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亲密

容慎没搭腔,反而拉住安桐的手臂拽到跟前,沉静的双眸敛着她看不懂的深邃。

卧室幽静的气氛被渲染出几分旖旎,窗外狂风大作,室内温暖如春。

安桐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倾身埋进了熟悉的怀抱,“你要是有工作的话,我去书房陪你。”

她来云巅不是想做什么,单纯想和他在一块,哪怕静静地坐着也能让她感觉到安心。

男人的臂弯环在她的肩胛处,缓缓低头,棱角分明的下巴蹭到了她的左侧额角,“以后不能时常见面,若是心情不好,或者情绪糟糕,可以随时给我来电话。”

这样的叮嘱,充满了包容和关怀。

一如他这个人,稳妥又周到。

安桐呼吸微凝,仰头和容慎目光交汇,“你也是,要记得想我……”

不记得是谁说过,分开是为了更好的重聚。

她希望自己和容慎重逢的时候,病情痊愈,乃至脱胎换骨。

这两天父亲没少给她做思想工作,除了减轻她的心理负担,更重要的一点,是希望她能重新审视自己对容慎的感情。

安桐也有些意动,不是出于审视感情,而是想让用事实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心意。

容慎有没有应下她的要求,安桐早已无无暇顾及。

等她回过神,两人的唇瓣已经黏在了一起。

自打安襄怀归家后,他们许久没有亲热过。

即便每天都见面,顶多是牵手和拥抱,接吻更是一次没有。

此时突然吻在一起,食髓知味般,越吻越深。

安桐渐渐缺氧,脑子也不太清醒,只能跟着男人的节奏尽力回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即将要分开,今天的容慎显得格外强悍霸道。

不同于以往的循序渐进,当她被压在床上,只觉面前的男人陌生又强势。

“安安,看着我。”

头顶响起容慎低沉沙哑的声音,安桐眼皮颤了颤,还是掀开了眼帘。

头脑不甚清醒的状态下,她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拽着向下,随即覆在了冰凉的皮带扣上。

容慎亲着她的嘴角,哑声低喃,“会不会解?”

安桐红着脸,呼吸有些乱,手指摸索着皮带扣,软声细语地咕哝道:“当然会,这皮带送你之前我就研究过了。”

男人腰间的皮带正好是她在元旦送的那条史蒂芬劳定制款。

听到安桐这样讲,容慎口中溢出愉悦的浅笑,“是我低估……容太太了。”

一声‘容太太’,让安桐的脸更红了几分,心里冒出汩汩暖流,顺延蔓延到四肢百骸。

离别前的不舍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收回手,顺势环住了男人的脖颈,没再多说什么,主动仰头吻住了他。

……

再从主卧出来,时间临近五点。

安桐力竭,身上泛着沐浴后的潮气,眉目娇媚,连走路都有些懒洋洋的。

而身畔的男人则显得神清气爽,步履从容,为了迁就她,刻意放慢了脚步。

楼下,苏屹亭竟还没走。

可能等待的时间过长,这会儿仰头靠着沙发背,半张着嘴,睡得昏天暗地。

还有清晰的呼噜声。

安桐眼底泛起一丝嫌弃,不自觉地进行了比较。

容慎睡觉,不打呼噜,睡姿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沉稳内敛。

并且大多时候,都是侧身拥着她入眠。

再反观呼呼大睡的苏屹亭,对比不要太明显。

安桐本想留在云巅吃完晚饭再走,但李管家一瞧见她,就匆匆来报信,“夫人,您父亲……来了,还在后门等着。”

“怎么没请人进来?”

容慎浓眉一皱,隐隐不愉。

见状,李管家赶忙解释,“九爷,我请了,但老先生说不着急,只说在门外等。”

安桐咬了下嘴唇,摸兜之际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放在了客厅。

父亲找她,一定是打了电话的。

思及此,安桐再次向客厅投去视线,果然在沙发边看到了手机。

她走过去拿到手里,的确有一通未接来电,四十分钟前父亲打来的。

安桐叹了口气,扯唇道:“那我先回去了。”

男人颔首,牵着她径直走向了云巅的后门。

雕花铁艺的大门开着,一辆黑色红旗车映入眼帘。

前座是司机和保镖,安襄怀身处后座,正低头翻看着什么。

听到动静,安襄怀降下车窗,看到并肩走来的两人,他还是下了车。

如今,翁婿关系还谈不上和睦,容慎与他目光相接,便听到淡淡的询问,“忙完了?”

男人神态镇定,透出几分气定神闲的从容,“嗯,让您久等了。下次过来不妨进屋喝杯茶,如今家里没有外人。”

安襄怀自然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

他没进门,也确实顾忌容家夫妇在这里,冒然见面不合时宜。

安襄怀负手而立,点了点头,“那就下次有机会再进去。天不早了,我先带桐桐回去,明天……来家里吃个饭吧。”

容慎应下了邀约,微微施力捏了下安桐的手指,尔后便松开,昂首示意她上车。

父女俩坐进车厢,车子很快发动驶离了云巅的后门。

李管家站在不远处张望,一脸的茫然。

看来外面的传言非虚,夫人的父亲好像确实不怎么待见他家九爷啊。

这可难搞了。

“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男人踱步往回走,途经李管家身边,低声问了句。

“车子在门外等了快一个小时,我说夫人在睡觉,老先生就没让我打扰。”

容慎幽幽抬眸看向前方的林中小径,眸色深似海。

……

红旗车上,安桐随手拨了拨潮湿的发丝,表情不可谓不紧张。

毕竟刚和容慎昨晚羞羞的事,虽然洗过澡,也担心被父亲看出端倪。

于是,她选了个折中的办法,“我刚才在后院泡温泉,没带手机,所以没听到爸的电话。”

安襄怀面无异色地偏过头,目光宛如深不见底的古井。

身为父亲,自然不可能拆穿女儿的小谎言,哪怕他已经猜到了某些事实。

安襄怀捏了捏眉心,重新拿起腿边的文件夹递给了安桐,“这几所学校,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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