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一份亲子鉴定
薄止褣这才不咸不淡的看向了周竟宴:“当年监狱的事情,找个可靠的人去查,但是不要我们的人。”
周竟宴一愣:“你怎么忽然怀疑这个事情了?薄钊都没任何怀疑,不应该出现差池。”
“让你查就查,什么废话那么多。”薄止褣的声音沉了几分,“当年里面的蛛丝马迹,都不要错过,从她进来到最后的发生的所有点滴我都要知道。”
“我知道了。”周竟宴应声。
这一次没等周竟宴开口,薄止褣的声音已经缓缓传来:“她回来,但是我不确定。”
下意识的,在薄止褣的话里,周竟宴看向了病房的方向,第一时间周竟宴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沈倾城?”周竟宴问着。
薄止褣没否认也没承认,而这个问题之前他们已经讨论过,但是并没在深/入,这是第一次,薄止褣这么慎重的要自己调查之前监狱里的事情。
甚至是避开他们的人,要通过第三者的方式进行调查。
想到这里,周竟宴倒是也没说什么,他拍了拍薄止褣的肩膀:“这件事我会处理,但是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说着,周竟宴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如果结局和你想的截然不同,你要怎么做?”
薄止褣单手抄袋,面对周竟宴的问题,薄止褣又显得沉默无比,而后薄止褣才抬头看着周竟宴,仍旧是最初的话语:“晏晏喜欢她。”
“所以不管她是不是,你都要把她留在你身边?”周竟宴也有些意外。
薄止褣没否认也没承认,周竟宴和薄止褣多年的发小,太了解薄止褣现在的想法。
如果她们不是一个人,而恰好现在薄晏晏喜欢许倾城,而薄止褣也从来就没能把许倾城放下,所以这样的情况下,薄止褣不介意用极端的手段,把许倾城留在自己的身边,就算是一个替代品也好。
周竟宴点点头,最终也没开口说什么:“我不认为她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
“最起码我要知道她对晏晏是什么目的。在你摸不清的时候,把人留在身边是最安全。”薄止褣淡淡开口。
“也是。”周竟宴无法反驳,但是看着薄止褣的时候,周竟宴却说的直接,“其实你想知道她是不是,有一个最快的方式,一目了然。”
在周竟宴的话里,薄止褣微眯起眼,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
一份亲子鉴定,就可以判断许倾城和薄晏晏的关系,更可以确定许倾城的身份,毕竟当年沈沣说,这个孩子是通过试管的方式来,他要了许倾城和自己身上的基因,沈沣的话不能全信,但当年在找回薄晏晏的时候,薄止褣是做过亲子鉴定。
薄晏晏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女儿,这点不容薄止褣有任何的怀疑。甚至许倾城生前留下的dna里,薄止褣也已经确定过,薄晏晏也是许倾城的孩子。
“我知道你知道的,这个办法是最直观最有效,当年的事情可以查,但是任何人知道的都不如当事人来的清楚。”周竟宴冷静无比。
他们不是不能查,但是查出来的结果就算是正确,也不会知道许倾城当时的想法。
薄止褣没说话,已经恢复了单手抄袋,手中的烟头被掐断了,而后他才看向了周竟宴:“查,另外亲子鉴定,也要做,但是要避开所有人,这件事,我总觉没这么简单。”
太多的事情纠缠不清,许倾城当年要在众人层层的监控里离开,必然这背后就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人。
而薄止褣唯一能想到的人是沈沣,如果真的是沈沣的话,那么这件事还不是表面这么简单,薄止褣和沈沣合作这么久,很清楚沈沣的心思。
稍有不慎,就会在沈沣的陷阱里,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而沈沣对对手的残忍无情,就不会让你有任何翻身的余地。就算这个对手在强大,沈沣也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想到这里,薄止褣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忌惮。
而薄止褣的话,倒是很快让周竟宴冷静下来:“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还是不要出面,你出面怕是要牵连更多的人。”
薄止褣嗯了声,最终没再开口,两人的交谈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而后,两人就这么站着,一直到周竟宴起身离开,薄止褣才朝着的房间走去,全程,薄止褣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平静的不像话。
……
彼时,许倾城就只是在床边陪着薄晏晏,好似就这么看着薄晏晏在自己身边睡着,许倾城都觉得再满足不过。
甚至现在就算是薄晏晏想要天上的星辰,许倾城都会给薄晏晏摘下来,想到这里,许倾城无声的笑了笑,又小心翼翼的给薄晏晏的盖好被子,忍不住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亲。
薄晏晏没醒来的意思,而许倾城的眼神太专注的看着薄晏晏,丝毫没发现薄止褣回来了,一直到许倾城感觉到身后灼热的眼神,许倾城才惊了一跳,被动的站起身,就这么看着薄止褣。
薄止褣一动不动的站着,他的眼神落在许倾城的身上,意味深长。
许倾城再想到之前和薄止褣之间的争执,又忽然觉得在自己的行为里,好似完全无法解释自己和薄晏晏的关系。
越是这样想,许倾城就越是忐忑不安,而薄止褣的眼神落在许倾城的身上,冷淡开口:“出来。”
话音落下,薄止褣率先转身走了出去,许倾城犹豫片刻,也不敢迟疑,她深呼吸,就连话语都在脑海里打好腹稿后,这才冷静的跟着薄止褣走了出去。
两人重新面对面的站在会客室,这一次没等薄止褣开口,许倾城就已经快速的说着:“薄总,你误会了,我知道单纯看见晏晏被刺激,所以才变得情绪激动。既然薄小姐不喜欢晏晏,为什么薄总还要让薄小姐进来,一个不注意,晏晏的情况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做了什么?”薄止褣淡淡问着。