待病患,但他似乎仍然很忙。

有时候晚上坐在书房经常要开视频会议……

安桐拐进辅路暂时停车,想着先给他发个消息问问。

结果手机刚拿出来,就看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湛州大厦a座的自动门走了出来。

多名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簇拥着一道高大耀眼的身影上了车,三辆黑色,一辆中巴车,似乎是要外出。

至于那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赫然就是容慎。

这场面,让安桐怔了怔,很快就放弃了发消息的念头。

他一看就很忙,她还是别去打扰了。

安桐再次发动车子,离开了辅路。

……

到了容家园林,安桐刚停好车,阮丹伶就穿着一件丝质旗袍从大厅迎了出来。

安桐刚要唤人,就见阮丹伶手里拿了张色卡,放在她的腮边比对了一下,“还行还行,皮肤白了一个度。”

安桐:“……”

阮丹伶笑盈盈地挽着她进门,“好啦,妈跟你开玩笑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安桐抹了把脸,“他还在忙,我下午提前放假,就先过来了。”

“真乖,走,喝燕窝去。”

傍晚,容慎还没回来,容娴却出现在了客厅。

阮丹伶颇为惊讶地挑眉,“就你自己啊?”

容娴穿着一身女士职业西装,拎着皮包向前走了两步,“那您还想看见谁?”

阮丹伶撇撇嘴,“明豫呢?”

容娴闭了闭眼,开了一下午的会,头昏脑涨,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我哪儿知道,您问他去。”

话落,她从包包里拿出香烟去了后院,坐下点烟时,隐约觉得刚才的话有点不对劲。

转念一想,她妈应该没那么无聊,再说她也未必有萧明豫的电话。

容娴眯眼抽了口烟,尼古丁渐渐抚平了烦躁的心绪。

另一边,阮丹伶站在落地窗前,笑容可掬地对着手机说道:“都是咱们自家人,我已经让司机出门了,一会他会跟你联系,你晚上直接过来,给你做好吃的补一补。”

电话那端的男人嗓音透着喑哑,夹带着浓浓的鼻音,“好,麻烦伯母了。”

安桐手里捧着一小盅燕窝,心想她这位婆婆真是神级助攻。

不管对儿媳妇还是对未来姑爷,都拿出了亲妈的架势。

过了一个多小时,容娴来到大厅外抽烟解乏,远远地看到一辆自家的保姆车驶来。

她没多想,点了烟深吸一口,保姆车也停在了喷泉池附近。

“咳咳——”

车门打开,人未至声先到。

一阵低沉压抑的咳嗽声从车厢里传来,随着自动门缓缓打开,容娴面无表情地砸了一句质问:“你来干什么?”

萧明豫拎出两盒月饼,攥拳的手抵在唇边,迈步踏上台阶,目不斜视地丢出几个字,“伯母请我来的。”

容娴:“……”

低估她家母亲管闲事的段位了。

萧明豫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客厅,自始至终看都没看容娴一眼。

这种感觉无异于舔狗突然转了性,变成了大狼狗,甚至还是只不可一世的狗。

容娴想到这个形容,冷笑一声,静静抽了根糟心的烟。

等她走进客厅,恰好听见阮丹伶的循声,“我记得安安和小九的婚礼上,捧花是明豫抢到的吧?”

萧明豫呷了口茶,晚辈的姿态做的很足,“您记性真好,确实是我抢到的。”

话落,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入口处插了进来,“我妈刚五十来岁,又不是七老八十,记性好不是正常的?”

阮丹伶嗔怒地警告了容娴一眼。

萧明豫则面色淡淡地颔首,“容小姐说的对。”

一句容小姐,无形中在两人之间竖起来名为疏离的壁垒。

容娴神色微妙一变,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但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女强人,容娴不允许自己当着前任露怯,依旧是一副清高傲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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